生活扎記(五)

等待

去冬...天寒...

在寒涼的季節裡,總是情不自禁的回想,往日裡美好的時光,那些「安逸」的日子,平淡如溫熱的「茶香」,在冷空裡漫漫的散開來,溫暖了一季的「滄涼」。闔上眼眸,緊握著手,幸福的「甘甜」,沁入空氣裡,悄無聲息的撫慰,被光陰「輾過」的「苦澀」滋味。也許.....「安逸」又如你掌心曾經的「溫暖」,「溫潤」如水墨畫裡的江南風光,給了我一段「清靡」的風華歲月,無悔無怨....

我總是念念不忘舊日曾有的「韶光」,那些記憶裡的片段,「心傷」的淚水,「恣意」的笑臉,「惱人」的情緒,「無解」的思念,如今都成了穿過指間的「流沙」,化做浮世裡的小小「塵埃」,飄落在青山綠水間,悠遠遙遠....

美好的年華似「錦緞」般「柔軟」,「恬淡」的心情似溪澗激起的「波浪」,而「愜意」的時光,恰如艷陽天時,「清風」吹過耳際,撫平了「浮躁」的心緒...我想著想著...驀然回首,「冬風」依然掛在枯乾的枝頭,水邊的「蘆葦」還是披著冰冷的顏色,儘管眼前仍是冬景「悠悠」,我的心卻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在冷空裡靜靜的「孵著」,我耐著性子等著,等著「細雨春風」,等著繁花開時,那一片「萬紫千紅」...

那日午後,我望著一幅「寒天雪地」裡的「板凳」,「孤燈」下獨自「等待」,等待有心人來....飄落的白雪,空了的座位,無言的寂寞,於是我想著板凳「孤零零」的身影,輕輕的「臨摩」它等待的心情....

空蕩的座位,

是在等誰?

是誰的身邊,

少了誰的安慰,

是誰在等誰,

是誰在盼誰,

是等你嗎?

等你來到我身邊！

花開

很多很多年以前,我曾在冬天造訪北京近郊的一處桃花林,當時雖身處桃花園,可一眼望去,整片的桃花林就只有褐色的樹幹與枝椏,「淒淒然」的立在那裡,我看不見一抹綠意殘留,末秋別後,把季節的顏色都帶走,僅存一絲蕭瑟,在「灰茫茫」的天際下,沉默。

同行的當地友人說,來年「春天」,你若願來,許你一季花開,屆時便能將「桃花」的「嫣紅」盡收眼底...,我聽著,含笑點頭。可是來年,我卻錯過了春天,錯過了花開時節,有時會想,當桃花開滿天,那該有多美?

曾聽香港友人提起,年節時分,家裡總會插上一大束桃花,長者求「鴻圖」,年輕女孩求「桃花運」,若是如此,那桃花便是愛情的「推手」,愛情是「蜜」,就藏在桃花心裡,桃花「不開」,愛情「不來」,若桃花「謝了」,愛情會不會「離開」?

桃花瓶裡的桃花雖美,可是我想的還是那年錯過的「春天」,若能再回到那年春天,我會信守承諾,等到花開時節,我要走進桃花林裡,將滿天的「萬紫千紅」,深深的刻在「記憶」裡,讓它的美麗不再只是「過眼雲煙」。

後記:

那日午後,我斜躺在沙發上,聽著BTS的歌(聖誕樹),季節處在初春與末冬之間,太陽忽隱忽現,遠天,有幾朵白雲飄飄的走過,似蒲公英的白色絨球,一朵一朵的倒掛在天空,與童年的回憶連成一線,突然很想念。倏忽間,貓咪跳上來跟我臉貼著臉,這原不是最美的季節,可是BTS的歌,天邊的朵朵白雲,童年的回憶,貓咪的繾綣相依,那個午後,心情淡然如酒香殘留在甕底中,酒香不入口,但,沈醉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