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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6/24 19:59:25瀏覽1522|回應3|推薦2 | |
(點擊音樂欣賞 : 辛明峰小提琴演奏"讀者郎" )
假如懲罰可以成功的話,也許我們可以擁護它,它從恐懼壓制的手段中收到效果,但沒有人能夠估計有多少被罰的孩子元氣受到損傷而一輩子沒有活力,有多少孩子因反抗而變成害群之馬。我從未聽見一個家長說:"我用打罵來管教孩子,他現在是多麼好啊!"相反的,我不知聽過多少如此可悲的故事,"我打也打過了,道理也講過了,我什麼方法都用盡了,他卻是愈變愈壞!" 被罰的孩子的確愈來愈壞.更糟的是,他將來會變成一個懲罰的家長,而恨就不斷地一代一代延綿下去。 (摘自A.S.Neill著《夏山學校》) 一.現 象 鈴聲響了,經過小學課室;孩子們還在喧鬧。.老師遠遠走來,進課室前,習慣性用手上的滕鞭往大門猛鞭一下。這一鞭是一種警惕,一種下馬威,課室內頓然鴉雀無聲。 x x x 中學部的辦公室,五、六個學生一字排開,作半蹲狀,在場的老師無不交頭接耳,投以驚異的眼光。 "是哪班的學生啊?" "又是沒帶課本來!" "為甚麼總是那幾位?" "該罰!" "............" 在眾老師面前被罰站,而且是那麼滑稽的站姿。為了消除那種尷尬,他們總是偷偷做點能引起彼此發噱的動作或竊竊私語,以緩和那種難堪的場面;一位嚴厲的老師經過,當場訓叱一頓,"你們有羞恥感嗎?" x x x 那天有一位老師建議一個制止學生上課講話或不守秩序的好方法。他說:"把他們的書包丟出去,把他們的課本、作業簿都丟出去,丟到遠遠,他們才會怕,才不敢睡覺,不敢講話,不敢........我就是用這方法,很有效。" x x x 在學校,經常可以看到或聽到老師懲罰學生,形形色色。罰站,無論椅子、桌子、課室前、課室後、課室外、辦公室、旗杆下.....,都可以罰站,站的姿勢可以舉手、半蹲、拉耳;打,可以打手心打屁股;其他如把學生書包丟出課室,把其課本、作業簿撕毀等,簡直無奇不有,觸目驚心。 老師們懲罰的標準寬嚴不同,原因也不一樣.懶惰、不交作業、上課睡覺、講話不守秩序可以罰,打架、服莊儀容不合標準可以罰,冒犯老師權威(如不服、反抗或頂撞老師)、沒禮貌可以罰,測驗考試不及格可以罰(嚴厲者,差幾分及格就打幾下)。 二.是誰賦予師長們至高無上的權威?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的老師、家長,就一直以一種至高無上的、神聖不可侵犯的權威出現,寓教于管,寓管於罰,寓罰于打、於羞辱.一代一代,打與被打的後遺症早已形成我們文化深層結構複雜的一部分。 "管不嚴,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 "慈母出敗兒。" "打在兒身,疼在娘心。" "不打不成材,不打不成器。" "合理的是一種訓練,不合理的是一種磨練。" "..........." 嚴管、嚴教、打罵都被習慣性合理化了。 三.條規不合理、要求不合理 縱觀一般獨中的教育已愈來愈趨向填鴨式教育,和人本的教育理念已漸行漸遠。 陳老師是個嚴厲執行條規的老師,他上課絕不容許學生睡覺、伏在桌上或講話,違者必遭嚴厲處罰;至於作業不交、測驗考試不及格者,就更沒有好日子過.誰能否認他是一個認真的老師? 我常想,若不是老師們對上課條規及教學要求寬嚴有別;以一般獨中的上課內容和上課時數來看,一天連續八節或更多,要學生們都精神抖擻的上課,是不可思議的。學生往往必須學習在寬嚴的老師之間調節自己上課的精神和注意力,在"嚴師"前正襟危坐,全力配合;在"寬師"前就打打嗑睡,鬆弛鬆弛。若每堂課的老師都嚴厲,學生如何熬過那麼長的一天?尤其是講授式的教學仍是一般學校的上課模式,要學生在枯燥單調的上課模式下長時間保持專注是很難的,就人的生理和心理兩方面看也是不合理的.老師們常會以有同學做得到而要求大家做到,這也是對人的個別差異瞭解不夠所做的非人性化的統整要求。 將心比心,老師們下午不也常要開會?老師們開會時打嗑睡、聊天、看書、改作業,甚至藉故缺席(蹺課?逃會?)的情形也不少見。老師也會犯錯,當我們犯錯被人家講,心理也一樣反感、不舒服.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寬以待己而嚴以責人也是一種不道德.當然,這也牽涉到學校條規是否訂得合理的問題.華校的傳統就是條規多,所以要管的就多,從課內到課外,從上課到下課,從頭到腳,從校內到校外;許多條規一開始就訂得不合理,認真執行起來就不近人情。 我個人一直認為,擬訂條規應以有關行為是否損害公共利益(如:偷竊、損壞他人物品或破壞公物、製造髒亂、侵犯他人之人身安全等)為原則,其他不損及公共利益之行為,如:服裝、髮型、講方言、上課喝飲料、不認真學習等之類,不應形諸以條規,只需通過生活輔導即可。不必要的條規減少或沒有了,校園生活就可以恢復輕鬆活潑的氣氛,這對學生潛能和創造力的發揮是有幫助的。 ( 未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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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校園筆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