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阿聲起床了!』奶奶叫我起床 『怎麼叫不起來啊!』奶奶一面叩門一面滴咕 我匆匆忙忙的起來梳洗,以經6點20分了,趕學生專車就來不及了。 『快點! 我載妳去車站。』爸爸剛好從田裡回來 坐上爸爸的摩托車,抱著爸爸的腰,我覺得好幸福。 爸爸平常是不茍言笑的,對我們這些小孩是很嚴厲的,尤其爸爸對我更是嚴格。
爸爸風馳電掣的到了車站,還好學生專車還沒開走,我趕緊拿起書包,就衝上客運的車子,坐好坐位,卻聽到有人敲打車窗的聲音,我打開車窗,原來爸爸去買了兩個熱騰騰的包子,還冒著白煙,爸爸拿給我之後,眼神看我一眼就走了,看著爸爸離去的背影,我的內心澎湃起伏,感動的掉下了眼淚,原來爸爸還是愛我的。
父親從來不表現他對孩子們的感情,平常也是不茍言笑,對父親我的內心除了敬畏之外,還多了一份害怕,所以我們父女之間是很疏遠的。
我是一個凡事都藏在心裡的孩子,很多事情總是藏在心田,很少對人談自己的喜怒哀樂,尤其家裡的田地,總有作不完的工作,父母親經年累月總是忙著田裡的事,也很少去注意孩子的生活起居,從小我就必需學會自立與獨立,學會照顧自己,也要學會照顧弟妹。
讀國中以前,我一直以為父親不喜歡我,因為我不是他所期盼的男孩,而媽媽生下我不久,大哥卻因為一件意外而過世,父親把所有的帳都算在我頭上,都是因為我的出生,才讓大哥走的。 從小我就在爸爸不愛,媽媽不疼的狀況下長大,經常是吃棍花的。
有一次爸爸的錢不見了,爸爸一口咬定是我偷的,也沒問我,拿起藤條就往我身上打過來,我一閃身,卻掃到我的右手小姆指,我的小姆指的指甲硬生生的給扯下來,頓時血流滿手,爸爸也不看我受傷如何,將棍子一丟就到田裡工作了。
家中就只有奶奶比較疼我,奶奶拉著我的手敷藥,並告訴我不可以偷錢,我告訴奶奶,我沒有偷爸爸的錢,奶奶用她嚴厲的眼神看看我,然後說:『作錯事要勇於承認,不可推託。』 可是我真的沒有偷錢啊!卻沒有人相信我,那件事就一直算在我的頭上。
直到多年以後,妹妹上了高中與我同住,她才對我說,爸爸的錢是她偷的,而我卻已蒙上不白之冤好多年了,爾後只要家裡誰的錢不見了,第一個嫌疑犯就是我。 因此我對爸爸總是敬而遠之,我不敢接近爸爸,一聽到爸爸回來,我總是先閃人。
看著爸爸離去的背影,我的內心百感交集,父親的嚴厲,造成了我們父女之間的冷漠,而彼此卻不願意去打開冷漠的外衣。
這一次要不是趕學生專車來不及,我也看不到父親溫柔的一面,我也感受不到父親對我的愛,看著那兩粒熱騰騰的包子,我卻捨不得吃它,它溫暖我乾枯的心靈,爸爸!謝謝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