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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31 22:52:50瀏覽72|回應0|推薦1 | |
那陣子老闆的工作有些接續不上,雖說中午時還是交付了些工作,但我跟其他的夥伴仍選擇了休工,吃過了午飯聊了會,是在回家的路上遇上牠的。 遠遠的看到牠時,我還以為又是屍體。自那條高速公路引道通車後,車禍不少,地方上還因此辦過法會,而一些貓屍、狗屍,每隔段時間總會遇上,時間上方便的話,多數我會在河邊找個地方,不許可的話,我多數仍會先將牠們先放到路旁,在更早前曾在文章上見過和尚的「方便鏟」後。 放好了車,在車箱中找了個塑膠袋權充手套,候過幾輛駛過的車輛,面對著這躺在分隔島旁的血肉時,我只能是又搖了頭。但當想自後頸下手,這隻純黑的幼犬卻咧起了牙,發出了聲低沉的嘶吼,雖然連張起的眼睛都顯的無力,甚至在我的無惡意表達後,牠的自我防禦仍是明顯,而再找了大塑膠袋及費了股勁後,才將牠給移至路邊。 移至路邊後,牠對陌生的我,仍是凶惡,而看著傷勢,似在頭、腿部,且咧著凶惡的口中血污,大概又有內出血,感覺並不樂觀,因此除了將牠更移至條耕耘機行走的小路,回家給牠備了些破布、水、食物,當時連些得看造化的感覺似都沒有。 那天晚上沒有電話,據工地狀況的估計,兩天後能進去已是樂觀,因此一早就計劃處理那隻雖是幼犬,但也有點體積的牠,問過了祖母家中鋤頭的現在位置,另找了個乾淨的袋子,就又先到了那裡。 只不過似乎是判斷錯誤,水及食物是都沒動,但仍是咧著防禦的凶惡弱下來後,倒讓我一時忘記了該如何處理,呆立了好一會後才想到了獸醫。 鄉內當時沒有獸醫,因此回家找紙箱時,再向家人確認了次,就決定將牠給送往市內,而在印象中有見過有獸醫招牌的地方,還有五、六公里吧,頗巧的又見到處廣告,「油和酒不可浪費」,而也都沒有醫術認識的問題,就就近進了去。 唯一一次進獸醫院,好像已隔了二十幾年,那次是陪同送室友似是難產的狗兒而去,但獸醫先是說犧牲第一胎、第一隻、一般頭較大,之後不定就能順利,同學們及我也只能是盲信,而後卻仍得靠剖腹——在又經同學殺價一半、夜裡獸醫助手不在又協助,看見那個屍身時,那股因當時所修習及所遇所曾引發的迷亂,當時雖然應該已經放下,不過進醫院前突然想起的情況,似仍浮出過陰霾。 還好這位獸醫看起來倒斯文了些,而或也是時代經濟的進步,還算明淨爽朗的空間,又去除了些雜念,倒是醫生檢查後開出的價格不低,而又是那次價格考量或也是因由的心病仍在,得麻醉、又得打兩處骨釘,似也不單純,要他再開個價,也就帶著點忍痛接受了。 而手術也還順利,醫生或也略作血污的清洗,隔天接回時,野性或仍十足的牠,咧著少了血盆的銳齒,也不再那麼惡煞樣,而我也朝醫生那防範祂舔傷口,頸上圍著的X光片,也就朝那或也是另類野性天使的光芒來解嘲。 接回家後,倒也逐漸見到牠少掉的惡意防範,但居所的空間並不適養,包括從來不喜歡看見得鏈住的狗兒的模樣,因此傷癒後就送牠返還自然是最初的打算。只是或是仍是粗枝大葉的照顧吧,一次牠擺脫了X光片的防護,又極不配合我固定回去後,失去了點耐性,隔天下了工,母親要我先去看他時,似就見著的就是處在哀鳴狀況的牠了。而骨釘脫落,再動了次手術,醫生就說這次不能保證能夠完全復原了! 過了兩個星期後,牠腿上的傷口癒合了,但行動起來卻也一跛一跛的,放他回到更自然的想法,因此也起了留難,而只能是偶兒早下工才能帶牠走走的街道環境,而其他時間都得將牠鏈住的情況,實在懷疑牠是否寧可接受在大自然中的命運。 又一個星期後,我仍做不下決定,倒是有一位路過的山居長者見到了牠,問家母願不願意讓牠跟他到山裡去。週日見到那位長者時,他說起他以前作伴兼看家的狗兒前不久老死,見到牠時頗有緣分之感,而也確認他知道牠的腿部狀況,送牠到他家後,也相信那個山居旁的原野應是牠更能接近自然的空間,也只能在祝福的心情下,將這份因緣交付給這位山居長者了。 95/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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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