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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08/26 16:46:23瀏覽503｜回應0｜推薦12 | |
第七篇﹕女強人卡哇伊喲 ０１、委屈的眼淚 她在貓頭鷹管轄的動物園裡，同學們卻只稱她「蕭媽」。我們動物家族裡，血統關係很複雜，誰是誰的兒子，誰又是誰的乾弟弟，還有表舅之類的；如果不是家族成員是很難搞清楚的。「蕭媽」的輩分還不是最高的，本園裡還有個年輕貌美的「阿嬤」呢！ 剛進這個班級，誰也不認識誰。「蕭媽」第一次出師，和「康康小美人」競選班長，不幸以一票之差敗北。可是「路遠知馬力」，「蕭媽」的段考成績總是第一名，各方面表現都好得沒話兒可批評，所以第二任眾望所歸，就當上了班長。 她剛從小學以優異的成績上了國中，還沒來得及適應學校的環境，「蕭媽」就被生物老師的手掌打了頸背，坐在教室淚兒涔涔，被貓頭鷹撞見了。貓頭鷹把她叫到辦公室，了解狀況後，問她說： 「妳哭了，是因為心裡委屈，而不是疼痛，對不對？」 她點點頭，淚珠兒還是控制不了地流。她心裡大概想著：「我是何等優秀的學生呀，爸媽當我是心肝寶貝，以前的老師多麼賞識我，怎麼莫名其妙地這樣挨打？好丟臉喔！」 貓頭鷹不是現場目擊者，不知被打有沒有道理。可是再怎樣，他也不能火上加油責怪生物老師，只好拿出哄人的本領：「孟子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我知道妳心裡委屈，不過沒關係，不合理的就當它是磨練嘛，我相信妳沒犯什麼大錯……。」 「蕭媽」點點頭，收拾了淚珠。貓頭鷹就這樣安撫了她受傷的心靈。 從此以後，幹部當得有聲有色，參加競賽得獎，考試成績優秀，與同學相處和樂……讚美她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湧來，再也沒有人對她責難了。 ◎貓頭鷹的回顧 身為老師對學生事件的處理，不能違背教育的法則。生物老師管教嚴苛，有時候已到了發洩情緒的地步－－我心裡有數。以蕭媽上課認真的情形，根本不可能要被拍打頸背。可是身為個體成熟的導師，總不能為了公平正義，在學生面前責罵生物老師，或者帶著學生去興師問罪，把事情鬧大了。 不論是好事或是壞事，都有教育上的價值。人生，總難免會遇到無厘頭的屈辱，我也曾經因為家境貧窮，好不容易在失學後重新背起書包，卻被人嘲笑諷刺：「赤窮囝仔，讀啥書？讀我的卵包（陰囊）」，當時，我咬著牙齒和血吞，鼓起志氣，發誓要讀到大學，回鄉把他們全家的學歷比下去。所以，我以孟子的話來鼓勵受到屈辱的蕭媽，並不是只為了安慰她而已，而是要她懂得在遇到人生的橫逆時，能夠化阻力為助力。 事實上，我並沒有在獲得高學歷後，回鄉去恥笑當年譏諷我的人。我心存感激地想：就是因為他瞧不起我，我才會如此奮發有為，他是把我推向成功的一股力量。 當時，我沒有替蕭媽討回公道，意思是這樣。
０２、一顆頂級鑽石 「女強人」是貓頭鷹對「蕭媽」的封號，不但是對她能力的肯定，也是對她未來成就的預測。別小看她個子一五０公分出頭，體重四十幾公斤而已，她的材質，可是「頂級鑽石」般的價值。 石頭再大，也是粗糙沒有光彩，怎比得上小鑽石晶瑩閃爍，被人所注目和喜愛。 所謂女強人就是將來在社會上，有能力獨當一面，事業成就遠勝一般男人的女子。「蕭媽」目前已有那樣的架勢。 從三歲看一輩子，貓頭鷹從各種跡象，斷定她的將來非「女強人」莫屬。因為她的企圖心有夠強烈，事事又肯主動學習，哪裡是凡庸男子能比得上的？ 各類考試，左考右考，她永遠是班上的第一名－－把第二名甩得遠遠的，還沒有人破了紀錄。以前段考在全年級千餘個學生當中，她的排名是介於二、三十之間；如今模擬考或複習考已有十名內的佳績，如同倒吃甘蔗般；以本校錄取第一志願的人數推算，她將來極有可能成為「穿綠衣服」的北么生。 更重要的，她不是「貝多芬」型的考試機器。 「以前聯考有固定的範圍，出題都不能超出教科書，否則必遭到輿論批評；如今基測，是以課外題目考課內該懂的知識，必須注重平時的學習與能力的增長。」一年級的時候，貓頭鷹就提醒同學說：「基本學測國文科的考題中，很多選項是成語。如果連選項的意思都看不懂，那還考什麼？所以，大家要利用時間，熟讀【成語詞典】裡的成語意思。」 缺乏遠見的學生，把關鍵的一席話當耳邊風，吹過就算了。「蕭媽」聽了之後，馬上利用暑假猛Ｋ整本的「成語典」。 「一個人將來要成功，一定先有遠慮－－充實好內在的能力，以等待機會的來臨。」貓頭鷹說：「時勢所趨，以後最重要的兩門功課是電腦和英文。」 「蕭媽」一聽說，馬上花一萬多元學費，利用假日一個人坐車到板橋後站學習整套的電腦課程，她夠「卡哇伊」了吧！。 如果你認為她是功利主義者，只為前途打拚而已，那你可能又看走眼了。她更不是只會讀書，什麼都不管的書呆子。 她上網玩線上遊戲，不但勤練功夫，而且和玩友隔空交談；因為思想太成熟了，竟然沒有人相信她是十四歲的小女生。她是本班的八卦探星，一有空就到處打聽人家的八卦新聞，而且懂得「相處的藝術」，和任何「江湖兄弟」都能混成一片。同學在功課或生活上有任何的疑難雜症，去向她請教，她一定傾囊相授，直到你點頭為止；那種「平易近人」的態度，也是一般成績好的學生很難擁有的特質。 她當班長或風紀股長的時候，管起那群牽到北京還是牛的哥兒們，以柔克剛，曉以大義，有時候比貓頭鷹還有權威。 她家還養了五隻貴賓狗，她是狗兒的「奶媽」兼「玩伴」。她說：以前年齡小，爸媽買了一隻貴賓狗陪她。母狗兒一隻怪寂寞的，找了一隻公種狗繁衍後代，竟然生了十幾隻，有的已經送給人家。家中的狗兒剩五隻，名字叫東東、叮叮、巧克力……。牠們都是家族中的一員。 狗兒養久了，當然就有蓋不完的「狗經」了，又是東東向她撒嬌，又是巧克力得了厭食症……她津津樂道，講得口沫橫飛；同學楞楞地，聽得瞠目咋舌。 她是家中的么女，狗兒在她的眼裡，好像弟妹一樣寶貝。 鑽石雖小，光輝燦爛；劣石雖大，糞土而已。因為她的鬥志和能力都超人一等。所以貓頭鷹敢斷言，將來有許多大男人，事業成就一定在她面前低頭，她會自然而然地成為世人眼中的女強人。 －－貓頭鷹看人蠻準的喔，大家拭目以待吧！ ◎貓頭鷹的觀察報告 學習是多方面的，人際關係與興趣的培養、處理日常事務的能力、面對挫折的勇氣……，有時候比教科書上的純知識來得重要。一般人以為學生只要把書讀好，其實以目前的多元價值時代，學生應該以蕭媽作為學習的表率，能夠表現出多才多藝，人生才有可能多彩多姿。 聰明、勤學之外，蕭媽身上有一種現在孩子最缺乏的特質－－旺盛的企圖心。台灣因為家庭富裕和生育的子女少，許多被過度被保護與寵愛的孩子，不但缺乏處理事情、忍受挫敗的能耐，而且多數好吃懶做、什麼事都不肯求優秀，對功課或將來前途沒有憧憬和夢想。 在我教過的學生，像她這樣有企圖心的女孩子，真的是鳳毛麟角。我相信聰明、勤學、加上這種強烈的企圖心的蕭媽，將來做事一定會成功。
０３、思想和文采 「毛毛蟲」什麼都比不上「蕭媽」，升上三年級的時候測量身高，好不容易贏了她三公分，當場雀躍驚跳起來：「嘿嘿！我比妳高了耶！」 天使的臉孔，魔鬼的身材，是每個女人夢寐以求的。蕭媽被毛毛蟲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她有點尷尬地楞住了。 「高了三公分，有什麼好驚叫的！」貓頭鷹為了替她解圍，嘆了一口氣對毛毛蟲說：「如果是朽木，就算給他高了三十公分，又有什麼價值呢？如果整天只知道講話吵鬧，不在課業和前途下功夫，縱使給你二百公分高；也是能力上的侏儒，又有什麼好得意的！」 貓頭鷹替蕭媽出了氣，使毛毛蟲自討無趣；沒辦法，孔夫子當年還不是罵上課打瞌睡的宰我：「朽木不可雕也。」 如果什麼都比不上人家，只比小女生高了那麼一點點，就拿來自豪。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毛毛蟲與蕭媽同樣的年歲，同樣的學習。兩個人的學習成績，套句廣告詞就是：「一樣是十五歲，怎會差那麼多？」尤其是思想和文筆方面，真的是有如天壤之別。 「蕭媽」的心思成熟細膩，文采也一級棒，這是同齡孩子比不上的特質，你從她的「生活札記」就可窺探。 ＊ ＊ ＊ 錯誤的邂逅－－如果是美麗的回憶，在我看來不應該指婚外情，而是失敗的戀情。相愛的那個人，不是感情的歸宿，也不是守候至終的戀人，我認為它符合鄭愁予的詩：「我不是歸人，我只是過客」。 至於婚外情，那只是欲望不足的貪心罷了，哪個不是因為一時迷情所致呢？ ＊ ＊ ＊ 那天您談到了人和人之間，不管是看法、想法或喜好，都可能不盡相同，所以不要把自己的好惡投射在別人身上－－這讓我想到了瓶蓋。各種容器有其各自所屬的封口，並非彼此都可以通用：有的套了上去，可以密合；有的鎖了上來，只會使彼此造成了傷痕，還不一定可以緊密達到封口的效用。 瓶蓋 你，洋酒瓶 我，也是洋酒瓶 瓶口似乎一模一樣 請也別把你的軟木塞套在我溶液的出口。 ＊ ＊ ＊ 放縱自己 回海裡做條悠游自在的魚 卸卻所有該去實行的任務 呼吸屬於海水中的氧氣 逼迫自己 回陸上做條奮鬥向前的魚 呼吸屬於陸上令人窒息的空氣 ＊ ＊ ＊ 抬眼，醒來。 一室的漆黑圍堵， 起身移動， 一雙褐色的珠子轉著。 如今的我，是一隻變色龍 周圍的黑暗使我幻化成貓 黑色的身，褐色的眼 醒著，欣賞著窗外 我的保護色…… ◎貓頭鷹的喝彩 這是一個十五歲女生的觸覺和思想嗎？顯然的，她的感覺敏銳而思辨精細，在看似平凡的生活感受與學習中，頗有自己的思想見解－－那是天賦中最可貴的，也是在同儕中最難能可貴的特質。 除了天賦外，她的思想和文采如此出色，我開放式的教育態度和文學上對她的薰陶，該有點催化的功勞吧？一個才思敏捷的學生，如果遇到食古不化的頑固老師，潛能一定奔放不出來。 還好，她幸運地遇到我這類型的老師，「名師出高徒」嘛！我不是往自己的臉上貼金，而是以她的才學為豪。
＊ ＊ ＊ 「蕭媽」的自我要求很高，凡事冀望完美，所以遇到成績不理想的時候，心緒也難免受點影響而感到壓力的痛苦；也許是壓力的關係（在師長眼中她己夠好了，壓力源自精進和完美的自我要求）她有習慣性的拉肚子現象。 在芸芸眾生中要出類拔萃，將來想要博得絲毫的成就，除了天賦智慧外，必然要加上多年的專心鑽研、努力不已。不過，貓頭鷹對勤學的「蕭媽」總是以輕鬆的口吻說：「盡心力了就好，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當然好勝心強不是壞事，可是女強人還是要有一雙故意「看不很清楚」的眼睛，將來才能博得「大男人」的疼愛。 你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嗎？－－因為、因為女強人除了致力於前途輝煌外，也要懂得駕馭男人的方法，這樣才能在成功的事業外，確保愛情和婚姻的雙雙圓滿。 ０４、妳真的好卡哇伊 －－給女強人的私密語 親愛的女強人： 恭喜妳在首次的基測考試就獲得了二九一分。五科中，除了社會錯三題外，其餘四科都考滿分。真的，妳好ㄅ一ㄤˋ，好卡哇伊喔。 以妳的努力和企圖心，一定會考得不錯，是意料中的事。從最後的模擬考成績進入全校十名內，我確信妳進入北么應該沒有問題。真沒想到，妳的成績比我想像得還要好，也跌破了許多老師的眼鏡。 隨後的申請甄選，只能填一所學校。妳捨棄北么，選擇了師大附中。有人的理由是：師大附中男女合校，一起上課比純和尚的建中、純尼姑的北么有趣多了。妳呢？一定有多位老師不解地問妳：為什麼不讀北么，穿起綠衣服多神氣呀！甚至以更多的理由，企圖說服妳改變志願。只有身為導師的我，完全沒有給妳意見，在附中的申請表格上欣然蓋章。 把妳擺在師大附中和擺在北么，有差別嗎？別說附中啦！如果以離家最近、不願把美好的時間浪費在通車上，妳選板中就讀，我也認為沒有什麼不可。板中依然有不少學生考上台大呀！妳的學姐中，有人捨景美女中就近讀海山高中，還是考上了第一志願！只要妳能考上頂尖的國立大學，讀哪所高中都行。 我對妳個人的信心，遠在明星高中的排名之上。 記得嗎？畢業典禮上，妳代表畢業生致感謝詞。當妳以富感情的聲音朗誦那首詩的時候，身邊被感動的阿秋老師就問我：「稿子是你寫的嗎？你有指導她怎麼朗誦詩嗎？真的太好了。」阿秋老師知道妳成績優秀，並不知道妳是個多才多藝的學生。妳的聲音清晰宏喨，得天獨厚；朗誦技巧純熟，又能掌握詩中所要表達的感情。二年級時，舞蹈班參加全縣性的歌舞劇比賽，需要詩劇朗誦，還借妳這位大將出馬呢。 「稿子是她自己寫的。我有稍為修改，提供了一點意見而已。」我有點得意，回答阿秋老師說：「她呀！不但成績好、口才好，連文筆都好：新詩、小說都寫得不錯呢！」 從妳的身上，我想到了一個人的「質與量」。在量的方面，妳雖然不如許多人的高大壯碩，可是才華卻如同照亮八方的晶鑽，閃閃發光，有誰的品質比妳精良呢！ 不論現在妳到哪個校園，不論將來妳在哪個職場，以妳強烈的企圖心和持續精進的精神，妳的成就指日可待。 因為我向來是冷眼觀看世界的一切，平靜的心緒難得表現出驚喜悲愁，所以畢業前後，反而更少和妳們說笑了。連妳考了那麼好的成績，我也視如當然地沉默。雖然不落言詮，我心裡是十分為妳高興的；我高興的不只是妳考上好學校，更高興妳分秒勤學和多才多藝。 妳真的是我眾多的學生中，很傑出很獨特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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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