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寫了很多女人的對白,想起舊的著作中我也曾嘗試過學女人聲腔,請給點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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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比苓想起馬力範,她用力搖搖頭,深吸了一口氣,又搖搖頭,心裡有種想哭泣的泫然,她撇過頭望向男人們搭起的箭靶,眼眶忍不住濕了。
稍晚的時間,眾人各自回到住家,多比苓與哥嫂塔塔、莫奴曼同住,正待上床,莫奴曼走了過來伸手牽住多比苓的手,塔塔見到這情形,怕尷尬,轉出門到廣場院子去了。
「還在想他啊?」莫奴曼撫著多比苓的手。
「沒有!」
「今晚,我兩次見到妳忽然感傷,除了想他,我不認為有什麼事會讓妳這樣,都快一年了,也該會有個結果了,除非有其他事情發生。」
「……」多比苓低下頭來無語。
「我與妳姊妹一場,這些事妳可以跟我說說,搭義是個好人,會跟著我們住在這裡,多半也是因為妳的緣故,也許他沒有馬力範的好,可是我們又怎麼知道呢?畢竟我們跟馬力範相處才幾天的時間,這一點,妳可要想一想啊。」莫奴曼說。
「唉,莫奴曼,我的嫂嫂,感情的事我不是頭一遭,但真正讓我為一個男人傾心,認真思慮托付終身的,也只有這個沒良心的馬力範。我知道搭義很好,也符合我原先找尋一個可以建立氏族,壯大氏族對象的規劃,但是,感情啊,怎麼可能都順著人的願望呢?嗚……」多比苓忍不住輕聲哭泣。
「妹子,別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妳是女人啊。」
「是,我是女人,但祖先並沒有規定,女人不需要肩挑氏族的命運啊。馬力範是個真正的男人,我沒辦法欺騙自己說不喜歡他,但是要他離開大巴六九進我家門,人單勢薄的,能為氏族發展添多少力量,其實也很有限,可是我就是喜歡他,這可是我一個女人真誠的面對我的感情啊,我喜歡他……或者說,我根本已經…已經愛上他,要他做我的夫婿啊。」多比苓已經停止哭泣,想起馬力範,想起自己的愛情,忽然感覺幸福,繼續說:
「妳說搭義很好,依這些天的觀察,我承認他確實很好,溫馴、好心腸、細心、斯文,擁有一個龐大的氏族資產,符合我的期望,可是,我心裡頭的那個影子,根本不容許我心裡有其他的念頭啊。」多比苓抬起頭望向門外。
「莫奴曼,我的嫂子,妳不能召喚他的靈魂問問他在哪兒嗎?」
「恐怕不行,我的巫術道行還到不了那裡,說不定連上回分手的地方我都到不了,不過寄望這個幹嘛?如果沒心,召喚了又能怎樣,不白忙一場啊?」
「唉,他一定是被什麼事羈絆著,我想我可以體會馬力範非要回去的掙扎,那種在責任與自己愛情之間的掙扎,我知道他喜歡我,他也說了一定會回來與我共組一個家庭,只是護送伊娜們回去的責任,讓他不得不離開我。而今我面臨相同的問題,愛情卻是緊緊的握著我的思緒、理智。莫奴曼,我的嫂嫂啊,妳說,這是因為我是女人的原因嗎?所以我不得不從愛情的繭裡往外看世界?」
「……」這回,換作莫奴曼無語。
「妳說,婚姻像是打獵,打了自己喜歡的獵物,高興的手舞足蹈盡情享用,打了自己不喜歡的,也要想辦法讓自己高興接受,畢竟是自己的獵物啊。但是現在我卻開始懷疑我自己,究竟有多少決心去狩獵,我甚至懷疑自己根本已經是個獵物,愛情的獵物,被愛情耍弄的團團轉,妳說,莫奴曼,我現在該怎麼辦?」
「呼!妳把我搞糊塗了,說妳不清楚,擔心妳,妳卻比我清楚,說妳都掌握好的,妳又找了千絲萬縷把自己圈在一個煩惱裡作繭,我能怎麼說呢?就讓時間解決吧,反正搭義一時也分不出心思要妳過門,那該死的馬力範也還沒任何消息。唉!女人啊,該死的愛情啊!」莫奴曼收回握著多比苓的手,撫了撫自己已經隆起的肚子說。
..........................《斯卡羅人》p.3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