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城邦
上一篇 回創作列表 下一篇   字體:
資治通鑑卷第五 周紀五
2016/08/19 13:28:27瀏覽69|回應0|推薦0

資治通鑑卷第五

周紀五

赧王下

四十三年 己丑 西元前二百七十二年

以左徒黃歇侍太子為質於

肥狗:

赧王四十二年黃歇上書秦王,解除攻楚的危機,並讓再度簽下盟約。因此在赧王四十三年時,再派太子至為人質。

 

南陽郡

 

共伐

 

燕惠王薨,子武成王立。

 

四十四年 庚寅 西元前二百七十一年

趙藺相如,至平邑

 

田部吏趙奢收租稅,平原君家不肯出;趙奢以法治之,殺平原君用事者九人。平原君怒,將殺之。趙奢曰:「君於為貴公子,今縱君家而不奉公則法削,法削則國弱,國弱則諸侯加兵,是無也。君安得有此富乎!以君之貴,奉公如法則上下平,上下平則國強,國強則固,而君為貴戚,豈輕於天下邪!」平原君以為賢,言之於王。王使治國賦,國賦太平,民富而府庫實。

豈輕於天下邪:指趙國若強,則平原君就不會被天下諸侯所輕視。

 

四十五年 辛卯 西元前二百七十年

,圍趙王廉頗樂乘而問之曰:「可救否?」皆曰:「道遠險狹,難救。」問趙奢趙奢對曰:「道遠險狹,譬猶兩鼠鬥於穴中,將勇者勝。」王乃令趙奢將兵救之。去邯鄲三十里而止,令軍中曰:「有以軍事諫者死!」

師軍武安西,鼓譟勒兵,武安屋瓦盡振。軍中候有一人言急救武安趙奢立斬之。堅壁留二十八日不行,復益增壘。間入軍,趙奢善食遣之,間以報將,將大喜曰:「夫去國三十里而軍不行,乃增壘,地也!」趙奢既已遣間,卷甲而趨,二日一夜而至,去五十里而軍,軍壘成。師聞之,悉甲而往。軍士許歷請以軍事諫,趙奢進之。許歷曰:「人不意至此,其來氣盛,將軍必厚集其陳以待之;不然,必敗。」趙奢曰:「請受教!」許歷請刑,趙奢曰:「後令邯鄲。」許歷復請諫,曰:「先據北山上者勝,後至者敗。」趙奢許諾,即發萬人趨之。師後至,爭山不得上;趙奢縱兵擊師,師大敗,解而還。趙王馬服君,與同位;以許歷為國尉。

胥:且慢。 後令:在::之後才發生。

肥狗:

廉頗的說法非常怪異,因為道遠險狹就可以放棄國土,如此則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取得趙國所有道遠險狹的土地。余認為趙王並不認同廉頗的言論,所以再問策於趙奢。而趙奢的「將勇者勝」說法,狠狠的摑了廉頗臉。而最後趙奢的勝利,也讓廉頗趙王歸類到消極懦弱之屬,失去趙王的信任,同時也種下日後廉頗陣前被換的種子。

 

言客卿秦王,使伐,取以廣其陶邑

初,范睢從中大夫須賈使於齊襄王聞其辯口,私賜之金及牛、酒。須賈以為以國陰事告也,歸而告其相魏齊。魏齊怒,笞擊范睢,折脅,摺齒。睢佯死,卷以,置廁中,使客醉者更溺之,以懲後,令無妄言者。范睢謂守者曰:「能出我,我必有厚謝。」守者乃請棄中死人。魏齊醉,曰:「可矣。」范睢得出。魏齊悔,復召求之。鄭安平遂操范睢亡匿,更姓名曰張祿

謁者王稽使於范睢夜見王稽潛載與俱歸,薦之於王,王見之於離宮。范睢佯為不知永巷而入其中,王來而宦者怒逐之,曰:「王至!」范睢謬曰:「安得王,獨有太后、耳!」王微聞其言,乃屏左右,而請曰:「先生何以教寡人?」對曰:「唯唯。」如是者三。王曰:「先生卒不幸教寡人邪?」范睢曰:「非敢然也!臣,羈旅之臣也,交疏於王,而所願陳者皆匡君之事,處人骨肉之間,願效愚忠而未知王之心也,此所以王三問而不敢對者也。臣知今日言之於前,明日伏誅於後,然臣不敢避也。且死者,人之所必不免也,苟可以少有補於而死,此臣之所大願也。獨恐臣死之後,天下杜口裹足,莫肯鄉耳。」王曰:「先生,是何言也!今幸寡人得見先生,是天以寡人先生而存先王之宗廟也。事無大小,上及太后,下至大臣,願先生悉以教寡人,無疑寡人也!」范睢拜,王亦拜。范睢曰:「以秦國之大,士卒之勇,以治諸侯,譬若走韓盧而博兔也,而閉關十五年,不敢窺兵於東者,是謀不忠,而大王之計亦有所失也。」王曰:「寡人願聞失計!」然左右多竊聽者,范睢未敢言內,先言外事,以觀王之俯仰。因進曰:「夫而攻齊剛,非計也。齊湣王南攻,破軍殺將,再辟地千里,而尺寸之地無得焉者,豈不欲得地哉。形勢不能有也。諸侯見之罷敝,起兵而伐,大破之,幾於亡,以其伐而肥也。今王不如遠交而近攻,得寸則王之寸也,得尺亦王之尺也。今夫,中國之處而天下之樞也。王若欲霸,必親中國以為天下樞,以威強則附強則附皆附,必懼矣,附則因可虜也。」王曰:「善。」乃以范睢為客卿,與謀兵事。

辯口:長於辯論。 折脅:打斷肋骨。 摺齒:打脫牙齒。 :竹或木條編成的席子。 :長跪。 幸:盼望。 :打擾。 俯仰:舉止動作。

肥狗:

雖說戰國時醫學比較落後,但對於人死的判別應該不會太差。范睢佯死的方法令人感到好奇,呼吸可以暫時停止,但心跳與脈搏可沒有辦法暫停。但若把佯死認為昏死就可以理解,為何魏齊范睢佯死後,要把范睢扔到廁所中再受污辱。

 

四十六年 壬辰 西元前二百六十九年

中更胡傷,不拔。

 

四十七年 癸巳 西元前二百六十八年

秦王范睢之謀,使五大夫,拔

 

四十八年 甲午 西元前二百六十七年

秦悼太子質於而卒。

 

四十九年 乙未 西元前二百六十六年

魏邢丘范睢日益親,用事,因承間說王曰:「臣居東時,聞齊之有孟嘗君,不聞有王;聞有太后、,不聞有王。夫擅國之謂王,能利害之謂王,制殺生之謂王。今太后擅行不顧,出使不報,華陽涇陽擊斷無諱,高陵進退不請,四貴備而國不危者,未之有也。為此四貴者下,乃所謂無王也。使者操王之重,決制於諸侯,剖符於天下,征敵伐國,莫敢不聽;戰勝攻取則利歸於陶,戰敗則結怨於百姓而禍歸於社稷。臣又聞之,木實繁者披其枝,披其枝者傷其心;大其都者危其國,尊其臣者卑其主。,射王股,擢王筋,懸之於廟梁,宿昔而死。李兌,囚主父沙丘,百日而餓死。今臣觀四貴之用事,此亦李兌之類也。夫三代之所以亡國者,君專授政於臣,縱酒弋獵;其所授者妒賢疾能,御下蔽上以成其私,不為主計,而主不覺悟,故失其國。今自有秩以上至諸大吏,下及王左右,無非相國之人者,見王獨立於朝,臣竊為王恐,萬世之後有秦國者,非王子孫也!」王以為然,於是廢太后,逐高陵華陽涇陽君關外,以范睢丞相,封為應侯

魏王使須賈應侯敝衣間步而往見之。須賈驚曰:「范叔固無恙乎!」留坐飲食,取一袍贈之。遂為須賈御而至相府,曰:「我為君先入通於相君。」須賈怪其久不出,問於門下,門下曰:「無范叔,鄉者吾相君也。」須賈知見欺,乃膝行入謝罪。應侯坐,責讓之,且曰:「爾所以得不死者以袍,戀戀尚有故人之意耳!」乃大供具,請諸侯賓客,坐須賈於堂下,置、豆於前而馬食之,使歸告魏王曰:「速斬魏齊頭來!不然,且屠大梁!」須賈還,以告魏齊魏齊,匿於平原君家。

擅國:專斷國事。 擊斷:專斷。 聘:古代諸侯間遣使通問。

肥狗:

木實繁者披其枝,披其枝者傷其心:樹木果實太多會讓樹枝折斷,樹枝折斷會傷害樹的本體。

攘外必先安內,范睢鬥倒派外戚後,秦國正式啟動統一六國的進程。

 

趙惠文王薨,子孝成王丹立;以平原君為相。

 

五十年 丙申 西元前二百六十五年

秦宣太后薨。九月,出之陶。

曰:援立昭王,除其災害,薦白起為將,南取,東屬地於,使天下諸侯稽首而事益強大者,之功也。雖其專恣驕貪足以賈禍,亦未至盡如范睢之言。若者,亦非能為忠謀,直欲得之處,故其吭而奪之耳。遂使秦王絕母子之義,失舅甥之恩。要之,真傾危之士哉。

搤:同扼。

肥狗:

司馬光的評論太過。所有的權臣都先是有功於國家,然後再逐漸掌握朝政,最後視君王於無物。資治通鑑開頭的三家分就是如此,所以當侯魏冉以擴張自己的封邑時,就注定與秦王勢不兩立。范睢只不過點燃秦王心中的火藥引信。至於絕母子之義,就更不知司馬光的論述理由,太后稱制並不合於禮法,是不得已時的做法,因此當君王成年後,太后就得歸政引退。但宣太后把持國政,保護著家族的利益,司馬光為何不加評論。更何況秦昭王只是收回宣太后的政治權,並未廢除太后應有的禮儀制度,怎可稱絕母子之義。

 

秦王以子安國君為太子。

 

,取三城。趙王新立,太后用事,求救於人曰:「必以長安君為質。」太后不可。師不出,大臣強諫。太后明謂左右曰:「復言長安君為質者,老婦必唾其面!」左師觸龍願見太后,太后盛氣而之入。左師公徐趨而坐,自謝曰:「老臣病足,不得見久矣,竊自恕;而恐太后體之有所苦也,故願望見太后。」太后曰:「老婦恃輦而行。」曰:「食得毋衰乎?」曰:「恃粥耳。」太后不和之色稍解。左師公曰:「老臣賤息舒祺最少,不肖,而臣衰,竊憐愛之,願得補黑衣之缺以衛王宮,昧死以聞!」太后曰:「諾。年幾何矣?」對曰:「十五歲矣。雖少,願及未填溝壑而託之。」太后曰:「丈夫亦愛少子乎?」對曰:「甚於婦人。」太后笑曰:「婦人異甚。」對曰:「老臣竊以為媼之愛燕后賢於長安君。」太后曰:「君過矣!不若長安君之甚。」左師公曰:「父母愛其子則為之計深遠。媼之送燕后也,持其踵而泣,念其遠也,亦哀之矣。已行,非不思也,祭祀則祝之曰:『必勿使反!』豈非為之計長久,為子孫相繼為王也哉?」太后曰:「然。」左師公曰:「今三世以前,至於趙王之子孫為侯者,其繼有在者乎?」對曰:「無有。」曰:「此其近者禍及身,遠者及其子孫。豈人主之子孫則不善哉?位尊而無功,奉厚而無勞,而挾重器多也。今媼尊長安君之位,而封之以膏腴之地,多與之重器,而不及今令有功於國,一旦山陵崩長安君何以自託於哉?」太后曰:「諾,恣君之所使之!」於是為長安君約車百乘質於師乃出,師退。

胥:等待。 賤息:謙稱自己的兒子。 山陵崩:指帝王死亡;山陵,代稱帝王。 約車百乘:約有百輛車。

肥狗:

趙太后之女嫁給燕王為后,故觸龍稱之為燕后

 

齊安平君田單師以伐,取中陽;又伐,取注人。

 

齊襄王薨,子立。年少,國事皆決於君王后。

 

五十一年 丁酉 西元前二百六十四年

秦武安君,拔九城,斬首五萬。

 

田單相。

 

五十二年 戊戍 西元前二百六十三年

秦武安君,取南陽;攻太行道,絕之。

 

楚頃襄王疾病。黃歇言於應侯曰:「今楚王疾恐不起,不如歸其太子。太子得立,其事必重而德相國無窮,是親與國而得儲萬乘也。不歸,則咸陽布衣耳。更立君,必不事,是失與國而絕萬乘之和,非計也。」應侯以告王。王曰:「令太子之傅先往問疾,反而後圖之。」黃歇與太子謀曰:「之留太子,欲以求利也。今太子力未能有以利秦也,而陽文君子二人在。王若卒大命,太子不在,陽文君子必立為後,太子不得奉宗廟矣。不如亡,與使者俱出。臣請止,以死當之!」太子因變服為使者御而出關;而黃歇守舍,常為太子謝病。度太子已遠,乃自言於王曰:「太子已歸,出遠矣。歇願賜死!」王怒,欲之。應侯曰:「為人臣,出身以徇其主,太子立,必用。不如無罪而歸之,以親。」王從之。黃歇三月,秋,頃襄王薨,考烈王即位;以黃歇為相,封以淮北地,號曰春申君

中:楚國中。 聽:聽從黃歇的建議。 出身:獻身。

 

五十三年 己亥 西元前二百六十二年

人納以平。

肥狗:

楚襄王為太子時,也是私自從逃歸,結果引發秦國的報復性攻擊。因此楚考烈王先割地給求和。

 

武安君,拔野王。上黨路絕,上黨馮亭與其民謀曰:「道已絕,兵日進,不能應,不如以上黨受我,必攻之;兵,必親為一,則可以當矣。」乃遣使者告於曰:「不能守上黨,入之,其吏民皆安為,不樂為。有城市邑十七,願再拜獻之大王!」趙王以告平陽君豹,對曰:「聖人甚禍無故之利。」王曰:「人樂吾德,何謂無故?」對曰:「蠶食地,中絕,不令相通,固自以為坐而受上黨也。氏所以不入於者,欲嫁其禍於也。服其勞而受其利,雖強大不能得之於弱小,弱小固能得之於強大乎!豈得謂之非無故哉?不如勿受。」王以告平原君平原君請受之。王乃使平原君往受地,以萬戶都三封其太守為華陽君,以千戶都三封其縣令為侯,吏民皆益爵三級。馮亭垂涕不見使者,曰:「吾不忍賣主地而食之也!」

肥狗:

韓國首都為新鄭,從上黨新鄭,得經由野王渡河。因此當野王攻陷,上黨新鄭間的連絡道路也就中斷,所以上黨太守會有「道已絕」之說。此事通鑑省略了一部分,當野王被攻陷時,韓國就割讓上黨以求和。只是原上黨太守不接受韓王要其徹離的命令,因此韓王改派馮亭為太守。

胡三省認為就算不接受上黨也會以上黨為基地,攻擊趙國。但余認為受不受上黨都會受秦國攻擊;但時間不同。上黨會立即轉向攻,而軍力必受影響,這時其他國家就可能背後插刀,趁機攻求取利益。

 

五十五年 辛丑 西元前二百六十年

左庶長上黨,拔之。上黨民走趙廉頗軍於長平,以按據上黨民。因伐軍數戰不勝,亡一裨將、四尉。趙王樓昌虞卿謀,樓昌請發重使虞卿曰:「今制媾者在必欲破王之軍矣,雖往請媾,將不聽。不如發使以重寶附受之,則疑天下之合從,媾乃可成也。」王不聽,使鄭朱媾於受之。王謂虞卿曰:「鄭朱矣。」對曰:「王必不得媾而軍破矣。何則?天下之賀戰勝者皆在矣。夫鄭朱,貴人也,秦王應侯必顯重之以示天下。天下見王之媾於,必不救王;知天下之不救王,則媾不可得成矣。」既而果顯鄭朱而不與媾。

數敗兵,廉頗堅壁不出。趙王失亡多而更怯不戰,怒,數讓之。應侯又使人行千金於為反間,曰:「之所畏,獨畏馬服君之子趙括為將耳!廉頗易與,且降矣!」趙王遂以趙括將。藺相如曰:「王以名使,若膠柱鼓瑟耳。徒能讀其父書傳,不知合變也。」王不聽。初,趙括自少時學兵法,以天下莫能當;嘗與其父言兵事,不能難,然不謂善。母問其故,奢曰:「兵,死地也,而易言之。使不將則已,若必將之,破軍者必也。」及將行,其母上書,言不可使。王曰:「何以?」對曰:「始妾事其父,時為將,身所奉飯而進食者以十數,所友者以百數,王及宗室所賞賜者,盡以與軍吏士大夫;受命之日,不問家事。今括一旦為將,東鄉而朝,軍吏無敢仰視之者;王所賜金帛,歸藏於家,而日視便利田宅可買者買之。王以為如其父,父子異心,願王勿遣!」王曰:「母置之,吾已決矣!」母因曰:「即如有不稱,妾請無隨坐!」趙王許之。

秦王已為將,乃陰使武安君為上將軍而為裨將,令軍中:「有敢泄武安君將者斬!」趙括至軍,悉更約束,易置軍吏,出兵擊師。武安君佯敗而走,張二奇兵以劫之。趙括乘勝追壁,璧堅拒不得入;奇兵二萬五千人絕軍之後,又五千騎絕璧間。軍分而為二,糧道絕,武安君出輕兵擊之,戰不利,因築璧堅守以待救至。秦王食道絕,自河內發民年十五以上悉詣長平,遮絕救兵及糧食。人、人救趙。人乏食,請粟于齊王弗許。周子曰:「夫之於蔽也,猶齒之有脣也,脣亡則齒寒;今日亡,明日患及矣。救之務,宜若漏甕沃焦釜然。且救,高義也;欲師,顯名也;義救亡國,威卻強。不務為此而愛粟,為國計者過矣!」齊王弗聽。九月,軍食絕四十六日,皆內陰相殺食。急來攻秦壘,欲出為四隊,四、五復之,不能出。趙括自出銳卒搏戰,人射殺之。師大敗,卒四十萬人皆降。武安君曰:「已拔上黨上黨民不樂為而歸卒反覆,非盡殺之,恐為亂。」乃挾詐而盡抗殺之,遺其小者二百四十人歸,前後斬首四十五萬人;人大震。

按據:接應。 重使:地位顯貴的使者。 媾:議和。 以名使:因名聲而派任。 造:到達。 如:往。 奉:同捧。

肥狗:

趙王就算用虞卿之計,都不一定會與媾和。楚考烈王曾割地獻,這時真會為了幾件重寶而與翻臉?上黨太守馮亭曾說,若上黨,則可合兵以抵抗,可實際上卻沒有看到韓國出兵。連當事者的韓國都沒有出兵,怎麼可期望事不關己的魏國出兵。通鑑記載發兵救,但從齊王不願送糧食給軍的能度來看,並不是真想救。余認為兩軍只是隔山觀虎鬥,若勝,則追擊敗軍,混水摸魚;若勝,則監督軍動向,以防突襲,甚至倒打趙國,落井下石。

趙王為何堅決要用趙括,就算藺相如母出來阻止,都不改變心意。余認為與赧王四十五年時,有關。那時廉頗以道遠險狹建議趙王直接放棄,卻被趙奢以將勇者勝之論打臉。或許也因此讓趙王覺得廉頗的作戰態度非常消極,這從趙王數度責備廉頗可證明。

至於趙括有輸不得的壓力,連自己的母親都認為自己不夠格,這對趙括來說傷害非常大,所以趙括急於用這場戰爭來證明自己的能力,在急躁的的能度下,良將都有可能會下錯策略,更何況是首次上戰場的菜鳥。

另外秦王為何也換將,並且嚴守此事不外泄。這是否代表秦王認為趙括是有能力擊退,所以換由武安君白起來領兵。若是如此,則雖無法認為廉頗趙括,但至少對付趙括是優於廉頗

 

五十六年 壬寅 西元前二百五十九年

十月,武安君分軍為三:趙武安皮牢,拔之。司馬梗北定太原,盡有上黨地。恐,使蘇代厚幣說應侯曰:「武安君即圍邯鄲乎?」曰:「然。」蘇代曰:「亡則秦王王矣;武安君為三公,君能為之下乎?雖欲無為之下,固不得已矣。嘗攻,圍邢丘,困上黨上黨之民皆反為,天下不樂為民之日久矣。今亡,北地入,東地入,南地入,則君之所得民無幾何人矣。不如因而割之,無以為武安君功也。」應侯言於秦王曰:「兵勞,請許之割地以和,且休士卒。」王聽之,割韓垣雍六城以和。正月,皆罷兵。武安君由是與應侯有隙。

趙王將使趙郝約事,割六縣。虞卿趙王曰:「之攻王也,倦而歸乎?王以其力尚能進,愛王而弗攻乎?」王曰:「不遺餘力矣,必以倦而歸也。」虞卿曰:「以其力攻其所不能攻,倦而歸,王又以其力之所不能取以送之,是助自攻也。來年攻王,王無救矣。」趙王計未定,樓緩趙王與之計之。樓緩曰:「虞卿得其一,不得其二。構難而天下皆說,何也?曰:『吾且因強而乘弱矣。』今不如亟割地為和以疑天下,慰之心。不然,天下將因之怒,乘之敝,瓜分之,且亡,何之圖乎!」虞卿聞之,復見曰:「危哉樓子之計,是愈疑天下,而何慰之心哉!獨不言其示天下弱乎?且臣言勿與者,非固勿與而已也;索六城於王,而王以六城賂之深也,其聽王不待辭之畢也。則是王失之於而取償於,而示天下有能為也。王以此發聲,兵未窺於境,臣見之重賂至而反媾於王也。從為媾,聞之,必盡重王,是王一舉而結三國之親而與易道也。」趙王曰:「善。」使虞卿東見齊王,與之謀虞卿未返,使者已在矣。樓緩聞之,亡去。趙王虞卿以一城。

之始伐也,魏王問於諸大夫,皆以為,於便。曰:「何謂也?」曰:「勝,則吾因而服焉;不勝,則可承敝而擊之。」子順曰:「不然。孝公以來,戰未嘗屈,今又屬其良將,何敝之承!」大夫曰:「縱其勝,於我何損?鄰之羞,國之福也。」子順曰:「,貪暴之國也,勝,必復他求,吾恐於時受其師也。先人有言:燕雀處屋,子母相哺,呴呴焉相樂也。自以為安矣。灶突炎上,棟宇將焚,燕雀顏不變,不知禍之將及己也。今子不悟趙破患將及己,可以人而同於燕雀乎!」子順者,孔子六世孫也。初,魏王子順賢,遣使者奉黃金束帛,聘以為相。子順謂使者曰:「若王能信用吾道,吾道固為治世也,雖蔬食飲水,吾猶為之。若徒欲制服吾身,委以重祿,吾猶一夫耳,魏王奚少於一夫!」使者固請,子順乃之魏王郊迎以為相。子順寵之官以事賢才,奪無任之祿以賜有功。諸喪職秩者咸不悅,乃造謗言。文咨以告子順。子順曰:「民之不可與慮始久矣!古之善為政者,其初不能無謗。子產,三年而後謗止;吾先君之相,三月而後謗止。今吾為政日新,雖不能及賢,庸知謗乎!」文咨曰:「未識先君之謗何也?」子順曰:「先君相魯,人誦之曰:『裘而芾,投之無戾。芾而裘,投之無。』及三月,政化既成,民又誦曰:『裘衣章甫,實獲我所。章甫裘衣,惠我無私。』」文咨喜曰:「乃今知先生不異乎聖賢矣。」子順凡九月,陳大計輒不用,乃喟然曰:「言不見用,是吾言之不當也。言不當於主,居人之官,食人之祿,是尸利素餐,吾罪深矣!」退而以病致仕。人謂子順曰:「王不用子,子其行乎?」答曰:「行將何之?東之國將并於為不義,義所不入。」遂寢於家。新垣固子順曰:「賢者所在,必興化致治。今子相,未聞異政而即自還退,意者志不得乎,何去之速也?」子順曰:「以無異政,所以自退也。且死病無良醫。今有吞食天下之心,以義事之,固不獲安;救亡不暇,何化之興!昔伊摯呂望,而二國不治,豈之不欲哉?勢不可也。當今東之國敝而不振,三晉割地以求安,二折而入已屈服矣。以此觀之,不出二十年,天下其盡為乎!」

約事:締結和約之事。 愈疑天下:讓其他各國更加懷疑趙國。 呴呴:鳥叫聲。 庸知謗乎:需要知道謗言嗎。 郵:同尤。

 

秦王欲為應侯必報其仇,聞魏齊平原君所,乃為好言誘平原君而執之。遣使謂趙王曰:「不得首,吾不出王弟於關!」魏齊窮,抵虞卿虞卿棄相印,與魏齊偕亡。至,欲因信陵君以走信陵君意難見之,魏齊怒,自殺。趙王卒取其首以與乃歸平原君。九月,五大夫王陵將兵復伐武安君病,不任行。

不任:無法擔當。

 

五十七年 癸卯 西元前二百五十八年

正月,王陵邯鄲,少利,益發卒佐亡五校。武安君病愈,王欲使代之。武安君曰:「邯鄲實未易攻也;且諸侯之救日至。彼諸侯怨之日久矣,雖勝於長平,士卒死者過半,國內空,遠絕河山而爭人國都;應其內,諸侯攻其外,破軍必矣。」王自命不行,乃使應侯請之。武安君終辭疾,不肯行;乃以王陵

趙王使平原君求救於平原君約其門下食客文武備具者二十與之俱,得十九人,餘可取者。毛遂自薦於平原君。平原君曰:「夫賢士之處世也,譬若錐之處囊中,其立見。今先生處之門下三年於此矣,左右未有所稱誦,未有所聞,是先生無所有也。先生不能,先生留!」毛遂曰:「臣乃今日請處囊中耳!使蚤得處囊中,乃脫穎而出,非特其末見而已。」平原君乃與之俱,十九人相與 之。平原君,與楚王言合從之利害,日出而言之,日中不決。毛遂按劍歷階而上,謂平原君曰:「從之利害,兩言而決耳!今日出而言,日中不決,何也?」楚王怒叱曰:「胡不下!吾乃與君言,汝何為者也?」毛遂按劍而前曰:「王之所以叱者,以楚國之眾也。今十步之內,王不得恃楚國之眾也!王之命懸於手。吾君在前,叱者何也?且以七十里之地王天下,文王以百里之壤而臣諸侯,豈其士卒眾多哉?誠能據其勢而奮其威也。今地方五千里,持戟百萬,此霸王之資也。以之強,天下弗能當。白起,小豎子耳,率數萬之眾,興師以與戰,一戰而舉,再戰而燒夷陵,三戰而辱王之先人,此百世之怨而之所羞,而王弗之惡焉。合從者為,非為也。吾君在前,叱者何也?」楚王曰:「唯唯,誠若先生之言,謹奉社稷以從。」毛遂曰:「從定乎?」楚王曰:「定矣。」毛遂楚王之左右曰:「取雞、狗、馬之血來!」毛遂奉銅盤而跪進之楚王曰:「王當血以定從;次者吾君,次者。」遂定從於殿上。毛遂左手持盤血而右手招十九人曰:「公等相與此血於堂下!公等錄錄,所謂『因人成事』者也。」平原君已定從而歸,至於,曰:「不敢復相天下矣!」遂以毛遂為上客。

於是楚王使春申君將兵救魏王亦使將軍晉鄙將兵十萬救秦王使謂魏王曰:「吾攻,旦暮且下,諸侯敢救之者,吾已拔,必移兵先擊之!」魏王恐,遣人止晉鄙,留兵璧,名為救,實挾兩端。又使將軍新垣衍間入邯鄲,因平原君趙王,欲共尊為帝。以卻其兵。魯仲連邯鄲,聞之,往見新垣衍曰:「彼者,棄禮義而上首功之國也。彼即肆然而為帝於天下,則有蹈東海而死耳,不願為之民也!且未睹稱帝之害故耳,吾將使秦王梁王!」新垣衍怏然不悅曰:「先生惡能使秦王梁王?」魯仲連曰:「固也,吾將言之。昔者九侯鄂侯文王之三公也。九侯有子而好,獻之於以為惡,九侯鄂侯爭之強,辯之疾,故脯鄂侯文王聞之,喟然而歎,故拘之牖里之庫百日,欲令之死。今,萬乘之國也,,亦萬乘之國也;俱據萬乘之國,各有稱王之名,奈何睹其一戰而勝,欲從而帝之,卒就脯之地乎!且無已而帝,則將行其天子之禮以號令於天下,則且變易諸侯之大臣,彼將奪其所不肖而與其所賢,奪其所憎而與其所愛,彼又將使其子女讒妾為諸侯妃姬,處之宮,梁王安得晏然而已乎!而將軍又何以得故寵乎!」新垣衍起,再拜曰:「吾乃今知先生天下之士也!吾請出,不敢復言帝矣!」

王自命不行:秦王親命其行而不尊從。 末:指錐尖。 目笑:目視而侮笑之。 而:同爾。 錄錄:同碌碌,指庸碌無能。 上:崇尚。 首功:以斬首數量論戰績。 肆然:無所忌憚。 無已:不被制止。

肥狗:

以武力逼人就範,毛遂秦王有何差別,好意思諷其他十九人「公等錄錄」。楚王當下被逼著簽下盟約,所以楚國會出兵,但會不會出死力,又是另外一回事。

魯仲連為何不用同樣的理論去說服齊國出兵。

 

燕武成王薨,子孝王立。

 

初,公子無忌仁而下士,致食客三千人。有隱士曰侯贏,年七十,家貧,為大梁夷門監者。公子置酒大會,賓客坐定,公子從車騎虛左自迎侯生侯生敝衣冠,直上載公子上坐不讓,公子執轡愈恭。侯生又謂公子曰:「臣有客在市屠中,願枉車騎過之。」公子引車入市,侯生下見其客朱亥睥睨久立,與其客語,微察公子,公子色愈和;乃謝客就車,至公子家。公子引侯生坐上坐,遍贊賓客,賓客皆驚。及趙平原君之夫人,公子無忌之姊也,平原君使者冠蓋相屬於,讓公子曰:「所以自附於婚姻者,以公子之高義,能急人之困也。今邯鄲旦暮降救不至,縱公子輕棄之,獨不憐公子姊邪!」公子患之,數請魏王晉鄙令救,及賓客辯士游說萬端,王終不聽。公子乃屬賓客約車騎百餘乘,欲赴鬥以死於;過夷門,見侯生侯生曰:「公子勉之矣,老臣不能從!」公子去,行數里,心不快,復還見侯生侯生笑曰:「臣固知公子之還也!今公子無他端而欲赴軍,譬如以肉投餒虎,何功之有!」公子再拜問計。侯贏屏人曰:「吾聞晉鄙兵符在王臥內,而如姬最幸,力能竊之。嘗聞公子為如姬報其父仇,如姬欲為公子死無所辭。公子誠一開口,則得虎符,奪晉鄙之兵,北救,西卻,此五伯之功也。」公子如其言,果得兵符。公子行,侯生曰:「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有如晉鄙合符而不授兵,復請之,則事危矣。臣客朱亥,其人力士,可與俱。晉鄙若聽,大善;不聽,可使擊之!」於是公子請朱亥與俱。至鄴,晉鄙合符,疑之,舉手視公子曰:「吾擁十萬之眾屯於境上,國之重任,今單車來代之,何如哉?」朱亥袖四十斤鐵椎,椎殺晉鄙,公子遂勒兵下令軍中曰:「父子俱在軍中者,父歸!兄弟俱在軍中者,兄歸!獨子無兄弟者,歸養!」得選兵八萬人,將之而進。

久圍邯鄲不拔,諸侯來救,戰數不利。武安君聞之曰:「王不聽吾計,今何如矣?」王聞之,怒,強起武安君武安君稱病篤,不肯起。

攝:整理。 枉車騎過之:讓車騎繞道經過其處。 睥睨:斜視。 故:故意。 遍贊賓客:向所有賓客介紹侯生;贊,介紹。

肥狗:

胡三省注:古者乘車,尊者在左;虛左以迎,尊侯生而禮之也。

平原君的使者也奇怪,魏國的軍隊掌握在魏王手中,又不是在魏無忌。若沒有魏王的命令,是能如何調動魏軍。一昧以親情指責魏無忌又能如何。

 

五十八年 甲辰 西元前二百五十七年

十月,免武安君為士伍,遷之陰密。十二月,益發卒軍汾城旁。武安君病,未行,諸侯攻數卻,使者日至,王乃使人遣武安君,不得留咸陽中。武安君咸陽西門十里,至杜郵。王與應侯群臣謀曰:「白起之遷,意尚怏怏有餘言。」王乃使使者賜之劍,武安君遂自殺。人憐之,鄉邑皆祭祀焉。

公子無忌大破師於邯鄲下,邯鄲圍走。鄭安平所困,將二萬人降應侯由是得罪。

公子無忌既存,遂不敢歸,與賓客留居,使將將其軍還趙王平原君計,以五城封公子。趙王掃除自迎,執主人之禮,引公子就西階。公子側行辭讓,從東階上。自言罪過,以負於,無功於趙王與公子飲至暮,口不忍獻五城,以公子退讓也。趙王為公子湯沐邑。亦復以信陵奉公子。公子聞趙有處士毛公隱於博徒薛公隱於賣漿家,欲見之;兩人不肯見,公子乃間步從之游。平原君聞而非之。公子曰:「吾聞平原君之賢,故背而救。今平原君所與遊,徒豪舉耳,不求士也。以無忌從此兩人遊,尚恐其不我欲也,平原君乃以為羞乎!」為裝欲去。平原君免冠謝,乃止。

平原君欲封魯連,使者三返,終不肯受。又以千金為魯連壽,魯連笑曰:「所貴於天下之士者,為人排患釋難解紛而無取也。即有取者,是商賈之事也!而不忍為也!」遂辭平原君而去,終身不復見。

博徒:賭徒。 徒豪舉耳:只是想得到俠義的名聲;豪舉,俠義之人互相稱舉。

肥狗:

當初是鄭安平藏匿范睢,因此范睢在秦國吃香喝辣自然少不了鄭安平一份。鄭安平能領兵,應該是范睢推薦的,所以范睢就得連坐。同時這也成為政敵攻擊的目標。

古禮主人站在東階,客人站西階。魏無忌從東階上,表示謙讓,不敢用君王身分上階。

 

太子之妃曰華陽夫人,無子;夏姬生子異人異人質於數伐人不禮之。異人以庶孽孫質於諸侯,車乘進用不饒,居處困不得意。

陽翟大賈呂不韋邯鄲,見之,曰:「此奇貨可居!」乃往見異人,說曰:「吾能子之!」異人笑曰:「且自大君之門!」不韋曰:「子不知也,吾門待子門而大。」異人心知所謂,乃引與坐,深語。不韋曰:「秦王老矣。太子愛華陽夫人,夫人無子。子之兄弟二十餘人,有承國之業,士倉又輔之。子居中,不甚見幸,久質諸侯。太子即位,子不得爭為嗣矣。」異人曰:「然則奈何?」不韋曰:「能立適嗣者,獨華陽夫人耳。不韋雖貧,請以千金為子西遊,立子為嗣。」異人曰:「必如君策,請得分秦國與君共之。」不韋乃以五百金與異人,令結賓客。復以五百金買奇物玩好,自奉而西,見華陽夫人之姊,而以奇物獻於夫人,因譽子異人之賢,賓客遍天下,常日夜泣思太子及夫人,曰:「異人也以夫人為天!」夫人大喜。不韋因使其姊說夫人曰:「夫以色事人者,色衰則愛弛。今夫人愛而無子,不以繁華時蚤自結於諸子中賢孝者,舉以為適,即色衰愛弛,雖欲開一言,尚可得乎!今子異人賢,而自知中子不得為適,夫人誠以此時拔之,是子異人無國而有國,夫人無子而有子也,則終身有寵於矣。」夫人以為然,承間言於太子曰:「子異人絕賢,來往者皆稱譽之。」因泣曰:「妾不幸無子,願得子異人立以為嗣以託妾身!」太子許之,與夫人刻玉符,約以為嗣,因厚餽異人,而請呂不韋傅之。異人名譽盛於諸侯。

呂不韋邯鄲姬絕美者與居,知其有娠,異人不韋飲,見而請之。不韋佯怒,既而獻之,孕期年而生子異人遂以為夫人。邯鄲之圍,人欲殺之,異人不韋行金六百斤予守者,脫亡赴軍,遂得歸。異人楚服而見華陽夫人,夫人曰:「吾人也,當自子之。」因更其名曰

孽孫:非正室所生稱孽,異人非太子妃所生,故稱孽孫。 不饒:不豐饒。 大:光大。 門:門第。 玩好:玩弄嗜好的物品。

 

五十九年 乙巳 西元前二百五十六年

將軍,取陽城負黍,斬首四萬。伐,取二十餘縣,斬首虜九萬。赧王恐,背,與諸侯約從,將天下銳師出伊闕,令無得通陽城。秦王使將軍攻西周,赧王,頓首受罪,盡獻其邑三十六,口三萬。受其獻,歸赧王。是歲,赧王崩。

肥狗:

周赧王天子國,盡獻所擁有的土地,表示周天子國已滅。僅存東周王國則是旁支,因此從此時至秦始皇統一六國之間,是屬於各諸侯國各自為政。

 

( 知識學習隨堂筆記 )
回應 推薦文章 列印 加入我的文摘
上一篇 回創作列表 下一篇

引用
引用網址:https://classic-blog.udn.com/article/trackback.jsp?uid=lee83258&aid=710993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