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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0/30 10:36:51瀏覽324|回應0|推薦1 | |
當門鈴響起的時候,我們三個著實嚇壞了。會是誰呢?我妹妹和暗夜都把目光落到我臉上,堅定的眼神似乎就是認為這是我的家,理所當然就是找我的。我遲疑了將近一分鐘,發現門鈴還是一聲急迫過一聲,門裏門外的人都在催促我,我迫不得已只好拿起對講機。 應該算是找我的,一個女人的聲音,說要找我丈夫的老婆。 在她進門之前,我們以最快的速度打量收拾了屋子四周,希望它看起來毫無異狀,然後儘量屏氣凝神調整情緒,讓臉色不致驚惶失措。 門一開,還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嚇了一跳,好象忽然目不暇給,不知道是先用眼睛接住這個人幾乎撞擊到臉上的兩個渾圓碩大的胸部,還是先看清楚她的長相是好? 這樣說一點都不誇張,來的女人的胸部實在太壯觀了,就算沒有G罩杯也肯定有F杯。等我們很不容易把視線從她的胸口移開,又很驚愕的發現她的臉也長的教人訝異。 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不說,五官好象是整個畫在平面的紙上,毫無立體輪廓可言。而且膚質極白皙極細緻,乍看之下好眼熟,再一細想才發現簡直跟國畫的仕女圖一般,雖說也並不難看,但是看起來就是很怪異。 我們三個完全被她異乎常人的長相和身材給震住了,完全忘了這個不速之客可能帶來的災難和危機;只是很好奇的上下打量她,彷佛她是來自另一個星球的外星人。 直到她誇張皺著她那幾乎看不見鼻樑的鼻子聞嗅周遭的的味道,尖細像孩子般的嗓音也很讓人意外,她說:「妳們在煮什么?味道好重啊,是羊肉嗎?」 可能一直待在屋裏,早已習慣甚或忘了這個味道,我們在心裏喊聲糟了,立即收起對她的好奇心,又十分警覺起來。我妹妹企圖轉移她的注意力,問道:「妳那位?找我姐有什麼事?」 她看看我又看看暗夜,最後把目光停在我的臉上,還莫名其妙把我從頭到尾打量了一下,才說:「我是妳先生的同事,我聽說他失蹤了,來看看到底發生什么事。現怎麼樣?找到了嗎?」 我們三個心裏都像搗鼓般隆隆作響,但也很有默契的很快一致搖頭。換作別人,對我們太過整齊的動作,一定多少起疑。可是她沒有,她只是很鬼祟的朝周遭瞄了瞄,樣子竟然比我們還心虛。而且好象是不小心咽口水時被嗆到,忽然劇烈咳嗽起來。只見她肩膀上下抖動,前胸更是波濤洶湧,晃蕩的我們都感覺要暈船了。 我妹妹還是見多識廣,很鎮靜的請已經咳的滿臉紅的她坐沙發上,還叫我去泡杯熱茶。就在我轉身的瞬間,我看見我妹妹眼底有些賊光,又叫住了我,說:「這樣吧,天氣這麼冷,妳喝點熱湯,我們剛煮好一鍋羊肉湯。」 她竟然點頭,很感興趣的說:「好啊,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進門聞到那湯的味道就想喝。」我有點遲疑,總覺得這樣不妥,很為難的跟我妹妹搖搖頭。我妹妹還沒反應,就聽暗夜自告奮勇說:「我去。」 暗夜很快把熱騰騰的一碗湯端出來。那個女的可能有點不好意思,一連道了好幾次謝,才端起碗慢慢湊近嘴邊像品味美食般喝了一口停一下,又喝了一口又停一下。我們三個都屏息以待,很著急的問她是什么味道?她竟然又嗆住了,看樣子巨胸負荷太大,未必是件好事。不過這次她沒咳嗽,只是一張臉憋得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黑,五官越發模糊難辨。 「薑和胡──胡椒味,還有一種味道說不出來,不過,熱熱的還滿好喝。」我聽了實在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也實在不知道我妹妹這麼做是什麼意思?我試圖用眼神向她示意,可是她始終不看我,竟是很津津有味看那個女的把一碗湯都喝完,臉上還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她純粹只為惡作劇嗎?那個倒楣的女人一定做夢都不會想到喝了碗人肉湯吧! 她雖說不算胖,但過度雄偉的前胸卻讓她顯得笨拙,以致於她喝完湯後很刻意舉手投足要表現優雅,甚至很做作的低下頭莫名其妙的做拭淚的動作,實在引人發噱。可是她是真的哭了,一顆顆圓滾滾如假包換的淚珠,在她平坦的臉上像斷線的珍珠般越發晶瑩剔透的滾落下來。 怎麼了?我們都很納悶,是因為肉湯的緣故?還是我丈夫的失蹤真讓她哭得如此梨花帶雨?她跟我丈夫真的只是同事嗎? 都還不待我們問,她自己就抽抽噎噎的自我介紹,還眼淚汪汪抬起頭很是楚楚可憐望著我。她真的長得很有特色,眼淚都比眼珠子大。 「我叫金寶珠,我是妳先生的同事,我們是搭檔。」這名字倒是很適合她,整個人的確長的珠圓玉潤的。「不過,我其實是買他的保險才認識的,後來他一直遊說我加入他們公司,我也沒什麼事,才開始做保險。」 她坐在沙發上把她 沒料到她竟越發哭的不能遏止,斷斷續續的說她跟我先生一起賣保險,所有業績 我們都恍然大悟,原來我先生那麼大筆钜額定存就是這么來的。這人也未免太卑鄙了,自己有那么多錢不還貸款,竟然還跟別人借?很明顯就吃定對方。不過我真的很懷疑,這個女的怎麼會有這麼多錢借人?別說我沒上班沒收入沒錢借人,有次我丈夫出差,比預定時間晚了好幾天才回來,有線電視臺剛好來收費,一次就要收半年的錢,我東湊西挪還差一千多塊,不得已只好先跟我妹妹借。 我都還記得當時我妹妹很勉強從皮包翻出兩張千元大鈔,好象很肉疼般愁眉苦臉遞給我,嘴裏還叨叨不休的說:「等那個豬頭回來,妳要立刻還我。」才兩千塊,我妹妹就感覺為難了,別說借幾百萬了?我腦子裏簡直毫無概念,是這個女人說謊,還是有其他更不可告人的原因?就算我丈夫跟她借了那麼多錢,難道要夫債妻還?我想起我丈夫銀行裏的钜額定存,最終也是空歡喜一場? 我妹妹應該也想到這筆錢,嘴裏含糊不清的說了一些話,像是說給我聽的。大意是我丈夫既然失蹤了,他欠她的錢,我們也很無能為力。「是啊!」我立刻附和我妹妹的話,有點心虛的說:「我們也都很著急在找他,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她倒是不再哭了,一邊強調說她不是來要錢的,一邊從包裏掏出面紙把臉上的淚痕輕輕抹去,綠豆般的小眼睛幽深如潭,實在看不透她的真正意圖。 「其實我真的不在乎那點錢……..」她說。幾百萬叫那點錢?她也未免太輕描淡寫,我越發懷疑這件事的可信度。 「是這樣的,我認識他已經快一年了,我記得第一次遇到他時是一家咖啡館。那個咖啡館的老闆是我朋友,因為他跟老闆問起一些煮咖啡的常識,我們三個就聊了起來。先是聊咖啡,後來說起保險,當時覺得他言談之間還挺有意思。」 說到這裏,她平板的臉色露出些許羞澀。我很訝異,她說的是我丈夫嗎?「後來他約的人來了,離開之前,他表示希望跟我做朋友,還給了我一張名片。他一走開,我的朋友就告訴我,咖啡館來來去去很多都是業務員,不是拉保險的就是做直銷的,要我千萬別當一回事。 誰都知道這是業務員做生意的技倆,一開始就熱情洋溢彷佛跟你一見如故,然後三句話不離本行,最終沒完沒了,不是不得已買個保險,要不就一拍兩散,雙方多少有些悻悻然。 當然也有例外。她又說:「這個道理我也懂,可是真的很奇怪,我越不想在乎卻越放在心上,尤其當時他坐在咖啡館另個角落時,其實是背對著我,我卻總覺得他好象透過他的背在跟我傳達什么訊息,彷佛有種說不出的吸引力……」 我和暗夜都聽傻了,我很納悶而且努力要想像我丈夫的背有什麼吸引力,就算能傳達出什么莫名訊息,應該也是要賣保險吧?我妹妹則用手輕輕推了一下我,我看到她很明顯的嘴形發出「神經病」三個無聲的話。 「本來這件事也就這樣過去了,可是真的好巧,沒隔幾天我又在咖啡館遇上他。他很高興的過來跟我說話,我很少跟人說話這么投機,兩個人一聊就一下午。」 我妹妹問:「你們都聊些什么?」她眨動她那黑芝麻般的眼睛,像陷入回憶般說:「他跟我談了好多他對工作的規劃和期待,我覺得他對保險真的很有概念也很有想法。」果然還是賣保險,可是她竟然能有這樣的理解,不知道是我丈夫太厲害,還是這個叫金寶珠的太弱智。 反正根據她的說法是兩人相談甚歡,而且談了一次又一次,她對我丈夫的感覺越來越好,不但真的買了價值不菲的人壽險,兩人還情不自禁發生了關係。 我一下子更暈了,腦子裏亂轟轟的像好幾列鳴著汽笛的火車來回駛過,根本分不清那邊是頭那邊是尾。暗夜仍是瞪著大眼睛看著她,心神卻又不知飄到那去了。 我妹妹則作跌倒狀,一隻手撐著牆,一隻手扶著頭,說:「我簡直不敢相信,男人外遇果然猖狂,竟然連豬頭這樣的男人都能有外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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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