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0/01/18 14:45:47瀏覽422|回應0|推薦0 | |
情況顯示Bonadea也尋求偉大的思想。
Bonadea就是在Ulrich那不幸的拳擊之夜拯救他,而在第二天早上覆著層層面紗來訪的那位女士。他稱她為Bonadea,以善良女神之名,因為她以這樣的方式進入他的生命,而那同時也是貞節女神的名字,這位女神在古羅馬擁有自己的神廟,卻因為奇怪的反轉而成為任何放浪之舉的重鎮。Bonadea並不知道這些。她喜歡Ulrich賦予她的這個響亮的名字,她到訪的時候,把這個名字當成一件華麗的家居服般穿戴在身上。她問道:「所以我是個良善的女神?你的Bona Dea?」為了要正確地說出這兩個字,她把他的手臂繞著自己的頸子,將頭稍微後仰而充滿感情地望著他。 她是某個聲望人士的妻子,也是兩個漂亮男孩溫柔的母親。她最愛的詞彙是『很高尚』,把它用在一些人、僕役、事情和感覺上,當她想對這些說點好話的時候。她能那樣經常而自然地說出『真、善、美』,就像別人說星期四一樣。最能滿足她對思想的需求的想像,是在丈夫和孩子形成的圈子裡,過著安靜而理想的生活,而其下卻是搖擺著『不要誘惑我』的黑暗國度,其驚悚將閃亮的幸福壓抑成溫和的燈光。這個想像只有一個錯誤,也就是她光是看到男人就會超乎尋常地激動起來。她一點都不淫蕩,她是感官性的,就像其他人有其他的缺點,好比手汗,或是容易混淆顏色;看來她天生如此,而她完全無能為力。當她在如此浪漫,那樣激起幻想的情況下認識Ulrich,從第一眼開始她就註定要成為一種熱情的獵物,這種熱情以同情開啟,在短暫卻激烈的掙扎之後轉變成禁忌的祕密,而以罪惡與悔恨啃噬的交替持續下去。 但這不知是Ulrich生命當中的第幾次了。男人對這種嗜愛的女人,一旦她們發現其中的關連,大部分不會比對待白癡好多少,白癡能被最拙劣的方式誤導,不斷受阻於同樣的事情。因為男性傾心的溫柔感覺差不多就像一隻豹面對一塊肉發出的咕嚕聲,一點干擾就會受到厭煩。於是Bonadea常常就過著一種雙重生活,就像任何一個值得敬重的白日公民,在他的意識間隔中卻是個火車小偷一樣;而這個嫻靜而體面的女性,一旦她的雙臂沒摟著任何人,就會因自我輕視而抑鬱,這種自我輕視是她為了被摟在懷裡,因而自行陷入的謊言與不名譽所引起的。要是她的感覺被激起,就會變得多愁善感而親切,她的確就在興奮與眼淚,粗魯的自然而然與不可避免即將降臨的悔恨的混合之中,在掙扎擺脫她那逼近的沮喪之前的燥鬱之時得到了刺激,就像幽暗翻轉的滾筒不斷的迴旋。但是在沒有發作的空檔之中,在兩個弱點的悔恨之間,那讓她感到自己的無助,這時她就滿腹可敬的訴求,讓人不太容易和她相處:於是人必須真誠而善良,對所有不幸要有同情心,要愛戴皇室,尊敬所有被敬重的,而在道德上要像在病榻旁那樣舉止細膩。 如果這些沒有發生,也不會改變事情的發展,她為此發明一個童話來當藉口,說她在婚後無辜的第一年裡被她的丈夫帶到這樣令人遺憾的境地。這個丈夫比她年長許多,在體型上也高大許多,似乎是個粗魯的怪獸,在她和Ulrich初陷戀情的最初幾個小時,她也對他悲傷而帶有深意地數說了這一切。直到稍後他才想到,這個丈夫是個有名而崇高的法學家,工作勤奮,喜歡無傷大雅的殺戮狩獵,也是各個獵人和懂得法律的人固定聚會裡受歡迎的賓客,聚會上談論的都是男人的問題,而不是藝術與愛。這個有點嚴肅、開朗而樂觀生活的男人唯一的缺點是,他娶了他的妻子,和其他男人相比,他因此常和妻子處於一種在刑法語言上所稱的偶然關係當中。長年順從他,Bonadea出於機智更多於衷心渴望而成為他的妻子,這對一個人的心靈影響讓Bonadea設想出一種假象,假想她生理上容易過度激動,她幾乎是無意識地產生這種幻想。一種她自己無法理解的內心強迫將她綁在這個因情勢而出現的男人身上;她因為自己的意志薄弱而輕視丈夫,並且覺得自己脆弱好讓自己輕視他;她欺騙他好遠離他,卻在不適當的時刻提起他或是和他所生的孩子們,而從來就作不到完全離開他。就像許多不快樂的女性,在一個通常相當不穩定的生活空間裡,最終她察覺到對她堅毅不移的丈夫的厭惡,並且將他們的衝突投射到任何本應讓她離開丈夫的新經歷上。 為了讓她停止抱怨,除了讓她從憂鬱的狀態急速地陷入燥鬱就沒有其他辦法了。於是她就認為那個這麼作而濫用她弱點的人一點都不高尚,而她的苦楚在她的眼睛覆上一層溼溼的溫柔,如果她,就像她常帶著科學距離形容的,『喜愛』這個男人的話。 |
|
(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