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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3/01 14:39:58瀏覽434|回應0|推薦0 | |
在上個世紀之交後不久,在那今日已消逝的時代,當許多人以為這個世紀也是年輕的之際,Walter和他曾經年輕。
當時正步向墳墓的那個世紀,它的後半段可並不光彩,科技、商業以及研究方面挺機靈的,然而除了這些能量焦點,那個世紀就像個沼澤似的死寂而虛偽;它正如過往的世紀般繪畫,如Goethe及Schiller般創作,以Gotik與Renaissance的風格來建築。理想訴求一如警察總局似地管理所有生活表現。如果那個不許人類模倣,又不得過度誇張的神秘法則能夠的話,當時的一切都十分藝術地被創造出來,好似未曾樹立的神奇典範,今天卻仍然能在街道與博物館發現其蹤跡。而且,不管是否真的有所相關,正如同在那個時代,同樣羞澀而內向的女性必須穿著從耳朵一直蓋到地上的衣服,卻展現隆起的胸部和豐厚的臀部。而且因為各種因素,沒有任何一個時代像過去這卅至五十年,在父子兩代各自的二十歲之間的年月那樣不為人所知。想到不管在好或不好的時代,最糟的房子與詩歌都是依照同樣美好的準則所作的,就會有些幫助;所有參與破壞過往美好時代成就的人,都會有種是在進行改善的感覺,而無血的年輕一代就正如任何時代的新人類一樣,以他們年輕的血性來想像這樣的年代。 在一個如此平淡沈落的時代之後,如果心靈突然小小地提升起來,正如當時發生的,這每一次都像是個奇蹟。從十九世紀最後二十年的油滑精神之中,忽然在整個歐洲升起加速的狂熱,沒有人確切知曉,正在形成的是什麼;無人能說,這該是種新的藝術,是種新人類,是種新的道德,還是社會的結構重整,因此每個人都以他高興的方式來談論。然而到處都有人挺身而出對抗過往的一切,忽然間各處都有恰當的人到位,而更重要的是,具有實際行動力與富有精神活動力的男人聯合了起來,以往被窒息的,甚至不曾介入公眾生活的才能被發揮出來,這些才能是那麼不同,其目標之矛盾如此無法跨越。高人一等的受到喜愛,低於人下的也受歡迎;健康與陽光被崇拜著,胸部有病的女孩的柔弱卻也同樣受到推崇;英雄信念讓人興奮,社會普通信念卻也同樣讓人振奮;虔誠卻也懷疑,自然主義與造作,堅定同時脆弱;夢想著古老的城堡林蔭大道、秋天的花園、晶瑩的湖面、寶石、大麻、疾病、魔鬼,卻也想著大草原、廣袤的地平線、鑄造和軋鋼機,赤裸的戰鬥、工人奴隸起義、人類原始的交配和社會的崩解。這一切當然是矛盾和極端不同的殺戮嘶喊,然而他們有種共同的氣息。如果將那個時代分解,就會得出一派荒唐,有如稜稜角角的圓,要以木頭鐵來構成,然而事實上,這一切熔鑄成輝煌的意義。這個幻想,以世紀之交這個神奇的日期來體現,是那麼樣的強烈,有人興奮地奔向這個新的、尚未運用的世紀,而其他人就有如要進到一棟即將遷出的房子似的,還想趕快進到那個舊世紀,卻都不覺得這兩種態度非常不同。 如果不要,也不必高估這往昔的「運動」,它無論如何只發生在稀少而不固定的知識分子階層,而謝天謝地,他們被今日同樣這麼想的人,以無比堅定的世界觀一致地輕視著,不論這些人的世界觀有多麼不同,而且不會發生大層面的作用。然而無論如何,就算那不會變成歷史事件,卻總是個小小事件,而Walter和Ulrich這兩個朋友,當他們還年輕的時候,還沐浴過其中的些許光芒。當時經過這信念的混沌發生了一些事,就像許多樹木因同一陣風而彎折,一種教派精神和優越感,一種突破和開展的神聖良知,一種小小的重生和革新,一如只會在最好的時代發生的。如果當時踏進那個世界,在第一個轉角就會感受到這種精神的微風拂過臉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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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