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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11/09 14:27:40瀏覽348｜回應0｜推薦0 | |
發生這起小規模不幸意外的街道，是那些漫長而纏繞的交通要道之一，這些道路從都市中心呈放射狀湧出，穿過外圍的區域，然後通往郊區。要是這優雅的一對沿著這條路往下多走一會兒，那麼他們就會看到一些必定會讓他們喜歡的東西。那是一座還保留部份的十八世紀的花園，或甚至是十七世紀的。如果走過它的鑄鐵圍籬，就會瞥見在樹木之間，在仔細修剪的草皮上，有座側翼並不寬的小城堡，是過去的時代留下來的狩獵或遊憩小城堡。說得詳細一點，它的支撐拱頂建於十七世紀，花園和上面的樓層帶著十八世紀的外觀，周圍的牆面在十九世紀更新而已經有些損壞，整個就是有種模糊的觀感，就像重複拍攝的照片一樣；然而它讓人無法錯過地駐足觀看，還會發出：「啊！」的一聲。而當那白色的、可親而美麗的房子開啟它的窗櫺的時候，就能看見一面學者住家風格優雅的書牆。
這個住宅和房子屬於那個無特色男子。 他站在一扇窗戶後面，透過花園空氣的嫩綠篩網看著棕色的街道，拿著一支錶從十分鐘前就開始數車子、汽車、電車，以及因為距離而模糊的行人臉孔，以熙攘的急促填滿目光之網；他估計速度，角度，經過的人群的活躍力量，他們迅雷般吸引目光，握住，放開，在無法測量的一個時間裡，強迫注意力去衝擊目光，轉開，接著跳起來，然後把自己擲在它的身後；簡而言之，當無特色男子在腦子裡算了一下以後，他笑著把錶放進袋子裡，確定自己做了件毫無意義的事。──如果能測量注意力的跳躍，眼睛肌肉的功率，靈魂的擺盪，以及不在街道上隨波逐流所要耗費的力氣，那麼可能得出──這是他先前想到，因而遊戲似地試著要計算這種不可能性──一個值，比起以環椎支撐這個世界所需要的力量是微乎其微。此外還可以測量出，今日一個無所事事的人即可達到這麼大的成就。 因為無特色男子目前就是這樣一個人。 那麼有所為的人呢？ 「可以從中得出兩個結論。」他自語著。 一個平民百姓一整天就這麼走在路上，他的肌肉所達到的運動量，比起一個一天只舉起巨量一次的運動選手所達到的量，明顯地多上許多；這在生理學上已經得到證實。所以那微小的日常成果以它的社會總和，以及藉著它達到這個總和的適當性，也遠比英雄式作為帶給這個世界更多能量；英雄式作為根本就顯得微不足道，就像一顆沙粒，附帶著極大的幻想被放到山頂。他喜歡這個想法。 然而必須加上一句，他之所以喜歡這個想法，並非因為他喜歡平民百姓的生活；恰恰相反，他會喜歡只是因為那會阻滯他曾經有所不同的喜好。也許就正好是市儈的人，能預料到一個嶄新的、集體的、群蟻似的英雄氣概？人們會稱之為理性化的英雄氣概，而覺得那非常美好。有誰能在今日就知曉？！這類尚未被回答的重大問題在當時卻有無數個，它們在空氣裡，在腳底燃燒。時代變遷，尚未活在當時的人將不願相信，然而當時的時代已經像匹奔跑的駱駝般飛馳，而不是今天才開始。人們只是不知道，要往哪裡去，也不能真正分辨，上面和下面是什麼，什麼是向前，什麼往後退。「想作什麼就作什麼，」無特色男子聳著肩說：「那和這個力量的交織網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就像個學會放棄的人一樣地轉身，甚至像個病人，害怕任何用力的碰觸，而當他走過隔壁的更衣室，經過那裡掛著的一個拳擊球時，他給了它快速而狠狠的一擊，就像在屈服的情緒，或是在脆弱的情況下並不十分常見的那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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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