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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6/08 21:20:11瀏覽507|回應1|推薦16 | |
那些路過的,或駐留的,與記上心的人兒阿… 在我心裡一直有個永誌不忘的地址 不管物換星移,不論漂流多遠 或者身在何處,心在何方 那些關於文字的,與文字下的閱讀心情 它們總知循址溯泳而去 為你們投遞一句溫馨的問候 為我楊聲一串暢快的笑語 我們不需交換太多眼神 我們祇需以展翼的翅膀翱翔這共舞的天際 為這一刻的萍水相聚 記憶著一份份剎那感動 寫下一頁頁飄動的心語 在我瘋狂迷上電影的那段輕狂歲月,曾有一日連趕四場電影的輝煌記錄,從早場看到午夜場,從神清氣爽看到頭昏腦脹,從《十誡》看到《飛越杜鵑窩》再陷入《竹籬笆外的春天》再回神到《漢諾瓦街》,也可從《真善美》殺到《東南亞》再繞回《獅子林》,最後再心滿意足地以《麗華》的花生冰棒做完美的Ending,如同電影散場時最後定格的畫面,明滅聲光尚殘留眼底、震耳音效猶迴盪耳際,而我的唇舌總還意猶未盡的舔舐那餘韻的繞樑不去,心裡卻已開始計畫著下次鎖定的目標將是《野雁突擊隊》還是《最長的一日》。 如此忙碌趕集似的感官聲息中,一人世界與大千百態的互通有無,一直靠著電影劇情來教育著年輕生命的某種成長經驗,尤其那些讓人迴腸盪氣的愛情故事,在日後情感事件簿中常成金科玉律的參照圖說。 當年年輕,感受不出活於情境邊緣的酸楚與陣痛,總以大刀闊斧的揮霍之姿,過那青澀不悔的歲月。就像常穿梭在西門町的鬧區暗巷,屢見站崗於紅燈戶前的三七仔,或閒逛於今日百貨前時對我擠眉弄眼的怪叔叔,也等多年後,從報章雜誌述及的紅樓春色二三事中,才恍然自己曾扮演過的角色是如此曖昧不明。 是那麼愚騃到幾近魯鈍的我,將世故與心事完全摒除在青春記事之外。 所以每每勃勃興致去看電影時,總深怕一個有看沒有懂的入寶山敗興而歸,久而久之就養成電影入場前勢必要先拿張《本事》將就著銀幕前透出的微弱燈光,概略瀏覽一下電影的大綱情節,憑以推測劇情的走向而不致讓自己糊里糊塗的在異端世界裡迷航。 如此慣習延伸到日常,竟成了從不讀人心、也不猜人意的一種個性偏執。同樣,在我日後生命情境裡,對別人的所謂善意謊言,或我自己需去圓飾的場面話,也一概敬謝不敏,寧是沉默以對,也不再虛與委蛇。我以為世界已很紛擾,人性已很複雜,若不再信守心中的一點澄明,人與人之間能再信賴的又是甚麼。 這個部落是我從奇摩的跳箱運動中跳躍而來。早先書寫的心情日記讓我重提擱置多年的禿筆,也讓我在情緒的疏導上開啟了一道航線,但受限於於奇摩版上的字數限制與屬性,讓我的書寫寫來很侷促也很詞不達意,但我仍保留了幾篇放在此部落,一方面是紀念曾與我在那版上交會過的人,一方面其實是提醒自己一個書寫的方向,那是一種真實的、樸實的、不取巧的文字世界。 從奇摩到udn,這近二年指尖飛騰穿梭的旅程中,心中的轉折與世事的變化,有如浮光掠影的折射與流動,不是轟烈到驚折破引,但確實在內心的生命中像條時光巨河,緩緩流逝、輕輕擱淺,存乎於一個現實生活之外,但卻又如此真實地貼近生命脈動,映照內心如此之真我,讓我在自己的書寫過程中,不管是自掃門前雪的閉門造車,還是偶爾外來訪客所帶出的塵土飛揚,我總如此心喜地品味每個過程、詠歎每段生命、驚折每聲歎息、珍惜每句共鳴……;我以雲霞彩繪,你以風向塗改,他在日落盡頭翻頁,這個部落天地,絕對因你們的參與而有了聲色。 然而,我是害羞且怕生的,足不出戶幾成了我在這部落的安適之道,這與我對自己所抱持的初衷有關。我從不認定自己的文字有何引人之處,也不覺自己的文字扣人心絃,甚至我還常靦然自己文字世界的小家碧玉與難登大雅之堂,在小枝小節的個人經驗與非專業論述的角度上,我的文字其實一直侷促在自己世界的自說自話與樂此不疲上,雖然我也曾羨慕過別人的引經據典出口成章、效顰過別人的華麗辭藻不食煙火,但欽羡之餘,我寧願回歸自己本意~書寫是一種紓發非賣弄,為文是一種真情非矯情,秉持如此方向,我相信祇要有一小塊天空,就可瞭望無際天涯,祇要有一小片湖泊,就可通向藍色的海洋。 而我的文字若曾在某一個時空點,觸動了你某一根心弦、勾勒了你某一點遙遠、或感動了你某一個曾經,在那當下的恍惚間,讓你遙想起了遠方的某一個人、一句還來不及說出的話、或一個長久以來一直很想做的深深擁抱……,我想,我之存於這版面的價值也就值得了。 我閉塞的天性,讓我在蟄伏自己的蝸居裡祇仰望得到我坐井觀得的天空,但這一方的星空,同樣有雲、有月、有日落,也同樣有情、有愛、有清風,我和你們都一樣,是個有溫度的人,我相信,在這交會的剎那,我雖少向人寒喧問候,但在長廊盡處卻已頻頻回首再回首了。 僅以此篇《本事》,道出我無法一一致上的感謝與感動。 那些路過的 或駐留的 與記上心的人兒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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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