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鬼皮夾

為了那該死的皮夾，我硬著頭皮打了電話回苗栗給兩位“孝子”大人申請“彈藥補給”。（嚴格說起來…只有“一個半”；老媽無庸置疑的是…而老爸呢！政治跟我均分為二）

遺失皮夾的理由，換來一點嘮叨，也預期地沒有引起太多質疑。突然覺得…呵護子女的父母，真的蠻“好騙”的；雖然我是真的沒有撒謊，心裡卻老是覺得心虛詭異，彷彿影射自己以後極有可能允許自己，去壯大欺瞞的企圖。

在一樣的時間，眼前又一叢綠意。

「阿飛！下課了啊！」又是廢話！我想，人的一生中，絕對有一半的語言是用廢話形成的。

「對啊！你又來等何夙惠啊！」隨口回答著，反正我不認為今天還見的到陽光，我還能彷彿“向日葵”去跟班。

「不是！阿惠今天有事。…我是找你去吃東西的。」她又開始一副“正經”。

「我跟妳？！吃東西？！這…我看…下次吧！」什麼組合嘛！？女主角沒上場，演個什麼戲嘛？！何況…我的彈藥才遺失，口袋沒瑯，亂沒面子的。還是別自曝其短！

「我跟你又沒關係，不就吃東西。…去啦！！昨天你也請我們啊！今天換我請客！…是朋友就別計較！」她說話的口氣還真像男生，只差沒來個勾肩搭背。

「那…好嗎？！我想想…」突然想起我的皮夾；我是該到那該死的冰店問問看，搞不好還有絕種的善心人士，會給我一點相信奇蹟的能力。…再則，也能趁機“套套”何夙惠的底。一個現成的智庫，不用白不用。

「好吧！」我頓了一下，刻意去摸摸口袋。「哎呀！我的皮夾放在宿舍沒帶…看來真的要讓妳先出錢了！…不過先說好，妳只是先墊…下次我把錢還妳。」我沒有讓別人請客的習慣；尤其是不太熟、還是女生的人…總覺得讓女生出錢的男生，像個窩囊廢！

我真是佩服自己“伸縮自如”的演技，一點破綻都沒有。至少丟了皮夾，像軍人丟了槍，總是不光榮的事，不能拿出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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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牛排，少說兩個人也要三、四百。她還真是堅持要吃啊！我只好在她付賬時，藉故上廁所去迴避別人質疑的目光。（也許真的沒人懶的理你幹嘛…但是我就是覺得渾身像被透視般）

原則上…我並沒有得到太多“敵情資訊”。一個晚上下來，她說的盡都是自己的事，也不管我愛聽不聽，就一臉說的興高采烈，彷彿我們有著“開檔褲”交情。

我…還是很厚道而有愛心的！好嗎？！…我真的“坐檯陪笑”全程。

回程的時候，趁著她翻選飾品的空檔，我靠近隔壁的冰店，打探起那流浪的皮夾。…結果真是讓我失望。本來嘛！現代社會有良心的人早死光了！

她丟下一個笑容之後，我們在紅樓前分道揚鑣。連坐一站捷運到火車站的錢都沒有的我，只好踢著石頭走回南陽街。靠！…不知道一個人成為“偉人”之前，是不是都曾經這麼灰頭土臉？！

在書桌檯燈前，洩憤式的把背包整個倒出來。…哇靠！滾出了一個“怪東西”！是…是…那個該死的皮夾！

現在是什麼狀況啊？！流浪的皮夾回家了？！怎麼可能？有鬼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