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宿命曾經盤旋---第六十章

小建是從來沒想過燕如竟然學會了抽煙；就好像印象中，天使是不會剝離翅膀般，某些單純是該永遠存在。…只是此刻的景象，加上燕如一副神色自若的樣子；就算是刻意的淡化僵持，都讓他有些惱怒著。

「妳變了！…才一個晝夜，就完全讓我陌生。我…認識的燕如，跑到哪裡去了？」小建的口吻，有點無辜的自憐味道。

「如果你認為我變了，我真的無話可說。只是…我真的是逼不得已的。我也一直想找機會跟你說，但是，我沒有那個勇氣。…你絕對無法想像我的掙扎與煎熬；說與不說，都讓我痛苦去選擇。」

「難道被矇騙的人就好受嗎？我一直以為，我們可以一起去面對任何事，不是嗎？但是，妳卻不願意跟我說，到現在妳還說些我聽不懂的話。這樣對我公平嗎？」放眼被欺瞞的感受，小建只是極盡一頭霧水的怒氣。

「好吧！我跟你說清楚…希望你聽完之後，別對這些事下任何評語。好嗎？…我只是一個女孩子，對於那些債務，我真的無力在短時間償還。我害怕面對母親的淚水，也被那些惡臉相向的討債人，嚇阻的不知所措。所以…我…」燕如停頓了下來，怎麼也說不下去。

「所以妳去陪酒，是不是？…是不是？妳說啊！妳這樣對嗎？」小建早已聯想到這樣的可能，終於不再壓抑爆發的情緒。

「是…我是去陪酒。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我還能怎樣，你說啊！我有選擇嗎？」燕如拉高分貝的嘶吼著，讓小建突然無言以對。



時間又一次被刻意的凍結，沒有人繼續說了什麼，只有燕如手上的煙，一點一點，逐漸在瀰漫中化成灰燼。

當煙頭靜靜的躺在煙灰缸之後，燕如正視了小建一眼，隨即別過頭去，刻意的把視線落在檯燈上…

「你…走吧！不要回頭…是我一手把我們的未來毀掉，你沒有錯，是我的錯！…你知道嗎？我特別把我的“第一次”在昨晚留給你，那是我害怕，害怕沒有機會再讓你知道我是那麼愛你。但是，過了那一晚，我已經決定了。…這一切都讓它成為回憶吧！」燕如的瀟灑，有擺脫不去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