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宿命曾經盤旋---第六十四章

一只雕刻心型的金戒指，就這樣在微弱的昏黃燈光下，閃爍著無助的光；那是燕如難掩的盡力，小建冷漠的掙扎。…只要，只要不反抗，小建可以清楚的知道，他將循著被套上的手指，再度攀上她的心間。

「為什麼要這麼做？」小建移開手掌，目視著戒指貼附的落空，也相對的撥落燕如的滿心期盼。

「你…不願意嗎？我真的是誠心誠意的希望…」突然的舉動，一臉的惶恐；燕如還是嚐到執意遠離的代價。

「給我個理由，讓我認為我是應該收下它。…我應該收嗎？妳告訴我啊！」小建已經分不清楚，什麼樣的愛，是可以期待；什麼樣的情，不會時刻被改變。

「如果我跟你說我錯了，後悔離開你，你一定認為這樣的話，你已經聽膩了。…但是我真的知道錯了。一而再的辜負你的感情，也忽略我真實的感受，是那麼強烈的需要你。我沒有一天不痛恨我自己，為什麼要趕走你？…你，可以給我最後一個機會嗎？讓我守著你，也奢望你可以陪著我。可以嗎？」不是刻意的眼淚攻勢，燕如只是激動的自然紅了眼眶。

「我已經沒有能力給妳機會了，誰也無法主宰任何人的命運。妳懂嗎？很多事情根本無法重頭。」不再篤行“配合”與“承受”的小建，面對生命中多次的笑話，終於乏力那樣的熱衷。

「我懂了！你…你的意思是，你身邊已經有了別人了。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必須對身邊的人負責，不會辜負別人的感情。不然…只要你沒有新的女朋友，你一定會為我保留的。對不對？…我真的懂了！是我自己不要你的，我不怪你！」燕如單向思考那樣的語意，直覺的，有人取代了自己，亮麗在小建的愛情生命裡。

「事實上，我沒有新的女朋友，也不想無心辜負任何人，如果真要說為什麼？我只能說，一切的時機都已經過去，我已經缺乏愛戀的能力了。…相信我，妳還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愛；只是…沒有永遠可以附加上去了。」朝夕的相處，都足以感受詭異的可能變化，反觀現在即將面對茫茫的軍旅生涯，小建還能企望什麼？也許，“海誓山盟”只是俗世的一則神話。

「既然你沒有交新的女朋友，為什麼？為什麼不可以再度接受我呢？…我跟你說，我就要可以辭去那份工作了，等我把債還完。我不是愛慕虛榮，你知道的…我不會再去陪酒，讓你不開心，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眼前的一線希望，燕如自顧自的燃起，還賣力的清除，她設想的障礙存在可能。

「我沒有認為那樣的職業有何卑微，也沒有因為妳陪酒而不開心，只是不希望妳喝酒傷了身體，這些都不是讓我們結束的原因。我只是想好好當完兵，清靜的當著兵；我已經沒有本錢去牽絆任何事了。就只是這樣…」小建把一切的回答簡單化。

「那…那…我還是會等你的。不管你怎麼說都好，我都會等你。…給你，你收下它！好不好？」燕如單純的自認，甚多的過往，足以成為挽回的利器；只要她耐心的守候。

「如果妳堅持要我收下，好吧！」順手接過那只戒指，小建不再拒絕，也算是刻意終結這樣的無休止的對話。

「嗯…謝謝你收下它！先祝你當兵一切順利！…我先上個化妝室。」燕如終於滿意的露出微笑。

「好…妳去吧！等妳回來，我一併買單，一起走了吧！」小建剎那之間，找到最好的方式，去捍衛他的堅持。



在燕如往著化妝室的方向而去，消失在小建的目光之後。只見，小建輕輕的打開燕如擱置在椅子上的皮包，往著內層的拉鍊拉開，就這樣把那只戒指，悄悄的放了進去；隨即回覆原狀，仍然沒有一絲表情。



燕如出來之後，他們並肩的走出咖啡廳；燕如也由此道門之後，走出了小建的生命；小建終究承認，習慣是可以改變的：通常，當事實已經承受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