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一次，為什麼？…我希望妳坦白告訴我。如果…妳真的不說，我們到此為止…妳自己清楚，妳有沒有騙我？」小建篤信這樣的事實，不讓修芬有任何閃爍的機會。

「好嘛…好嘛！我承認我騙了你。但是，我真的是無心的！你不要生氣啦！…其實，我只是認為，人只要相處久了，就會有感情。我只是希望藉著這個相處的機會，讓你知道我的好，會去珍惜我，讓這段感情變成真的。…那是因為，我真的很在乎你，不是故意要騙你的。」修芬之所以坦承，應該是來自小建那句：『不說就到此為止！』的近似威脅吧！

「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是妳一手安排這場戲。為什麼妳要這樣呢？唉…難道我的善意都必須淪落被欺騙的下場。」小建的心裡湧入深深的悲哀；想起那一天，修芬可以為了自己不出國；其實，那個時候，他就應該察覺才對。

「別這樣子啦！我都說抱歉了！…這些日子，我們不是都很快樂的在一起嗎？我們可以好好繼續下去，這樣不是很好嗎？」單純的修芬，只是認為過程的產生不是重點，只需要彼此可以接受的結果。

「算了！修芬…我不怪妳了！但是，我必須跟妳說，我們之間的協定，到此終結…我沒有妳想像中的好，相信我！…妳好好唸書吧！我們…還是朋友；就只是朋友，懂嗎？」小建盡力婉轉的美化這樣的脫離，直覺的，這樣的決定對彼此都好。

「我不要這樣結束…不公平，你自己說，我只要坦白，就不會“到此為止”，為什麼我說了，還是“到此為止”呢？…小建…可不可以再給彼此一個機會，好不好嘛？」修芬瞬間變色的臉孔，轉換成悲憐的央求。

「聽我說…愛情是需要深厚的友情基礎，才能恆久鞏固，不是像這樣閣樓式的想像躍進的。我們現在無法如此，並不代表以後沒有機會。妳…以後會懂的！我…真的不能給妳任何答案。妳好好唸書吧！我不想說了…」小建突然有點無力感；討厭面對感情的糾纏，而這樣的抗拒不相信愛情，應該是來自燕如再次的遠離吧！





眼前的修芬，無言的留下兩行淚水；小建從來未曾置疑這樣的真情，只是容不下這般迷戀的沉重。…輕輕的，小建遞出的面紙，最後一次拍拍她的背；卻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