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戲棚下

我蠻“熱忱”的與阿壯研討商議，決定這個星期六下課之後，在大家離開課堂決定返家的時候展開行動。

關於在給阿壯的告白信裡，我用盡了生平最極限的國文造詣，加油添醋一番！最讓我驕傲的，是其中的幾段話…『見識到妳的容顏，我才發現，原來“美好”這個詞句，是這樣形成的…』…『下課的鐘聲，是破碎的聲音；那注定我的心又要開始等待，等待喜悅，在明天看到妳之後，才會再度造訪…』呵呵！看到阿壯一臉“爽斃”的表情，我知道他死定了！突然之間，我發現我真的愛死文字了！

星期六，在我們“各懷鬼胎”的等待中，悄悄來臨…鐘響了第三聲之前，我們已經各自就好定位；關於“戰鬥”與“旁觀”。距離預期發生地點100公尺的騎樓樑柱下，我裝著漫不經心，卻眼神關注！

「阿飛…你幹嘛？」肩膀被拍了一下，豪仔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我的背後。

「噢…是你啊！沒有啊…沒幹什麼！」我忘了我曾經跟豪仔說過，這個假日，我不回苗栗。

「嗯！那走吧！我請你吃飯！」

「等…等一下！一下就好了…」我眼睛瞄著剛走出來的何夙惠，正密切期待接下來的劇情。

豪仔不再說話，並搜尋著我視線的方向，靜靜的瞧著。…只見，阿壯矗立在何夙惠面前，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之後，隨即伸出他那“肥腫”的手，遞給了她那封信，隨集迅速的跑開。我…非常…非常…仔細的觀察何夙惠的表情，從頭到尾都是撲克臉。嗯…很好！

「『柯南』！可以走了吧？」豪仔知道已經戲已經散場。

「對…對！吃飯去！」嗯！是該吃頓好點的，“慶祝”一下。

一路上，我主動解釋那場戲的劇情（我知道反正他還是會問）；關於一隻天鵝與乳豬的故事。不過，關於自己對何夙惠的愛慕部分，我是隻字不提，只強調那是對室友的拔刀相助。（當然，我也把刻意對阿壯的“詭計”謀略給淡化）豪仔沒有多問，不過，倒是蠻接受我此等高尚“情操”的。

問題還是存在…雖然，我都鄙視這種老掉牙的方法，但是我真的想不出什麼方法去接近何夙惠，真是去他的棘手！

阿壯終於鎩羽而歸，一如我的預期。何夙惠沒有因此在課堂上多看阿壯一眼，反而在擦身的可能，有意無意的迴避著阿壯。看在我的眼裡，我反而沒有過度的欣喜；反正面對結果的心情，我早就暗爽過了！

是不是進補習班的學生，心思真的只放在課業上？只為了完成他們心中“塑造”的美好前景？至少，我認識的人，這號人物是沒幾個這麼虔誠的。…何夙惠是這種只會、只想唸書的人嗎？我，還是真的不知道……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