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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3/01 06:01:13瀏覽2679|回應19|推薦163 | |
嘉義農林學校,嘉義大學的前身,在濁水溪以南。幾天前因為魏德聖監製的棒球電影「KANO」正式上映,而我的岳父來自鹿港小鎮,他也精通日語,於是我問他知不知道「KANO」是什麼?廢話,他當然知道。 「KANO以前給人的印象就是個流氓學校,經常和台北開南的學生打架。」岳父說。 KANO在嘉義,開南在台北,一南一北怎麼會打起來?怎麼打?「不知道,就打在一起啊。」岳父說。好吧,當年那群打架的,搞不好都可以當我爺爺了,管人家那麼多? 我喜歡棒球,關於棒球的電影幾乎都看過,不管是凱文科斯納、勞勃瑞福、丹尼斯奎德,查理辛,甚至瑪丹娜演的,我沒少看過。 李安說,觀眾看完電影什麼反應他不管,身為導演就是負責把故事講出來。「KANO」的魏德聖要講台灣球員打進甲子園的故事,當然想看。 很多人都看過魏德聖的「海角七號」,連中共國台辦陳雲林也看過,不過他大概只記得要嚐一嚐「馬拉桑」什麼滋味,我卻獨鍾愛彈月琴的茂伯和打鼓的水蛙。阿嘉擅自攔截亂拆別人信件,勞馬也不是真的交通警察,編劇不刻意製造一些衝突和高潮,海角變五角,還會有什麼好看的嗎? 「賽德克巴萊」和梅爾吉勃遜導的「阿波卡獵逃」一樣講原住民的故事,只不過中世紀瑪雅文明離我太遠,霧社和莫那魯道的彩虹橋離我更近。 銀幕上一列蒸汽火車從基隆南下,當年和「KANO」對陣的北海道札幌小倉工校投手錠者博美,後來隨軍隊調派台灣。火車行經嘉義,他決意下車親訪當年把他們這個來自北海道「千年冰山」冠軍熱門隊伍打到潰不成軍的南國豔陽「KANO」球隊的訓練場地。 「沒什麼了不起的啊!」看見那破落不堪的棒球操場,他驚訝中帶點失望。 「歡迎光臨!」離開球場前,他仰起身對著天空大喊,然後把他當年想要送給吳明捷的幸運球留在投手丘上。 和前兩部作品比較,「KANO」讓我覺得魏德聖導演又進步好多,服裝道具的考究,以及時空背景的布局,連演員彼此的對白都越來越吸引人。當然,我更喜歡這個故事背後蘊藏的爆炸威力。一群烏合之眾,一個萬年不勝的棒球隊,一位失意的魔鬼教練,勵志電影的三大基礎都有了,萬事俱備,那就 Play ball! 一個好獵人懂得等待獵物,一個好教練當然要懂得等待,等待一個萬年不勝的隊伍完全蛻變。這不只是電影,1930年,台灣的嘉義真的有這麼一群莊稼農夫,有這麼一位教練,球隊經過徹底改造,蛻變成為一隻獵鷹。 「你的手一定很痛吧?為什麼不放棄呢?」決賽時,中京商隊的投手看著吳明捷說。 「你知道如何種出又大又美的木瓜嗎?」吳明捷強忍著手指的劇烈疼痛,看著對方說。一臉茫然的中京商隊投手不知道這位南國麒麟子什麼意思,吳明捷沒有放棄,在電影院裡的觀眾們都知道答案。 為什麼北海道札幌小倉工校投手錠者博美要對著天空大喊「歡迎光臨!」? 為什麼甲子園五萬名觀眾齊聲高喊「英雄戰場,天下嘉農」? 答案,在錠者博美身上,在KANO每一位球員身上。 如果你也喜歡看電影,也喜歡棒球「一球入魂」的快感,那麼就和來自台灣的KANO一起走進甲子園英雄戰場,一起找回台灣的棒球魂! 「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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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