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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4/05 21:19:16瀏覽127|回應0|推薦0 | |
聖史提芬教堂的椅子都坐滿了。波士頓的上流人坐在中央走道的兩旁。兩部警車準備好、在婚禮進行中會將克拉克街封鎖、禁止通行。彼得來到定位、心情沉重、站在江納生右邊。風琴聲響起、現場莊嚴肅穆。安娜拉著長長婚紗由她的母親、女方證婚人、牽著臂膀來到中殿。婚禮在11點整開始。艾莉絲興高采烈、微笑看看彼得、站在她女兒左邊。 ※ 摩爾教授來到克萊拉的病房。靠近床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溫度一直沒有降下來。他坐在床邊悲傷嘆息。他從床頭櫃拿出紙巾、擦拭她鼻孔流出的血跡。他站起來、調整點滴的流量。心情沉重,離開病房,在身後輕輕關上房門。克萊拉張開眼睛,呻吟然後沉沉睡去。 ※ 婚禮一共半個小時、神父準備向新人詢問他們的意願。他靠近安娜、對她慈祥的笑一笑。但是她沒有看著他。眼中充滿淚水,她看著她的母親。 「原諒我。」她低聲說。 然後轉頭看著江納生、拿起他的手。 「你沒有辦法救她的,江納生,但是你還是可以為你們自己做些什麼!」 「妳說什麼?」 「你心裡明白,快離開這裡、免得太遲。你不可能救活她的,可是你還來得及見到她,快走啊。」 整個教堂裡迴盪著艾莉絲的憤怒喊聲。彼得和江納生從中央走道衝出去。神父雙手伸開沒有其他動作。當他們倆人衝出教堂大門口時,所有賓客通通站了起來。教堂前空地空無一人,彼得跟警察先生打招呼要他們靠過來。 「我是三蕃市刑事局的警官皮格斯底下的秘密調查人員,您可以在路上求證我說的真假,現在有件生死關頭的事情,請領著我們到波士頓紀念醫院。」 兩位老朋友在車上什麼話都沒有說。警笛聲在他們前面開路。江納生頭靠在車窗上面,視線模糊,他看著老港區上的船桅桿一個一個往身後離去。彼得一手抱著他的肩膀、抱緊、給他打氣。 他們來到克萊拉的房間門口,江納生轉身看著他最要好的老朋友、良久良久。 「你能夠答應我一些事情嗎?彼得。」 「所有事情!」 「不論需要多少時間,你必須為夫拉密討回公道。向我發誓,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你將堅持到最後一刻。這就是克萊拉的心願。」 「我向你發誓,我們一起來,我永遠不會放棄。」 「你必須獨自面對,老哥,我辦不到了。」 江納生輕輕將房門打開。陰影下的克萊拉氣若游絲。 「你要離開波士頓?」彼得問。 「從某個角度來看、是的。」 「什麼時候離開?」 江納生抱住他的朋友。 「我也是,我做過一個承諾,你曉得的。我要帶著克萊拉沿著港邊‧‧‧下 一 次‧‧‧」 他進到房裡關上門。彼得聽到鑰匙轉動的聲音。 「江納生,你在幹嘛?」他擔心的問他。 他捶擊房門但是他的朋友沒有回應他。 江納生坐下來在克萊拉身邊。他脫下他的外套、將襯衫袖口捲起。他將點滴袋上的針頭拔起、刺入自己的手臂,將兩人連在一起。當他躺下在她的身旁,克萊拉的血液已經慢慢的流入他的血管裡。他撫摸她蒼白的臉、靠近她的耳邊。 「我愛妳,我不能停止愛妳,不知道怎麼樣停止、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這麼樣愛妳、因為我不知道其他的方法。妳不存在的地方,我也不會存在。」 江納生將他的唇印在克萊拉嘴上、最後一次、他生命中最後一次,週遭的景象開始變形。 ※ 秋天剛剛開始。彼得一個人、獨自在露天市集上走著。他的手機響了。 「是我。 」電話裡傳來一個聲音「我們困住她了。我答應過你用全國最好的警探,我沒有食言,我們辨識出來那種毒藥。我還有酒保人證、他已經指認出瓦登女士。接著、我把最精采的為你留在最後,那就是、她的女兒願意出來作證。這位老太太一輩子都離不開監獄了。你有空的時候要來三蕃市喔,納塔莉亞一定很高興能見到你的。」皮格斯說。 「沒問題,聖誕節前。」 「那幅畫你要怎麼處理?」 「我也是,我也有一個承諾要做到。」 「還有一件事一定要告訴你,不過我發誓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再說出去。正如你要求我做的,我比對了染色體分析,就是你文件裡附件和那位被下毒年輕女孩的比較。」 彼得停步屏住氣。 「報告出來了,這兩個樣本是直系的血親關係。意思就是說,圖畫上的血跡是她的父親的。所以你看,和那些你給我的日期資料來看,完全連接不起來!」 彼得關上電話。眼睛潮濕模糊,他抬眼看天歡欣高喊。 「我想念你,老傢伙,我想念你們兩個。」 他將手插入口袋繼續上路。一路上、沿著岸邊,他微笑。 當彼得回到公寓門口,他遇見簡金斯在門外篷子下等他,有兩只行李箱在他腳邊。 「好嗎,簡金斯?」彼得問。 「我不知道要如何感謝您、這趟您招待我的旅行。我一輩子就夢想著有一天能夠看看倫敦。這是我一生中收到過的最好的禮物。」 「那您收好我交給您的地址和電話了嗎?」 簡金斯點點頭。 「那麼,祝您旅途愉快,親愛的簡金斯。」 看著簡金斯坐上往機場計程車、並且看著他向他揮手致意之後、彼得微笑的走進史泰普頓的公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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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