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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與「渡」之異同―《秦始皇本紀》中的「度」與「渡」(⑿六中)
2023/12/11 11:02:55瀏覽155|回應0|推薦44

「度」與「渡」之異同―

《秦始皇本紀》中的「度」與「渡」(六中)

 

二、〈秦始皇本紀〉中的「度」與「渡」(中)

 

  以水銀為百川江河大海,機相灌輸,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魚膏為燭,度不滅者久之。

    這是寫秦始皇葬酈山之事的一段話。「機」是「機關」,「相」是「相互」,「灌輸」是「灌注流通」,「具」是「備有」,「天文」是「日月星辰等天文星象」,「地理」是「山川土地的環境景觀」,「人魚膏」是「娃娃魚或鯨魚的油脂」,「度」是「測量估計」,「不滅」是「火不會熄滅」,「久之」是「很長久的時間」。整話的意思是:墓室裡面用水銀做成江河湖海的樣子,用機關使水銀相互灌注流通,上方有日月星辰等天文星象,下方有山川土地的環境景觀。用人魚做成蠟燭,估計可以點燃很長時間不會熄滅「度不滅者久之」的「度」是「測量估計」,轉讀作「徒落切」,今讀ㄉㄨㄛˋduò或ㄉㄨㄛˊduó。

 

   盡征其材士五萬人為屯衛咸陽,令教射,狗馬禽獸,當食者多,度不足,下調郡縣轉輸菽粟芻槁,皆令自齎糧食,咸陽三百里內不得食其穀。用法益刻深。

    這是二世皇帝元年(209B.C.)四月再作阿房宮,征材士屯衛咸陽的事情。」是「全部」,「材士」是「勇武之士、勇敢有力的人」,「屯衛」是「設駐兵守衛」,「教射」是「教導練習射箭之術」,「狗馬」是「供人玩弄之牲畜」,「禽獸」是「供戰鬥之用的飛禽走獸」,「」是「應該,引申作需要」,「」是「測量估計」,「下調」是「向下屬單位徵調人員或物資」,「轉輸」是「周轉運輸、輾轉運送」,「菽粟」是「豆類及穀類,泛指糧食」,「芻槁」是「曬乾草料,泛指牲畜吃的草料」,「自齎」是「自己持拿,自備」,「用法」是「執」,「」是「更加」,「刻深」是「刻薄而嚴酷」。整話的意思是:他把強壯勇武的士兵全部五萬人都徵集來駐守咸陽,教他們學習射箭,加上玩弄的狗馬戰鬥的飛禽走獸,每天都要消耗很多糧食,估計存儲不夠吃,就向下面的郡縣轉運糧食和草料過來,而且規定負責運送的人都需要自帶糧食,咸陽三百里以內的百姓都不能吃運來的穀物。二世推行的法令更加刻薄而嚴酷了。「度不足」的「度」是「測量估計」,讀作「徒落切」,今讀ㄉㄨㄛˋduò或ㄉㄨㄛˊduó。

 

    當是時,商君佐之,內立法度,務耕織,修守戰之備,外連衡而鬥諸侯,於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這是太史公論秦之興衰所引賈誼《過秦論》裡,論述秦孝公之功業的一段話。 是時」是「那時候」,「商君」是「商鞅(390—338B.C.),又稱公孫鞅、衛鞅」,「內」是「對內部、國內」,「」是「制定、訂定」,「法度」是「法律和制度」,「」是「致力從事」,「耕織」是「耕田與織布,泛指農業」,「」是「整治」,「守戰之備」是「採用防禦方式作戰所應掌握的原則」,「」是「對部、外國」,「連衡也作連橫」是「秦國各個擊破六國的外交戰略」,「鬥諸侯」是「與諸侯爭鬥」,「拱手」是「兩手合於胸前,形容非常容易」,「」是「得到」,「西河之外」是「黄河以西的土地」。整話的意思是:在那個時候,有商鞅輔佐他,對內訂定了法律和制度,致力從事於耕田、織布等農業生產,以及整治防禦作戰所應掌握的原則;對外採用連橫的戰略而與諸侯爭鬥,就只是這樣秦人輕而易舉地獲得了西河以外的土地。「內立法度」的「度」是引申義「規章準則」,讀本音「徒故切」,今讀ㄉㄨˋdù。

 

   試使山東之國與陳涉度長絜大,比權量力,則不可同年而語矣。

    這也是太史公論秦之興衰所引賈誼之言裡面比較陳涉與山東諸國之實力的一句話。「試使」是「試著讓」,「山東之國」是「齊、楚、燕、趙、韓、魏、宋、衛、中山等國」,「陳涉」是「秦朝陳勝(?—208B.C.),秦末農民起義領袖),「度」是「測量估計,引申作量一量」,「絜」是「審度、比較」,「比權量力」是「比較一下權勢和力量的大小」,「不可」是「不可能夠」,「同年而語」是「相提並論,放在一起談論或看待」。整句話的意思是:試著讓山東齊、楚、燕、趙、韓、魏、宋、衛、中山等國的勢力與陳涉的勢力,量一量哪個比較長、比一比哪個比較大,比較一下雙方權勢和力量的大小,那麼根本就不能夠放在一起談論看待的啊!「度長絜大」的「度」是引申義「測量估計」,音讀轉作「徒落切」,今讀ㄉㄨㄛˋduò或ㄉㄨㄛˊduó。

 

    二世不行此術,而重之以無道,壞宗廟與民,更始作阿房宮,繁刑嚴誅,吏治刻深,賞罰不當,賦斂無度,天下多事,吏弗能紀,百姓困窮而主弗收恤。

    這也是太史公論秦之興衰所引賈誼之言裡論秦二世不能任忠賢、行善政。行此術」是「實行任忠賢以安民樂世之術」,「重之」是「更加重,變本加厲的」,「無道」是「無德而不行正道」,「壞宗廟與民」是「壞宗廟與壞民的省略,毀壞宗廟與傷害臣民」,「更始作」是「又開始建築、修建」,「繁刑」是「繁苛的刑罰」,「嚴誅」是「嚴厲的責罰誅殺」,「吏治」是「官吏治事的方法及成效」,「刻深」是「很苛刻,很嚴酷」,「賞罰」是「獎賞和懲罰」,「不當」是「不相值,不適當」,「賦斂」是「征收賦稅」,「無度」是「不合標準,沒有節制」,「多事」是「發生的事情很多,不安定的意思」,「弗能」是「無法,不能夠」,「」是「處理,治理」,「困窮」是「困苦貧窮」,「收恤」是「收容救濟」。整話的意思是:秦二世皇帝沒有採用這種任忠賢、行善政方法,而是變本加厲的殘暴而不行正道,以至於毀壞了宗廟,傷害了臣民,又開始修建阿房宮,制定繁苛的刑罰,執行嚴厲的責罰與誅殺;官吏處理政務十分嚴苛,獎賞和懲罰都不適當,征收賦稅和徭役毫無標準、限度,天下事情繁多而不安定,官吏卻無法處理,百姓困苦貧窮而君主不能收容救濟賦斂無度」的「度」是引申義「標準、限度」,讀本音「徒故切」,今讀ㄉㄨˋdù。

 

     子嬰度次得嗣,冠玉冠,佩華紱,車黃屋,從百司,謁七廟。

    這是二世胡亥死後之事。子嬰」是「秦王子嬰(?—206B.C.)秦朝最後的皇帝」,「度次」是「符合法制、規範的次序,也就是按照次序」,「得嗣」是「得以繼位」,「」是「頭上戴著」,「」是「繫於衣服上,引申作穿著」,「華紱」是「華麗蔽膝,這裡指祭服」,「」是「所乘坐的車子」,「黃屋」是「黃色的傘蓋」,「」是「跟隨」,「百司」是「百官」,「」是「祭拜」,「七廟」是「父、祖、曾祖、高祖、高祖之父、高祖、祖、始祖的廟,俗稱宗廟」。整話的意思是:子嬰按照次序得以繼位,頭上戴著玉冠,身穿華服,座有黃色傘蓋的車子,百官跟隨其後,前去祭拜宗廟。「度次得嗣」的「度」是引申義「法制、規範」,讀本音「徒故切」,今讀ㄉㄨˋd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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