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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里士 饕客也唏噓
2015/08/16 23:05:50瀏覽221|回應0|推薦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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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篇: 亞里士的第二春   ----20170912


今晚,老頭只能默然的伴著其他人一起,抬腳登階的沮喪離開亞里士。對比四十年前,第一次步下階梯的進入亞里士大堂,睜著雙眼,驚喜的看著面前的一樑一柱,用心的聆聽號稱的百萬音響,甚至還在五年多前寫下了推薦的文字,也只能唏噓一番的啦!

亞里士還是亞里士,一樣的樑柱桌椅,一樣的高階音響。但是饕客不再認識眼前的亞里士,重點是對於亞里士來說,是“饕客不再”。


曾經,亞里士擁有一列堅強的服務隊伍,不只是經驗,更是用心。這個服務隊伍中的各個職位,密切結合的構成亮麗的“團隊”,老板是核心,負責經營和玩他的音響,大堂經理是自己人,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經驗老到,管理有秩序,在他之下,不乏年年都不變的服務人員面孔,而這些面孔,一如大堂的經理那樣,與餐廳共同的走過那些輝煌的年頭。做為餐廳軸心的主廚,更是老面孔,手中的吃飯傢伙,左手交右手的與大堂經理,共同揮舞的直到“昨天”。
就憑這數十年的“主雇”持續,或許在餐飲界還真難找出其它能堪與比擬的。從正面看,這是經營優勢,所以能在餐飲界中保持卓越,從饕客的角度來看,這正是能讓他們始終擁抱的吸力。

但是伴隨著臺灣大環境的變遷,這個經營的優勢正逐日的損壞,而在“今天”終於消失。


老面孔的服務人員早已離開,不堪每日朝十晚十,實際工時9小時工作下的新面孔,幾乎是每日更換,服務的水平本來就已經可慮,好在還有個站臺三十年的大堂經理撐著,但是每況愈下的外場形勢,對於一個凡事必躬親的老板來說,他整天坐在餐廳的一角都看在眼裡,就如同水滸的那句名言:“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接下來蒞臨現場的也就是他本人。

這是餐廳的危機所在,因為在這個時刻,他心底的焦點已經全部都放在了“服務”,是他所要求和所期望看見的服務,而這個服務卻遠遠的背離了他的期望,所以他以自己的個性採取了直接的、正面的更正手段。
就在餐桌旁,就在客人的面前,就在服務人員的面前,甚至是被叫來的大堂經理面前,老板突然爆出的斥責詞句,還真的讓被震驚的客人完全不知所措。
在這個時刻,整個餐廳裡的用餐氣氛被完全擊破,被驚倒的全場客人,錯愕的坐視一群堵爛的服務人員,懊惱的大堂經理,加上一個暴怒的餐廳老板所正上演的戲碼。

只是,不幸的,局面的發展并沒有依照老板喝叱的方向改進,卻是愈來愈惡化。因為拒絕接受的都先後走人了,包括了大堂經理本人也終於求去,雖然他正是老板的自己人。理由無它,而是老板的位置太過偏倚於“陸僑”。

然後,餐廳的外場就完全的被攻陷在了“陸僑”之下,之後是內場。

剛開始是二、三位陸僑,但是就如同前段所描述的,資深的大堂經理的糾正,當糾正並不被陸僑的服務人員所接受時,陸僑的當場辯論本事於是發揮,就在大廳之中!
老板這個時候所考慮的竟然是“招員”不容易,他期望藉著阻止大堂經理的行動來護衛陸僑員工,這個動作反而促成了陸僑員工更為夸張的姿態反應,然後其他的臺籍服務人員也先後消失了,更迭上場的則是更多的陸僑外場,引爆的則是更多的矛盾,不是對內,而是包括了與客人之間的矛盾。

大堂經理終於知道:“該走人了”,所以他也走了。


奶油必須先放在冷藏,不只是為了保鮮,而是在配合熱湯麵包上桌的同時,一方面適合奶油刀的使用,一方面是讓奶油夾進餐包時,既有口感而又不讓餐包的軟心糊爛一團。
前餐不論是開胃菜的還是沙拉,外場的人員都必須留意客人的進程,要在適當的時機通知炭火檯旁的主廚,才能在客人前餐用完後的最佳時間端上主菜。
但是在亞里士,這些細節再也不是陸僑服務員的“準則”,“方便行事”才是主導工作的新準則。
還在喝湯的時候,服務人員已經站在旁邊要求挪位置,因為前菜來了,
這還好,離譜的是冷盤沙拉還在用著呢,吱吱作響的牛排已經端過來了。
原因簡單,意識水平如“你家牛排”的“翻桌率”概念下,客人早吃完早走路的就可以早閉店的早下工!
“不就是吃盤牛排的,為什麼要一盤盤的上?”


訂了桌位,多年來的,一直指定了要水池玻璃牆旁的那個桌位,這次也不例外。
進了大廳,先就愣住了,晚上六點半,竟然滿場只有二桌客人。
等見到服務人員帶去了場中間的一張桌子,為了這事客人已經心底犯嘀咕,然後客人要求至少能改到向玻璃牆的隔壁桌位,這是“辯論”的開始!
捏著鼻子的客人坐了下來,環顧四周,全是生面孔,而且還都是一臉冷肅的生面孔。
一桌的四位客人已經為了桌位而在嘀咕中,想到了上一次來所經歷的服務場面,以及牛排配冷盤的經歷疑慮,這次卻連大堂經理的都走人了!
這四個客人還在衡量中,卻見到服務人員已將奶油放在了各人前的桌面上。
這下都傻眼了,然後服務人員還不識趣的,就站在旁邊冷冷的問:“你們可以點餐了嗎?”
客人不悅的反駁著:“對不起,我們正在想是不是該換個餐廳!”
“那你們就再想想吧。”


喔,那當然就不必再想了。
客人同時起身,一旁的陸僑服務員毫不示弱的隨即大聲,從訂桌換桌開始辯駁他們的立場。其中三位客人頭也沒回的就向前檯出門去了,第四位面對著迎面而來的老板,其實真沒什麼好再說的了,但是她依然耐心的聽著頭髪花白的老板解釋,說陸僑是他今天不得不倚重的人事,他不能因為沒有了服務人員而不能開店,諸多不便的還請客人務必多擔待。

天哪!這要怎麼擔待的?
要客人因為“牛排好吃”而務必捏著鼻子的“埋頭用餐就好”?
心情不爽的時候,天底下還能有什麼好吃的牛排?更何況,客人怎麼知道主廚還能有好心情的,能夠不受這些陸僑和外場的影響,而依然會用心的烤出美味的牛排?
笑話!沒有了快樂和用心,怎麼會有好主廚的美食上桌?

亞里士是否滿座,或許只有老板在意,但是沒有了亞里士的美味牛排,老饕必然要介意的,只是面對今天亞里士淪陷在陸僑下的服務現況,饕客也只能陪著落兩滴淚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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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十晚十,下午歇息3個小時,月休6天,月薪3.5萬,說不上少,但是工作時間拉的長,說找人不好找是事實,但是動點腦筋的,也不該這麼個難的。
陸僑的“互助性”很強,因為他們的意識告訴他們要互相扶助,以免被“欺負”,造成的結果就是“老板”變成弱勢一方,如果這種人事管理的心態不能改變,而反向的屈服在陸僑的勢力下,高檔西餐業的服務規矩還有誰要遵從?
走到門口前的,隨口問了句:“客人才入座的就先擺上奶油,是誰訂的規矩?”回覆的也很無奈:“他們自己訂的!”
沒有了服務準則,那就變成了“夜市牛排”檔的水平搭“東方文華”的價格,這樣的西餐牛排餐廳還能開的下去嗎?
下午六點半,都算進去了也只有三桌客人,別說是亞里士了,還真不知道有哪個餐廳這樣的還能經營下去?

單論盤中的牛排,雖然說見仁見智的,但是網上公評很多,倒是要求及用餐的總體環境的話,今天的臺北牛排餐廳,或許能匹敵的還真沒有,可惜了!



--------------------------------------    20170907

開天闢地的就說了,當年之所以會去西餐廳,那是少年十五二十時的城南舊夢,而會去亞里士,則是因為它當時號稱千萬元的音響,起點就正是下午時間跑去點一杯咖啡的口袋深度。

大熱天的這個下午,長安東路等紅綠燈的時刻,轉頭正巧面對著亞里士,突然決定停車去亞里士,就像當年一樣的,抱杯咖啡,選個滿意的聆聽位子吹冷氣,已經不知道多少年的沒有這麼愜意過啦。

當自動門移開的那一刻就懵了,梯階以下的直到可以望見的櫃檯前門廳,全都黑通通的一盞燈都沒!這是哪門子的“西餐廳”?

這篇“饕客也唏噓”至今恰好2年時間,回來看了看這2年來的網上痕跡,顯然餐廳的老闆也已經放棄了他的“標準”和“堅持”,雖然牛排本身的滋味依然,但是淪於陸僑手中的“服務惡評”,也幾乎就是唯一的“結論”,是明白顯示老闆無力改進的現實,更是網評上說的“不要去在意”的分割。

為了那盤牛排的美味,卻必須先“自我建設”將服務歸零,不知道台灣美食市場如此殘存的日頭,究竟有多少食客願意接受?另一方面則是老闆能夠這樣的承受多久時日?

那就給他再唏噓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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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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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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