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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3/24 10:04:43瀏覽391|回應0|推薦0 | |
世人都羨慕丁聰 沈峻是對模範夫妻
祕訣何在?
沈峻遺言道出了真諦
如果你們要問如何能夠做到恩愛夫妻白頭到老
讓我告訴你們 訣竅就是
不要企圖改變對方 讓對方做他喜歡做的事 包容寬大
每天向對方微笑兩次 摸摸他的臉 揉揉他的手
或說些貌似批評 實是表揚的話
如有矛盾則用幽默來化解
千萬不可大聲對抗 如此而已
是不是很簡單
落款是 "悍妻沈峻生前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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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峻 清莫名臣沈葆楨之後
外公是近代著名文學家 翻譯家林琴南
其父沈劭曾是民國交通部次長
沈峻畢業於復旦大學外文系 一直在外文局工作
一九五六與丁聰結婚 有一子丁緯
沈峻去世於二零一四年十二月
以上 出自傳記文學 第一零七卷 第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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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台灣:彰化篇】陳文彬/行過鹿港不可得!
2017/04/20 10:47:06 聯合報 陳文彬 文提供
冬日的鹿港風雖大,我們一堆小毛頭卻總愛摸著九曲巷上的紅磚,順著暖陽餘溫閉眼慢慢地踱回家裡去。那是一條既溫暖又安全的小巷成長記憶…… 1969年我出生在雲林東勢厝的鄉下,那是一個土地貧瘠、窮困的小村莊。從昔日出產花生、蘆筍的貧困農村,到現今飽受六輕落塵之苦。 因為清晨得採收蘆筍,天未光的露水滴在農民背上,造成今日村內多是佝僂著背的老農民。關於這座村子的記憶,我無法再多描述些,因為在我不到兩歲時就離開了雲林,來到彰化鹿港。我被今日的父母親領養,離開那個貧瘠的農村到了都市。 「第一次看見你,只見你混在一群雞鴨的黃土裡爬行,肚子餓了哇哇大哭,隨手捏起地上的雞屎就往嘴巴裡塞!」後來媽媽總喜歡回憶第一次見著我的情景,而我也常會想像那個貧困農村原生家庭的黃泥地。我在雲林原生家庭裡排行第五,父母親都是善良純樸的農民。1970年我離開雲林,來到彰化鹿港。爸爸是鹿港分局的基層員警,媽媽來自一個富裕的傳統家族。我們住在水上口烏魚寮的公教宿舍,一間十四坪大的日式宿舍裡硬是擠了兩個家庭,後來成了今日的「鹿港桂花巷藝術村」。當時我是家中唯一的小孩,自是受著多方長輩疼愛。在所有童年照片裡頭,我幾乎都是穿著蘇格蘭毛絨西裝、吊帶短褲搭上擦得黑亮皮鞋的小紳士打扮。 我完全不記得曾經有過的農村生命經驗,直到長大後與原生家庭相認,聽雲林父親說起小時候的事,彷彿聽著別人故事般的趣味。「你那時還沒斷奶就被抱走,我們都很捨不得。你阿姆每天一直哭,胸部脹得痛苦,心底更是說不出的艱苦。我看不過去,想說再這樣哭下去遲早會把眼睛哭瞎,告訴她說那我們乾脆去把孩子要回來吧!我跟你阿姆按庄腳坐客運,從東勢厝轉北港一直轉車、轉到了鹿港。我跟人家打聽你們家地址,鹿港人講話腔很重,我半聽半猜的,找到了你們鹿港的宿舍。大門關著,問了隔壁鄰居,一個外省警察鄉音很濃,聽了很久才知道。說你來鹿港後每天晚上哭不停,整個宿舍都聽著你的哭聲。你媽媽背著你在宿舍外面走,怕吵著同宿舍人家,鹿港海風大,你又哭又咳個不停——我們來的那天早上,你鹿港爸媽帶你出門收驚去了。」 然後呢?我像個觀眾般,好奇這對從農村來的老夫婦,最後到底能不能順利帶回他們的孩子?「我就跟你阿姆坐在你們家門口,坐到日頭快要落山,坐到最後一班車要發了,我就跟你阿姆說算了吧,這是天注定了!我們跟這個孩子沒有緣啦,才難過得回鄉下去!」而我那天去了哪裡呢?我問鹿港的爸爸。「你剛抱回來時,很難育飼。每天哭、每天哭,晚上都哭一整晚,你舅舅在玉珍齋前開計程車,聽菜市場人家講說日月潭有一間廟很靈,專門照顧小孩子的。那天我們一家人從鹿港坐了你舅舅的計程車,到日月潭去拜拜。就是你手上這張照片,你舅舅幫我們拍的全家福,在日月潭!」我望著這張幸福的全家福,不知道原來照片背面,還有另一個從雲林來的父母親正坐在台階上等我回家。 或許正如雲林父親說的「這是天注定了的事!」我在鹿港幸福的成長著,烏魚寮的宿舍住幾年後,父親分配到位於和興派出所內的日式宿舍。那是一間有著約二十疊榻榻米大的獨立門戶,紙糊的拉門推開,一眼望去可以從門前的花圃,直直穿透到後院的龍眼樹,我在和興派出所的宿舍度過記憶深刻的童年。鹿港老房子多是長條街屋,面雖不寬縱身卻很長,當地有句俗諺「前有街、後有溪」,用台語念更能體會這座城市跟舊鹿港溪相依相偎的關係。 而和興派出所也是面窄縱身長的宿舍群,順著和興派出所窄窄的街衢行出去,便是辜家的民俗文物館。舊時辜家大宅前有座種植茂密柳樹的水池子,我們總愛到池邊玩耍,而大人們也常編出許多嚇人的鬼故事,警告不讓我們靠近那個大埤塘。因為是警察宿舍,有個日本人留下的洗石子大門在後街戒備著,每晚天一黑木門就會被拴上。這時貪玩的小孩,就得繞到一旁的石廈街才能回到前街去。但往往我們寧願爬著翻過後門,也不願從派出所正門在眾叔伯面前晚歸被發現。 我在和興派出所住到小學一年級,到鹿港國小上學的路途是一段探訪老城與鬼故事的記憶。過中山路順著意樓旁的紅磚道前進,每座傾頹的紅磚老宅幾乎都有個專屬於它的鬼故事。要不就是被前清秀才拋棄的閨女,夜夜待在花窗前梳頭期盼,要不就是被不肖子孫爭產拋棄的老婦,上吊自殺的懲罰。冬日的鹿港風雖大,我們一堆小毛頭卻總愛摸著九曲巷上的紅磚,順著暖陽餘溫閉眼慢慢地踱回家裡去。那是一條既溫暖又安全的小巷成長記憶。 1976年父親調職到位於鹿港郊區的頂番派出所,距離鹿港老街十幾公里緊鄰著和美的城市邊緣。當時以為是窮鄉僻壤後來成了全台灣農會存款最多、最富裕的小村莊。我從鹿港國小轉讀到頂番國小,上學的場景也從暖陽紅磚的巷弄瞬間轉換成了黃沙飛揚的木麻黃泥路。用磚牆圍起來的頂番派出所內種著茂盛的果樹,夏天長著茂密的荔枝、龍眼、木瓜、白蓮霧、芒果與芭樂,父親後來又帶回了酪梨。我吃完後將種子排成一個大圓圈,看著它們冒出嫩芽、茁壯,幾年後又有吃不完的酪梨可以分送同學。在那個同學家裡幾乎都有翻砂、電鍍、客廳即工廠的年代裡,我卻在頂番派出所裡,跟著滿滿的水果一同成長。頂番婆後來成了國際知名的小村落,你們家的衛浴、水龍頭、刀、叉、湯匙,只要跟電鍍有關的,幾乎多數來自這個小村莊。我在頂番國小度過七零年代的生活,那個經歷多氯聯苯中毒事件、美麗島大逮捕、歡迎反共義士駕機投奔自由的年代。那個看似土地貧瘠、河川濁黑,人們卻又辛勤努力富裕的年代。 幾年後我從頂番國小畢業。班上同學分成了三批,一群人騎著腳踏車前往風更大、更靠近海邊的鹿鳴國中就讀,我同另一群人開始了每天通車往返彰化市就讀國中的慘綠歲月。而另外一群同校女生,則穿著藍色制服站在公車站旁,等待位於和美鎮平庄「三本企業」的交通車,一輛一輛的被送進日資的加工區內工作。 這就是我成長的鹿港!命運像個羅盤般,倒旋轉著這座城市的老街廓與新街區。我很喜歡《金剛經》裡的一句話:「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如果要說過去、現在與未來的鹿港在我生命中曾經是個什麼面貌?我很難說出個端倪,或許也是「不可得」吧! 有著過去豐富歷史成就的老城區與傳統工業發展、農田汙染嚴重的現代經濟典型新城區,交織成為今日的鹿港。從昔日的千帆入港到今日車輛壅塞老街,這也是人們過去的想像與眼睛現在看到的鹿港。至於未來的鹿港,會長成什麼樣子呢?而我,從一個離鄉的遊子到返鄉定居的中年,要我說鹿港變了?鹿港其實也還好! 而你又會相信哪一個鹿港的我呢? (〈文學台灣:彰化篇〉系列完,下班列車:台中篇,敬請期待!) 【跟著斗哥友天下】張光斗/她就是個萬人迷
2017/03/22 11:00:55 聯合報 文/張光斗說也奇怪,雖是同行,卻無相忌,我與高愛倫居然就此走近了…… 大名鼎鼎的影視記者我相信,如果她不當記者,就算是做演員、節目主持人、課堂上的講師、商場的推銷員……絕對都是頂尖人物,因為,她就是個萬人迷。 她說話不用打草稿,反應快,節奏強,妙語如珠,冷面笑匠。她文字結構特殊,筆下生動,文意舒暢,正面居多,鮮少批判。她為人熱情,但絕不虛偽做作,拿喬作勢。 她是高愛倫,鼎鼎大名的影視記者;就算退休多年,她的名聲不墜,處處受到歡迎。雖然曾經有人說她眼裡只有大牌,只寫大牌,但她像是兩顆龍眼的眼珠一翻,小嘴一噘,輕聲笑道:「被我寫過的都成大牌!」 我與她結緣數十年,看著她笑傲業界,也看著她沒頂在情感的漩渦裡,繼而又破浪而出,尋找到生命的依歸處。 七○年代,台灣的影視事業正亨,數份影視周刊與幾份大報、晚報的影視版,加上專業的民生報創刊,都是推動影視浪潮的重要媒介。我有幸攀上勢頭,在晚報覓得一個得以伸展拳腳的福地。 當時,忠孝東路的「三普飯店」,敦化南路的「財神酒店」、巷子裡的「主婦之店」都是明星出沒的著名茶座。若要訪問明星,總離不開這些地方。 有一天,約了朋友在三普飯店的咖啡座見面。才一進去,就注意到有一個區域騷動不安,服務人員圍在四周伺機服務,將那個小區凸顯得更是不凡。原來,如日中天的林青霞在座,而旁邊坐的正是明星記者--民生報的高愛倫。 高愛倫向我招手,要我過去坐。我才入行沒幾天,雖然生嫩得可以,但也知道這是同行大姊大給的臉面,不過去哪成?等到坐定後,我才發現林青霞當真是霞光萬道,令人不可逼視……偏偏我還真想多看她幾眼,只是眼神才觸及到她那有如絲緞的長髮,就開始撤退;我心想,不要讓人家認為這個記者好色,像是煩人的蜜蜂,不識相地嗡嗡騷擾,丟人現眼。或許,高愛倫一眼識破了我的不安拙相,立刻介紹我的來歷,省掉了我的侷促倉皇。 說也奇怪,雖是同行,卻無相忌,我與高愛倫居然就此走近了。我發現高愛倫沒有大牌記者的囂張跋扈不說,她還特別善解人意。有一晚,我們同時參加一個晚宴,弄得太晚,沒了公車。愛倫大概知道我的收入不多,捨不得坐計程車,竟然邀請我到她木柵的家裡過夜,還請她的另一半開車來載我們。那一晚,我才知道愛倫跟我同年,月分較我稍小。他們夫妻倆把我當家人對待,拿睡衣備牙刷,沏茶倒水,還聊到深夜,將小夫妻的淘氣韻事都說給我聽;我打內心慶幸,多了一雙好友。 工作一段時間後,我決定出走到日本,但心中明白,晚報是絕對養不起一個駐外記者的,可我身上就揣著那一點省下來的薪水與稿費,到了異邦,萬一山窮水盡,沒了盤纏,日子該如何為繼?愛倫得知我的困境後,主動幫我約了民生報的高層見面,但隨即遭到婉拒;愛倫不死心,又幫我約了總編輯石敏先生,石總編輯指引我一條明路,不到半年,我在東京就接到民生報的聘書,得以上班上課,有了起碼的收入。 不久後,報社的人事調動,我的苦日子就來了--也怪我當初在台灣任職時年輕氣盛,沒有建立好圓融的人際關係,總之,我得罪了報社新上任的主管而不自知。 那時在東京有跑不完的新聞,不但旅日的棒球好手「二郭一莊」外加一個呂明賜,在日本職業棒壇風生水起,銳不可當;就連圍棋、女子高爾夫旋風都一再地在日本攻城掠地。我每每忙到深夜發完稿才能吃晚飯,但內心是甜蜜的,我想,起碼沒有讓介紹人高愛倫漏氣。 漫漫長夜終盼到曙光過年回台,適逢民生報社慶,我得知自己被選為模範記者,有獎金又有金牌拿,著實過癮。不過,一個月五百美金的待遇(當時美金值錢,可以一比兩百四,換算成日幣為十二萬),每個月的房租就去掉八萬五,更別說是有家要養,有學費要繳。於是,我向主管提出加薪的希望,但主管回答我,我是學生簽證,無法加薪。我急了,要求報社應以我的表現衡量,而不是著眼於我在日本的身分,但主管堅拒不肯。等到我離開了,才恍然大悟,誰教我得罪人了? 當晚,愛倫發完稿火速回家,在極短的時間裡備出了一桌酒菜,要替我送行。席間,我才曉得因為是我的好友,愛倫也遭到主管修理。我鬱悶已極,當然也百口莫辯。酒後告辭,愛倫忽然拿出一個信封,塞進我懷裡,我掙扎著掏出來,竟是五張美元的百元大鈔,當場放聲大哭,既感慨人世的險惡,又感念好友的雪中送炭,貼心至此。 又過了一段時日,我總算迎到了春天,大老闆當眾嘉勉,我的薪水逐一獲得調整。最開心的就是愛倫,她告訴我,有能力的人不怕打壓,終會有出頭的一天。 愛倫自己的工作環境也有過變化,每一次轉折,都有她掙扎的內在過程。不過,每一回,她只要是開口要我寫外稿,一定先行自墊稿費,不拿她還會生氣;每一回在她家吃飯,她也絕不藏私地打開家中酒櫃,讓好友喝個夠;酒後開放她家的客房,讓酒醉的好友在榻榻米上過夜,以策安全。她總是想到朋友的方便,忘記主人的辛勞。 我想,她這一生最大的試煉,就是面對婚變的那段悲情歲月。她經常在電話中說上兩、三個小時,內容在她的痛、她的傷上反覆打轉。我邀請她參加點燈的尾牙,希望她能藉由一些身障人士的光明故事獲得啟發,沒想到她的憂鬱症更為嚴重,她說,人的一生為何要面對這樣的折磨與魔考? 好在漫漫長夜終能盼到黎明的曙光。有一天,她開心地邀約飯局,席間,她灑脫地介紹新交往的一位男友,外號185。她開心跨出重生之路,她的家人、好友們也都因此鬆了一口氣。 愛倫的風趣與可人因此重現江湖,她與185手牽著手的恩愛畫面,相信會就此停格不動。只希望他倆不要因為搶進廚房,爭著為訪客擀餅炒菜而不高興,就絕對是哈利路亞! 李清志/春酒也是一種美感教育
2017-03-24 05:41聯合報 李清志
台灣社會有喝春酒的習慣,其實與日本的「新年會」、香港的「春茗」聚會相似,目的在新春期間,大家共聚、聯絡感情,共同為新的一年打拚。
在新春喝春天新釀的酒,聚集賞花,等待春天到來,本是件極美的事,可惜一般公司單位春酒,都十分庸俗,只是安排到飯店吃喝,配合無奈的同仁表演,在喧鬧中結束,內心徒留無盡的空虛與些許悲哀!
實踐大學建築系春酒活動,一直被認為是十分特別的!今年選擇在建築師曾志偉事務所「自然洋行」舉行,曾志偉曾設計「大溪老茶廠」、「少少」等建築,南洋長大的他,設計風格崇尚自然,也喜歡將建築空間與綠意融合。事務所「自然洋行」也隱身於綠色森林中,前後院都有綠意與流水,在這舉辦春酒,可以接地氣、與綠意互動。
「自然洋行」預備一長桌的食材,大都是簡單素樸的下酒菜,卻是繽紛多彩,有如畫作般,草莓、番茄、蘆筍、火腿、鳳梨、橄欖等豔麗食材,將大理石長桌點綴得十分悅人,充滿春天氣息,也帶來蓬勃的朝氣與活力!
建築人通常喜歡極簡單純,喜歡黑白灰色系裝扮,但這次處理食材的事務所同仁,卻大膽使用各種豔麗食材,妝點出令人驚豔料理,讓大家春酒未喝,就沉醉在美麗的餐桌風景中。
春酒這樣的活動,本來就應該與節氣時令有密切關係,如果再加上自然美感考量,更可讓人感受春天的美好氛圍,已故美食家韓良露就曾說,節氣時令讓我們對大自然物產「食有所感」、「食有所悟」。
我認為,春酒與春假都是美感教育的好機會,放春假不只是放假,春假也是美感教育;清明假期到郊外掃墓,順便體會大地回春的新綠,感受自然界的甦醒與美麗,美感就是從這些體驗中,慢慢培養出來的。
會利用春假去郊外賞花的人,美感品味應該不會太差!今年入圍奧斯卡的科幻片「異星入境」(Arrival),改編自姜峰楠的科幻小說「妳一生的預言」,書中另一篇小說裡,提及未來世界發展一種稱為「美感干擾器」的道具,穿戴後就不會對人的美醜有先入為主偏見,因此在未來世界某些社區或學校鼓勵人們穿戴。雖然這種裝置消弭了人們對美醜的不公平偏見,但是當人們都失去美感的敏銳感知後,這世界將會變為什麼樣子?這個科幻想像的假設,令人十分好奇。
台灣公共建築與政府單位長期缺乏美感,凸顯美感教育的缺乏與失敗,我常懷疑,那些主政者是否佩戴了「美感干擾器」,以至於無法分辨美與醜的差別,讓我們的環境永遠陷在醜陋的修羅地獄中。
美感缺乏問題,不應只是增加學校制式的美術課程,或是灌輸美學理論知識而已;美學課程考一百分,依然可能是美感白癡;精通藝術理論與歷史,依然可能是醜陋生活製造者。唯有從生活中著手,創造出更多具美感的環境與活動,民眾從小耳濡目染,才能真正培養出美感的敏銳度。
(作者為實踐大學建築設計系副教授)
守護龍貓森林 他們買下一座山
森林是由一株株發芽的小樹苗,經過在長時間的陽光、水分、空氣的孕育下,成為保護這片大地守衛者,相信每個看過龍貓電影的小孩,都曾經像小梅一樣相信著大樹裡住著森林精靈—龍貓。 龍貓所住的森林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地方,相信許多人都好奇。在位於日本東京都狭山丘陵(Sayama-Hills)有一片龍貓森林,當地人認為這片丘陵是宮崎駿龍貓動畫中森林場景的發想地,更是日本著名的環境信託地點。 一九七○年代起,狭山丘陵因都市化開發及蓋休閒樂園的名義,被砍樹及違法丟垃圾,生態環境明顯受破壞,環境保護者與當地居民逐步發起保護森林的運動,一九九一年宮崎駿授權成立與動畫同名的「龍貓森林基金會」,以募資信託方式,購入第一塊有湧泉濕地的森林,命名為「龍貓森林一號」。 截至去年十一月止,基金會共購入四十個龍貓森林,保護了森林重要水源及生物棲地,並進行環境教育推廣,也吸引許多民眾投入保護森林行列,在經濟開發與保育間取得平衡。 現今社會經濟發達,如何保護自然森林資源,是當前世界各國努力的目標,無論是透過環境信託或里山倡議的方式,都是為了讓保護森林成為全民共同期望,如何實踐相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式,只要有心就能成就一片美麗森林。 三月是種樹的季節,現實生活中沒有龍貓可以幫忙讓種子快速長成一片森林,但是我們每個人可以成為龍貓,共同守護森林,守護我們生活的環境。 日本可以有龍貓森林,希望台灣也能有美麗的龍貓森林,讓未來的孩子們可以相信森林中真的有龍貓存在,共同守護森林。 朱宗慶/我願意為你演奏
2017-03-21 03:13聯合報 朱宗慶
作為一個以演出為業的藝術工作者,為了追求專業的發展,以登上國內外一流場館的舞台為目標,努力帶著作品去「征服」世界頂尖藝術殿堂,似乎是相當合理、常見的計畫。在那樣的場域裡,台上的表現及台下的反應,多數時候都是演出者可以設想到的畫面——淋漓盡致地完成作品時,伴隨著觀眾熱烈的喝采,帶給演出者極大的感動與滿足。可以說,每一次的自我突破與「登峰造極」的想望,即構成了藝術工作者的動力來源。 然而,對我來說,從事演出工作所能獲得的感動,除了發生在音樂廳,也發生在不同的角落。有時候,因緣際會,帶著樂器「暫時離開舞台」,在透過演出去結交朋友、服務社會的過程裡,往往會有意料之外的不同收獲。 還記得一九九五年的某一天,我接到一通來自「喜願協會」的電話,希望樂團能夠到醫院演出舒伯特的《鱒魚》,為一位罹患腦瘤的李小弟圓夢。雖然還沒有想到如何將《鱒魚》鋼琴五重奏改編成打擊樂的版本,但我一聽到對方順帶提到「要快!」便二話不說,當下就一口答應邀請,且隨即著手進行編曲、排練等演出籌備事宜。 不久,我和團員們果真帶著打擊樂版的《鱒魚》,到醫院去演出。在現場見到了已陷入昏迷的李小弟以及神色堅強的家長,我才赫然想起,我認識眼前這位病童!熱愛音樂的李小弟,曾多次來欣賞樂團的音樂會,而《鱒魚》這首曲子,則是這個家庭最鍾愛的一首歌。因此,李媽媽希望藉著打擊樂團演奏《鱒魚》,來給李小弟鼓勵與安慰。 在台北榮總大廳舉辦的音樂會,來了許多病患傷者及照料陪伴他們的家人,為他們演奏時,心中許多感觸油然而生。演出結束後,我上前為李小弟打氣,也向家長致意。當李媽媽當面感謝樂團的時候,那帶著傷感卻洋溢著溫馨的氛圍,是我至今仍難以忘懷的回憶,而透過音樂所連結起來的情感,更是難以言喻。 李小弟過世後,大家同感遺憾、不捨,而李媽媽化悲痛為力量,把對李小弟的愛轉化為對社會的付出,更是讓人敬佩。這個故事在當時還曾拍成電視劇,在社會上得到許多共鳴,而每回我在演講或課堂上講起這個故事,除了我不能自已外,在座的人也無不為之動容。前不久,在一場樂團的音樂會演出結束後,有位觀眾主動與現場的工作人員分享多年前與樂團結緣的一段往事。經過同仁事後的轉述,我知道,那就是李小弟的故事! 看著事後錄製的影片裡,李媽媽面帶微笑地回憶,訴說著那場音樂會如何改變了她的人生觀,無法形容的感動瞬時湧上心頭,我難以自拔… 「在我們需要的時候,他給我們一個鼓勵、一個激勵,自此,我的人生觀學著這股精神,去走我人生的路。」李媽媽的這段話,對藝術工作者來說,又何嘗不也是如此呢?經由李小弟的故事,我深刻地體會到,音樂不只是音樂,藝術也不只是藝術,它能帶給社會的能量,事實上是超乎我們想像的!(作者為朱宗慶打擊樂團創辦人暨藝術總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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