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城邦
上一篇 回創作列表 下一篇   字體:
受不了午睡長下班晚 西班牙加泰隆尼亞開始改革 Sophie W/香蕉冰淇淋與Orange Sorbet 朋友聯合國/法國的珍女士
2017/07/13 14:28:37瀏覽442|回應0|推薦0

 

受不了午睡長下班晚 西班牙加泰隆尼亞開始改革

2017-07-18 11:24聯合報 記者季晶晶╱即時報導

https://udn.com/news/story/6809/2589771?from=udn-hotnews_ch2

西班牙最富裕的加泰隆尼亞地區17日朝向放棄超長午休的方向邁進:有110家公司行號、產業工會、教育團體和勞工維權人士,聯名簽署工作時段改革協議,目標是縮短午休時間,不拉長上班時段,使勞工能在工作和生活之間取得平衡。

西班牙上班族通常早上9時左右上班,有晨間咖啡時間可略事休息,然後一路工作到下午2時才吃午餐,他們的午休時間長達2或3小時,但須在公司待到晚間8時或更晚才下班。

這意味晚間9點以前無法吃到晚餐。如果看兩個小時電視稍微放鬆一下心情,上床時間已過午夜。

「工作時段改革」組織發言人莫希丹諾表示,漫長而不相連的工作時段影響勞工幸福和家庭生活。他指出:「我們的工作時間安排有問題,直接衝擊到我們的健康。為什麼呢?這影響到生理時鐘,我們不做全球數十億人都做的事--早晨吃早飯,中午12時至下午2時吃中飯,晚上7至9時吃晚飯。我們早上不吃早餐,上床時因為前一晚吃得太晚而把胃塞太滿。」

莫希丹諾說,工作時段拉長也影響到小孩,因為雙親尚未下班,他們放學後必須再參加很晚才結束的課後活動。

他表示,構思已3年半的改革方案希望看到西班牙全國上下徹底改變現行的工作時間安排,阻止工作日愈拉愈長,活動愈拖愈晚,加泰隆尼亞的目標是2025年前推動公共政策,讓勞工工作更有彈性和生產力。

西班牙國會下設的委員會3年前曾建議,改回1942年之前與英國和葡萄牙相同的格林威治時間,放棄追隨德國使用的中歐時區,並將上班時間改成其他國家較普遍實施的朝九晚五制。去年12月,就業部長巴聶茲也提議,讓西班牙人在晚上6點前下班。 表/國際組整理

 

 

【味蕾的旅行】Sophie W/香蕉冰淇淋與Orange Sorbet

2017/07/13 10:53:38 聯合報 文/Sophie W

https://reader.udn.com/reader/story/7044/2579665?from=udn_ch1014cate7004_pulldownmenu

時間在天氣冷熱交替間流逝,人事物也一再變化,但吃食從不缺席,而附於吃食上的美好也因此被重溫……
圖/Noveala

Vicky的香蕉冰淋淇

有史以來最熱的夏天,熱得教人直想吃冰,以沁涼來鎮壓溽暑。

我喜歡香蕉的甜,家中客廳茶几上有個古樸的大木盤,總會放上幾顆蘋果或富有柿,正中央則是一串蕉,但也總是吃不完。久放的香蕉香味愈來愈濃熟,我便把布滿棕斑的過熟香蕉剝皮切塊,丟進保鮮盒,放進冷凍庫,等它凍得像石頭,再拿出來加上新鮮檸檬汁,放進食物調理機,打個一分鐘,就能嘗到口感細滑的天然香蕉冰淇淋;若喜歡甜食,可加蜂蜜或草莓、櫻桃、芒果等一起打,增加口味層次,我也試過加入手工巧克力和各種果乾,味覺感受更奢華。

這冰淇淋作法陽春,成果卻是天然健康又不浪費食材,而教我這招的,是Vicky。十年前她剛從南部上台北打拚,受限於經濟狀況,只能窩居在中和的小套房,那套房連廁所、陽台不到十坪,卻有個迷你流理台。Vicky手藝極佳,幾乎不外食,單用這極侷促的流理台,就能變出各種美食,給自己弄一頓豐盛的早餐,準備上班時的午餐便當,下班再累也料理簡單的晚餐。身為她朋友,我不只親眼看到,更嘗了不少。

我問過她:「每天上班已經夠累,還要弄吃的,不如外頭吃一吃省事?只要不講究,這城巿到處都買得到便宜又能飽肚的吃食。」她定定地看著我,說:「就是有講究,才沒辨法隨便亂吃。吃是生活中很重要的環節,能好好吃,就表示有好好活,工作再累再忙,我都要好好吃。」

也是在

某個極熱的夏夜,在她住處聊得久些,她一時興起,說要吃冰淇淋,我笑說妳這兒連電鍋都快放不下,難不成還收了專做冰淇淋的機器嗎?她嘴角上揚,「不用冰淇淋機也可以做冰淇淋。」

她拿出預先放在冷凍庫凍得硬梆梆的香蕉放進果汁機,加入草莓果醬和蜂蜜,打得綿密後迅速舀進大碗,再放入冷凍庫凍十分鐘,拿出來就是甜甜綿綿的香蕉草莓蜂蜜冰淇淋,輕輕鬆鬆、簡簡單單享用到真實美好。在香蕉過盛的台灣用香蕉做冰淇淋底,不只划算,更是健康。

我揣度著像Vicky這樣心靈手巧的女子,不可能長久蟄伏在這小地方。果然,不出幾年,當時還只是業務助理的她,換了三個工作,待遇一個比一個好,終於搬出向人承租的小套房,換到了屬於自己的兩房一廳。

Pro. Flo的Sorbet

吃著自製的香蕉冰淇淋,我還想起了另一個同樣適合炎炎夏日的冰品。

那是Pro. Flo的Orange Sorbet。Pro.是professor教授的簡稱,Pro. Flo是十五年前我在美國哲學系念書時的指導教授,年過六十的她鑽研美學,那幾年正研究著人類感官對於飲食的感受解讀,我在她要求下閱讀一本關於飲食和美學的書,第一章未讀完,就給文中一大段介紹法國宮庭中的Sorbet的文字給難倒。先不說那描繪感受闡述觀念的原文繁複難解,在此之前,我連Sorbet是什麼都不知道,Pro. Flo先給我解釋了老半天,看我還是一臉茫然,竟開口邀請我到她家吃她自製的Sorbet。

Pro. Flo住在半山腰上的高級住宅區,她家的美麗花園令人印象深刻,有許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花卉;她笑說那全是她先生的功勞,他是國際知名園藝學者,自家花園即是他的實驗區。她領我到風格簡單卻乾淨光潔的廚房,從冰箱冷凍庫拿出玻璃保鮮盒,裡面是一大塊橙黃色冰塊,她把冰塊敲出來,再放進冰淇淋機打了二十分鐘,舀出來,就是Orange Sorbet。

我剛吃覺得像思樂冰,也像小時候路邊小販叫賣的搖搖冰,只是口感綿密許多。但,細細品嘗後,發現思樂冰或搖搖冰是單調的果汁加糖水,但這Orange Sorbet卻香味十足,層次豐富得多。

Pro. Flo一邊關心我學校生活的點滴,一邊告訴我,這冰品最早從法國宮庭傳出,是主菜之間用來清理味覺的小點。她說出作法後,我才了解雖是小點,卻也經過好幾道工序,才能產生豐富的味覺感受。那時,我一個人在異國的窮鄉僻壤,習慣了大都巿的喧鬧和朋友環繞,在鄉下的確感覺落寞,Pro. Flo的Orange Sorbet吃到嘴裡是冰涼的,但她的熱心卻溫暖了我。

離開學校十幾年,當時和Pro. Flo所做的美學研究早就模模糊糊,但她所教的Sorbet作法我仍倒背如流。每當心情沮喪,我就買幾個橘得發亮的香吉士,切半榨汁後,加糖煮開,在即將煮開之際,加入一匙西班牙雪莉酒,感受霎時酸酸甜甜的香味瀰漫整個空間。接著,再取顆黃檸檬,把汁擠在煮開的糖橙水裡,然後關火,最後用刨絲器對著完成的糖橙水刨些橙絲,待其冷卻,放進冰箱凍成塊,再把橙水冰塊放進冰淇淋機或食物調理機裡打成泥,即成。

近來台灣很多高級餐廳會在兩道菜之間上Sorbet讓客人清理味覺,我吃了許多,可沒有一家比Pro. Flo的Orange Sorbet來得高雅動人。

時間在天氣冷熱交替間流逝,人事物也一再變化,但吃食從不缺席,而附於吃食上的美好也因此被重溫。現在,我每次品嘗香蕉冰淇淋,就會想起Vicky在困頓中對夢想的執著;在端出Orange Sorbet招待友人時,就想起Pro. Flo對異鄉學子的殷殷溫情。

 

鄭麗卿/香蕉的滋味

https://reader.udn.com/reader/story/7048/2579831?from=udn_ch1014cate7007_pulldownmenu

2017/07/13 10:48:07 聯合報 ◎鄭麗卿

有時候嘴巴苦苦的,總想吃個什麼東西,一種耐嚼且香甜的庶饈。

想來想去終於想起那個深沉焦糖顏色的香蕉乾。但是,現在再怎麼想吃,那香蕉乾就像貯放在高處積塵的老舊玻璃罐裡,踮著腳尖也搆不著。

當年在香蕉盛產時,阿嬤會將黃熟的香蕉剝皮,一條條鋪在米篩上曬上幾日,直到蕉肉乾縮呈暗褐色,糖分濃縮在其中,嚼起來比新鮮的香蕉更香甜。那時都是直接在稻埕上曝曬,不知沾了多少灰塵,引來多少蒼蠅停駐,或許是那時候的蒼蠅比較乾淨吧,也沒聽說有人因為香蕉乾吃壞肚子。

比起吃西瓜、芭樂沾鹽巴梅粉,番茄搵薑末糖粉豆油膏,想吃香蕉,隨時隨地把皮剝開來就行,簡單多了,又有飽足感。工作賺錢之後,在西餐廳吃到甜點香蕉船和水果沙拉,啊,香蕉可以變著花樣這樣那樣吃,也這麼美味,我想種香蕉很拿手的父親一定也會喜歡。

至於香蕉皮呢,卓別林可能也很愛香蕉,他的電影裡常常出現吃香蕉的鏡頭,和人踩到香蕉皮滑跤或跨過去沒滑倒讓人發笑的橋段。小時候鄉間盛傳「失戀吃香蕉皮」的玩笑話,我原以為是指失戀之苦就像吃了香蕉皮一樣苦澀。但現在有研究證實吃綠蕉皮,有穩定情緒抗憂鬱之效。

蕉葉則是過年做節炊粿的必用品,紫色花苞,我們用來扮家家酒和當玩具之外,把它剁碎煮熟了,也是飼養雞鴨的食料,其滋味如何,雞鴨知道。

現在到市場買香蕉,小販往往信心十足說這是台中蕉、南投蕉,「足好吃啦」,嗯哼……如果說是屏東蕉,那我就買了。味道有差別嗎?有的。當然口感滋味些微的異同但憑個人細細咀嚼了。

香蕉價格已經貴很久了,於是前年八十五歲的父親雄心又起,種了一千株。從種植到採收大約需一年,去年九月差不多可以採收時,先是莫蘭蒂颱風颳倒了三分之一,馬勒卡颱風又將餘株吹倒二分之一,父親才採收一芎,梅姬颱風警報又來了,颱風過後我也不敢再多問。

端午節前夕,據新聞報導,屏東高樹鄉有竊賊侵入蕉園偷蕉被打死的案件。實際上農作物遭竊的事件早已不是新聞,「今年一連被偷七次,蕉農氣到打死偷蕉賊」──媒體上說清晨七時左右就發現有人偷香蕉,但中午十二時三十分楊姓農民的父親才報案。其間在燠熱的太陽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目擊者只有立在一旁的香蕉株了。

父親的香蕉和檳榔也經常遭竊,尤其是價格好的時候。每每在聽聞這類事情的當下,我就像吃了未黃熟的香蕉,那一嘴的滯澀,真不是滋味哪。

 

 

 

朋友聯合國/法國的珍女士

https://reader.udn.com/reader/story/7044/2570547

2017/07/08 07:29:07 聯合報 文 王紹容

去年夏天,我決定到法國當志工,隻身從巴黎搭了六個小時的火車,到一個專門收容難民的慈善機構。 圖/廖若凡

珍是一位五十多歲、來自哥斯大黎加的女士,

她有一頭濃密蓬鬆的深棕色捲髮,喜歡穿著白襯衫,身高不高卻很有力氣,

深邃的眼睛上一定搭配兩毫米粗的濃黑眼線……

快速分類的人生哲學

去年夏天,我決定到法國當志工,隻身從巴黎搭了六個小時的火車,到一個專門收容難民的慈善機構。和想像中不一樣的是,這裡的難民已經定居一段時間了,他們躲避警察的查緝,靜待五年後申請合法居留權;不過,有些人待了六、七年了,依然在等待政府的許可。他們靠著民眾捐贈的物品開起二手商店,也幫民眾做廢棄物回收,賺取微薄薪資。

到機構的第三天,我被分配去幫忙珍。珍是一位五十多歲、來自哥斯大黎加的女士,她有一頭濃密蓬鬆的深棕色捲髮,喜歡穿著白襯衫,身高不高卻很有力氣,深邃的眼睛上一定搭配兩毫米粗的濃黑眼線,後來我聽她講話時,常忍不住猜想今天的妝容用了她多少眼影。

珍在百忙中短短和我寒暄幾句,工作室的燈光有點暗,一進去就看到堆積著快要頂天的雜物箱,這些都是熱心民眾的捐贈。長桌旁則是一個個大塑膠箱,裝著初步分類過的物品。珍負責的店名叫「Bibelots」,中文翻譯是「小玩意兒」,但是她管的東西包羅萬象,小如裝飾品、珠寶盒、咖啡杯、起司盤、花瓶,到大型的燭台、法國砂鍋、巨幅掛畫,甚至垃圾桶都找得到。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把民眾捐的東西分類挑選、清潔,然後等珍貼標後上架。

我把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放在桌上,珍經過我身邊,訝異道:「妳在幹什麼?」並解釋因為東西太多,整張桌子也放不完,所以必須在把東西拿出來的時候就決定它的歸宿,餐具歸餐具、玩具歸玩具、飾品歸飾品,不能賣的就直接丟掉。初期最震撼的,就是珍常常拿著一疊餐盤快速分類,破損的、有刮痕的直接丟在旁邊的桶子,邊丟邊說:「卡賽!(法文cassé,意為破了。)」然後匡一聲把盤子砸得粉碎,戲劇化的動作和語調每每嚇得新來的志工不敢出聲。

熟了以後,珍告訴我這是人生哲學,別人總是給你太多你不需要的東西,而你猶豫不決就會堆放著,「如果你不好好整理,你的人生就亂成一團。」

咖啡時光的一堂課

法國人愛喝咖啡,這些遠道而來的新住民也入境隨俗,每天的早上十點和下午四點都有個「咖啡時光」,讓大家放下手邊工作,一邊啜飲咖啡,一邊搭配香甜的可頌麵包和同事聊天。

有一回外面的椅子都被占滿了,我就一人坐在室內角落靜靜地喝咖啡。珍看到了,問道:「妳為什麼一個人坐這裡?」我說沒位子,但沒關係。珍大力搖頭,「跟我來!」一手端著她自己的咖啡,用飛快的步伐帶我到另一處空地搬長椅。我們兩人合力把長椅搬到了大家的聚會點,終於能坐下來享受咖啡。對她來說,因為沒椅子而搞孤僻這種事是不成立的。

珍工作時也這般充滿幹勁,幾乎不曾停下來歇息,儘管主管安排幾位壯丁幫她搬重物,她總推辭說可以自己來,讓這些人力分配到其他更有需要的部門。雖然每天工作繁多,但一有空閒,珍就教我認識法國藝術品,利摩日是歷史悠久的有名茶具製造地,瓦洛里的瓷器用色大膽,多為法國北部的人所喜愛……我問她怎麼懂得這麼多?她只說自己曾在西班牙當了二十年的美術老師,轉頭又去忙別的事情了。

珍聰明有才幹,讓她掌管的店面,月營收常是其他分店的五倍以上。她擅於從雜物中分辨值得收藏的東西,又能系統地安排店內的展示架,架上永遠有滿滿的商品卻不雜亂,累積了許多來尋寶的老客人。

後來我才輾轉得知,珍並不是這裡的難民,她有合法的護照和居留權,會待在這全是因她古道熱腸,願意將一生投注於幫助別人。

我對珍又更加佩服了,想想自己來擔任志工幫助別人,僅是短短幾個月,但珍讓我了解,這是一生都能致力的事業。珍的善良、智慧和對生命的熱誠,在我離開法國很久後,依然烙印於心。

 

 

( 休閒生活旅人手札 )
回應 推薦文章 列印 加入我的文摘
上一篇 回創作列表 下一篇

引用
引用網址:https://classic-blog.udn.com/article/trackback.jsp?uid=geshela&aid=1063741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