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好，我是建成。妳是，毛小姐嗎？」

毛毛手足無措地、略帶不安地兩端觀望，好像沒聽見對方說什麼。因之建成輕咳，再問一次。

無處躲藏的毛毛只好眼望對方的雙腳。

腳上雙腿長長的，合身版休閒褲把腿型和臀型修飾的完美無缺，再上去的休閒T特有型，就是那種穿起來亮眼卻不失品味、雅致，非常優質的排汗棉Ｔ，毛毛揣度，「很貴吧，難為他了，把僅有的家當穿在身上，要啃一個月的饅頭了。」

愛啃饅頭這一點是在兩人交換飲食喜好時男方說的，優質裝扮則是男方興起無意間露的口風，「我有幾件這樣的衣服，改天穿給妳看。」

窮學生能有昂貴的衣著和限量版球鞋，要不是家裡供應的起就是努力打工賺來的，談及這一點銀幕前的男方坐直身體嚴肅回答，「我父親說要什麼都行，唯一的一點是…不准伸手向家裡要錢！」說完建成開心笑了，閃亮亮的白牙銀幕上特別耀眼，因之毛毛印象深刻，總覺得對方擁有孩子氣的一面。

不是那種賣乖的孩子氣，而是真真切切地自然不造作地，討人喜歡的孩子氣！

腳穿Nike限量版SB Koston X Heritage滑板鞋的大男孩眨眨眼，三度探問：「請問，妳是毛毛嗎？」

「是，我是。」毛毛終於承認。

不安其來有自，約會對象小自己七歲，對於適婚的單身一族來說說出去可沒人祝福！現實的一面毛美芸知曉，深深知曉。因之耿耿於懷，好幾回想撒腿狂奔跑回辦公室，裝做沒約會這回事！好過被人嘲笑。

7.

「怎麼樣？對方表現如何！」

「不好。」

「不不不、不好？是怎樣，對方呼攏妳，不是本人喔。」

「不是，是對方身體不好。」

「身、身、身，身體？噢賣尬，妳倆這麼快就…上床？！」

「耶？」毛毛愣住了，不過一會兒意識到好友在胡說八道，笑得眼淚飆出來了：「亂講！才沒，我想上床，皮皮還不肯。」說話間皮皮不知從哪兒冒出，優雅跳上桌，伸出爪子亂撥弄，把王茱蒂的臉弄花了。

「皮皮，不乖，下去！」急忙調整視訊線，沒想好友的臉更花了，遠端的王茱蒂不知是否生氣亦或不高興，傳來的聲音鬼吼鬼叫，把毛毛弄得心煩意又亂，邊調整線路邊安撫：「等一下，就快好了。」

調整大半天總算還茱蒂王的正常臉，此女怒氣猶在，怪腔怪調的建議：「把這畜牲扔了！生雞蛋沒有放雞屎一堆，廢柴！」

「不許這樣說皮皮。」

「我偏要說！說，是不是這畜牲壞了你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