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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蘋果】開花了
2008/04/30 12:01:58瀏覽581|回應0|推薦11

蘋果,真核生物域、植物界被子界、植物門、雙子葉植物綱 、薔薇目、薔薇科、蘋果亞科、蘋果屬 、Malus pumila Mill 種。

小蘋果,暗夜域、遺忘悲傷界、悲傷門、孤獨之身綱、失歡目、失歡科、眼淚亞科、眼淚屬、Deep cold lonely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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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母親後來真的跟人跑了。奶奶說她是淫性難改,終究是當妓女的命。父親也從那時為這件事而羞於見人,畢竟母親是他當時執意選擇的,愛的轟轟烈烈非要在一起不可,不過說穿了只是因為....

學生嫖妓的這件事不雅,只得靠婚姻包裝。你可以說這是場諜對諜的交易,女人需要一個男人當肚子裏胎兒的父親,男人則是有保全名譽之不得已。對父親來說,如如果這件事鬧大了的話,學校肯定是會讓當時父親退學。如果不是有個傑出表現的哥哥,這樣的婚姻恐怕撐不過兩年。我比我哥小五歲,當我九歲的時候,他已經跳級唸高中了。

如此懸殊的差距,我與我哥有著不小的隔閡,我也在他的眼光裡發現了歧視,甚至累積成仇恨。我就是在這樣的情緒中生長。

一切從我懂事開始說起。彷彿就是一場噩夢,像一根菸,吞吐之間形成的那種氤氳,只是我戒不掉也逃不開,只好將自己丟進毒死人的尼古丁,試圖解脫。

懂事是一件令人沮喪階段,宛如悲歌序曲。打從我開始認識這世界有父母,哥哥,以及嚴厲的爺爺奶奶後,我也逐漸明白許多小朋友到了青春期才確切知道的事情。比方討客兄、偷人,我從父親鄙夷看我的眼神得知,我或許不是他所親生的。當歲月漸長,我沒有父親在課業上的優異成就,不及哥哥,也沒有父親外表特徵---他的濃眉與又高又大的鼻子---之於我的卻是稀疏的眉毛與細小的鼻樑。母親也不知從何時開始酗酒晚歸,這些都是發生在我國小三年級的時候。

九歲,我還背不完整九九乘法表,不過已經明瞭酒氣沖天充斥在房間裡的那股鬱悶,就像胸口插上一把刀,卻無法拔出,一旦拔起,血液迸流,最後難逃一死。於是我開始學會如何在身上插著刀,可是依舊表現的與正常人無異,時間長了這把刀會與我的心臟肌理密切相連,成為我肉身的一部分,即使刀柄與刃,仍是冰冷如昔。

這是學習如何活下去的真理。

當咒罵與責打無情的加諸時,我會感到自己的勇敢,而且疼痛也變成一種甜蜜。

然後我這樣正經八百的告訴你,我是母親的私生子,母親選擇與情人共赴未來,讓我去面對整個大家庭的眼光。

於是我成了一顆小蘋果,養分是黑暗,附著在所謂禮教與顏面的大樹上,盤根錯節中,我竟在裡頭活的如此殘喘。

我依舊開了花結了果,小小的一顆。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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