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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10/13 22:12:20瀏覽970｜回應1｜推薦3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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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tw.youtube.com/watch?v=8ku3j0Tk2Zc&feature=related （自馮至以來，這首詩已經被討論的爛熟，我也不想多說甚麼了。） Der Panther（還是用程抱一的翻譯，最近我好像是靠他寫部落格的） Sein Blick ist vomVorübergehn der Stäbe 牠眼中過往又過往著鐵柵 so müd geworden, daß er nichts mehr hält. 視覺倦憊得不再攝取甚麼 Ihm ist, als ob es tausend Stäbe gäbe 看過去好似排列千道鐵柵 und hinter tausend Stäben keine Welt. 千道鐵柵外沒有任何天地 Der weiche Gang geschmeidig starker Schritte, 迴旋於最狹窄的囚圈內 der sich im allerkleinsten Kreise dreht, 柔韌穩健的邁步所構成的 ist wie ein Tanz von Kraft um eine Mitte, 步態是力的舞蹈，反覆環繞 in der betäubt ein großer Wille steht. 一個恍惚具有意志的中心。 Nur manchmal schiebt der Vorhang der Pupille 有時，眼簾無聲地微啟，於是 sich lautlos auf — dann geht ein Bild hinein, 一片活過的影像潛入、滲透 geht durch der Glieder angespannte Stille — 四肢的緊繃筋肉的寂默中 und hört im Herzen auf zu sein. 然後悄然隱逝了，在心底。 對里爾克的愛戀，用佛教用語來說，也是每每「增上」，卻又屢屢「退轉」。起初沈迷於他開拓創作的可能性：可以是「及物詩」(Dinggedichte)那種冷硬分析的調子，也可以是<杜英諾悲歌>這種高度哲思卻又兼顧意象充實的巨構，更可以是<給奧菲司的商籟>對存在整體的慧眼觀照。但我讀了拉美詩人之後，馬上被更直接的官能與口語征服，開始有點厭煩太「抽象」的里爾克。於是像在玩大富翁一樣，我對里爾克的好感退了好幾步。連帶地，也開始不喜歡德國詩，還有法國的馬拉美和瓦雷希，以及英國的葉慈，認為我之前都在浪費時間。2001年，桂冠終於出版了李魁賢先生翻譯的侯篤生(Holthusen)的<里爾克傳>，這是他好幾年前就大力推薦的里爾克研究，我竟然沒興趣看一眼。 奇怪的是，總是有些因緣把我拉回里爾克。有陣子很迷容格學派的東西，其中有一個Murray Stein寫了<變形：自性的顯現>，其中用很大的篇幅討論里爾克的「變形」：「大地，這不就是你要的嗎：不被看到而在我們體內升起？...如果不是變形，你緊迫的命令又是甚麼呢？」我納悶，為什麼這些句子之前我讀了沒甚麼感覺，所以也印象不深，可是放在討論靈性的脈絡裡，他們又充滿力量。於是，我又翻了里爾克一陣子，向他靠攏了幾步。不過熱了不久，又退燒了。 接下來應該是法國哲學家Bachelard吧！里爾克的句子是他大量引用的： 大膽說出你稱之為蘋果的東西 它的甜美首先凝聚起來 憑著味覺中湧現的甜美 去追求光明，覺醒，坦承。 成為世界上意味著太陽與大地之物。 天哪！奇怪，里爾克寫過這種句子，我怎麼又那麼陌生？我開始懷疑自己腦袋與感受能力出了問題。感謝Bachelard，我再度親近了里爾克，複習了<給奧菲司的商籟>一些片段。可是後來不知怎地，又淡掉了，這回里爾克是被甚麼給淹沒過去，我也忘了，好像是英國浪漫詩吧？不過這次退的格子大概就比較少了，李爾克終於佔據了一些份量。 最近一陣子把我又拉向里爾克的，就是2007年底大陸翻譯的<里爾克法文詩>中法對照本。我打開詩集，那是一頁接著一頁的驚嘆！里爾克的德文詩常取四行形式，法文亦如此，它帶給我的享受讓我無法一口氣讀太多首，就像甫聽過一段美妙的音樂，我們的耳朵還在迴響，不容許別的旋律侵犯： 這難道沒有使你暈眩 在花莖上圍繞著你的旋轉 要將你終結，圓形的玫瑰？ 而當自身的衝動將你淹沒 你在花蕾中一無所知。 這是個轉成圓圈的世界 以便它寧靜的中心敢於 像圓形玫瑰般的全然休憩。 於是就這樣反反覆覆，我和里爾克玩著大富翁的遊戲，也不知道接下來的發展會怎樣。 回到前面的那首<豹>吧！稍微提一下就好。程抱一先生要我們注意音韻的效果：第一段的Stäbe-Stäbe-gäbe-Stäbe暗示了解不脫的糾纏。第二段用了一連串子音k來表現力道的覺醒： Starker-Allerkleinsten Kreise-Krafe。這對於不是以德語為母語的我們來說，應該是提升我們耳力很好的初步訓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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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文學賞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