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小黑貓》30. 拜師

>29. 檢查

局長辦公室內再度密談，辦公室門外，有人偷聽到阿雄幾近翻桌的語氣：「妮可身上沒有任何傷口，鑑識科那一群蠢蛋全部搞錯查案方向了，而且……竟然……害得我幹出這種難以啟齒之事，唉！搞什麼？查案烏龍可以到此為止了吧！」

「所以，你們目前已經擁抱、親吻？還是……怎麼了嗎？」局長曖昧的問聲。

阿雄還笑得出來：「呵呵！局長，這一題與現在的案情無關了吧！妮可就是無辜的受害者，她身上既然無傷，那現場的血跡當然是有人搞鬼，再清楚不過了！」

局長不知又說了什麼，聲調轉而十分低沉，一群人蹲在門外，偷聽不出來。

阿雄爽快回答：「嗯，我自己知道，我是一名好警察，該做的事情就認真去做，不該做的或不該說的，那就免了，呵呵！」

門突然打開，阿雄走了出來，圍在門口偷聽的人趕緊散去，臉上裝著沒事。

阿雄輕輕啐了一聲，但腳下未停，步履輕快，心情似乎不錯，沒去計較一大群人蹲在門口偷聽之事。

「小黑貓舔」能奇效治傷，抹去人腦記憶，又幫妮可順利逃過這一關。

不過，根據阿雄的說法，妮可已知警察對自己有所懷疑，或許還不會輕易放過，近日之內，仍得小心提防，千萬別露出貓腳，就怕警察那邊不知又派了誰，躲在不知何處偷偷監視著。

這想法讓妮可變得疑神疑鬼，出門或回家之時，總忍不住左瞧右瞧……

這日，妮可牽著小小黑貓出門走一走，回家開門之時，忽覺身後落下一個黑影，卻悄然無聲，妮可心裡揣想：「小黑貓怎麼會在大白天現身？膽子真大！」

回頭一望，眼前站著一名光頭硬漢，額頭高聳，目露精光，身上卻沒揹刀。

妮可不客氣問：「竟然會是龍三？怎麼了嗎？你又想來殺我？」說時腳步一跨，邁開架式，準備隨時一手抓去，了結這個危險人物。雖然龍三曾經說過，不會殺手無寸鐵之人，但此時妮可手中握了一把一寸長的鑰匙，或許不算手無寸鐵。

龍三急忙搖手：「不是，不是，我已是手下敗將，也親口答應過妮可，不再殺人也不幹壞事了，我豈是食言之人！」這個人剃去頂上所有毛髮，成了一個光頭，之前在醫院空橋長廊與妮可對戰，遭受畢生嚴重打擊，或許還未能釋懷。

妮可略略點頭，卻仍不敢鬆懈，皺眉又問：「龍三先生躲在附近監視我嗎？」

龍三又搖手，一陣吞吞吐吐：「不是，不是……我心裡頭……有一件事情，非得親自問一問風采迷人的妮可……」

看他欲言又止，眼神靦腆，妮可心一驚，卻問：「難道你愛上我了？不會吧！」比武落敗之人反而愛上對手，這事不無可能，亦增添些許浪漫。

龍三再次急忙搖手：「不是，不是！妮可小姐如此美麗，出刀飄柔又瀟灑，令人傾心，不過，我心中已經有人了，不可能再愛妳！其實，我是想……」

如此直言說不，害妮可斷了綺思幻想，妮可臉上一沉，口氣帶著不耐：「你有話就快點說吧！不要扭扭捏捏的，這樣不像個大男人！」

龍三雙腳彎倒，端端正正跪在妮可的面前，伏地磕頭拜道：「我想拜在小黑貓流門下，求妮可小姐，不！求妮可大師指點門徑！」

妮可吐了吐舌頭，嚇出一頭冷汗，全怪自己胡亂說話才引來眼前這般尷尬，慌慌大喊又刻意壓低聲量：「我不是妮可大師啦！龍三先生請不要這樣叫我，拜託！你別跪在這兒，讓人看見不是很好，我敬重你是條漢子，不需如此多禮……」

龍三雙手一推，身子離地而起，仍是站得端端正正，改成拱手致意：「失禮了！好！我知道了。」

兩人對眼相望，龍三拱手不動，妮可歪著頭問：「怎麼了？你還有什麼事嗎？」

龍三臉上誠摯，仍是拱手：「請妮可姊指點門徑，我想拜入小黑貓流。」

妮可滿面愁容，不停搖手，一時竟想不出該說啥藉口來應付這個難纏傢伙。

龍三拱手躬身：「為什麼不行呢？真心拜託妮可姊，請讓我拜入門下。」

妮可連連搖手又頻頻搖頭：「不可能收你啦！我也不是什麼妮可姊，請龍三先生不要這樣胡亂叫我，你年紀一定比我大上很多！千萬不要把我叫老了……」

龍三拱手抱拳，臉上似乎失落，低聲探問：「不可能收我？為什麼呢？難道……小黑貓流不收我這年紀的入門？」

妮可搖手一嘆：「唉！不是這樣的啦！跟你的年紀沒關係，我該怎麼說才好？」實在令人煩惱，妮可急得跺腳，該不該跟這傢伙說出實情，好打發他走？

龍三臉上更顯失落，再猜：「還是……小黑貓流只傳女流？所以不能收我？」

妮可眼眸一亮，隨口打發：「對啦！對啦！你自己知道就好，真的不可能收你。」

龍三眉宇一揚，臉上陰霾隨即掃去，拱手過頭相告：「好！真失禮！我知道了，再會！山高水遠，千萬保重，我將入關修行，一年半載之內，不會再來打擾。」

這傢伙還算拿得起，放得下，獨然轉身而去，邁步豁然暢懷。

妮可吐了口大氣，只小聲說：「很好，很好！」這當下完全不敢說再見，就擔心龍三這傢伙沒事又找來，再提拜師之事。

過沒幾日，妮可牽著小小黑貓出門散步一大圈，回家開門時，才剛取出鑰匙，又察覺身後悄然落下一濛渺黑影。

未轉身，妮可即扳起臉孔，不客氣大罵：「龍三啊！你這怪傢伙怎麼又來了呢？不是山高水遠？一年半載不會再來……」

回過頭，卻是看到一名年輕女子，姿容俏麗，穿著運動短衫、短裙、布鞋，一身白淨，還揹了個黑色長包裹。

妮可摀著自己嘴角，低頭致歉：「抱歉！我認錯人了，真是不好意思！」

眼前這位年輕女子站得端端正正，笑容甜蜜，卻拱起手說話：「也不算認錯人，妳好！初次見面，我的名字是……龍十三。」

妮可萬分疑惑，這年輕女子悄然落下的身手就如龍三那樣，卻是一身白淨，姿態柔美，不知與龍三那個怪傢伙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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