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小黑貓》29. 檢查

>28. 任務

天漸昏暗，未見月影，阿雄在下班路上遇上大塞車，眼茫茫、昏沉沉，望著車窗之外，紅綠燈閃爍交錯，不禁失魂恍恍，陷入迷惘。

人生路上，似乎也經常這般困惑，一種進退不得的感覺，不知啥卡住了一切。

阿雄自認是一位好警察，有些事情應該去做，有些事情絕對不該去做。

為了查案，可以查到漂亮的女孩子身上去嗎？而且還是局長親口交代的任務？

查案不過是藉口而已，再大的藉口都只是藉口。

然而鑑識結果就是鑑識結果，目前的證據顯示妮可在那是非之地濺血，可能涉案其中？但又可能遭人故佈疑陣？除非能找出新證據，不然這鑑識結果難以定奪。

摸不透眼前深不見底的謎團，如墮五里霧中，阿雄忽然覺得，自己失去記憶那段時間或許就是關鍵，似乎真有什麼事情不大對勁。

「不管了！就照著長官所指示的去做吧！」塞車的停滯感讓人極度不甘心，阿雄心裡等不及了，自己總得做點什麼，才能有所突破。

反正回家路上嚴重塞車，阿雄手上方向盤一轉，繞路前往妮可的住處。

按了門鈴，大門一開，迎上來的一張可人笑臉，令人掃盡煩憂。

「阿雄！你又來找我？你不是說，局長有事要找你聊聊嗎？先進來吧！」

妮可心情極好，點亮香氛蠟燭，泡了一壺咖啡，翻出一整桌餅乾、零食來招待。

「局長剛剛說了一些事……」阿雄欲言又止，但已決心，將此行任務全盤說出：「妮可，老實跟妳說，局裡有人懷疑一些事，鑑識科認為在醫院急診落網的那幫傢伙跟妳有關聯，他們在現場查到妳留下了很長一段路的血跡，不過……」

一五一十，阿雄把局長交代的任務一口氣說完，暗暗觀察著妮可的反應，但心底深處，全然不希望妮可如鑑識人員所懷疑那樣。

話到最後，阿雄雙眼誠摯，終而開口：「我願意向妳坦承……我心裡有些慌了，等不及別人慢慢釐清這事，我得親自檢查一下，妳身上是不是還留有傷口？」

妮可聽到臉頰緋紅，耳根熱燙，所幸慌張與害羞都是同樣這反應。當時自己手臂被四散的白瓷碎片割出一道傷口，顧不得傷痛流血，急忙抱起小小黑貓，往那層西側逃去，萬萬沒料到，那樣慌忙過程之中，已在現場留下抹不去的跡證。

摸了摸自己熱燙耳根，妮可問：「你要親自檢查一下，我身上是不是還有傷口？我自己只知道，我身上完全沒有傷，其他的事情，我不清楚也不想管那麼多……不過你這個沒禮貌的警察忽然這麼找來，究竟想怎麼檢查我呢？」

處境尷尬，阿雄不知該說什麼，似乎也有些亂了：「這個……所以，我寧願直接跟妳說清楚，講明白，而不是偷偷地來……如果妳不願意，我也不喜歡強迫妳，檢查就是……看一看全身上下，摸一摸是否有未痊癒的傷口，這樣而已……」

「看一看？摸一摸？這樣而已……」妮可嘟起嘴：「我實在不喜歡被人懷疑這個又懷疑那個，要不然，就讓警察局安排我去醫院檢查驗傷吧！」

阿雄卻搔了搔頭，反問：「咦？妳剛剛不是說，妳身上完全沒有傷嗎？更何況，請醫院驗一個人全身沒有傷，我也不清楚醫院有沒有這種驗法？」

「究竟要怎樣？不然就讓你來了！」妮可踱步站至阿雄的面前，撩起長髮，輕解衣衫，才一晃眼，褪到只剩內衣，嘴角微嘟，瞪眼輕喊：「我寧願讓你檢查！」

香氛蠟燭的火影晃得十分厲害，阿雄看到顫顫出神，暗暗屏氣，一時不敢妄動。

妮可薄怒嬌嗔：「怎麼了？快一點，我會冷，不要扭扭捏捏的，不像個男人！」

阿雄略微回神，溫暖雙手輕柔撫在妮可身上肌膚，每一寸、每一側、每一細處，好好端詳一回才靦腆出聲：「檢查完了，妳全身上上下下根本沒有傷口……」

心頭怦怦響，妮可眼睫漸漸垂下，竟柔聲問：「接下來呢？你現在到底是警察？還是阿雄呢？」

「警察早就下班了，我只是阿雄。」眉眼之間柔情款款。

妮可緩緩伸長了嫩白臂膀，輕輕摟擁阿雄肩頸……

燭影幢幢，迷情倘恍，窗簾卻自己晃著晃著，漸漸拉上了，這晚無風無月，或許調皮的小黑貓又在貪玩，或許小黑貓不讓外人窺見這窗內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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