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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2/06 10:05:57瀏覽1708|回應11|推薦8 | |
由於我陸續為文批判中共,也批判一些傳統中國文化,而在網路上遭到各種不同的批評、譏嘲或怒罵,對此,我不會有太大的反應。不過,為了免於其他讀者也跟著誤解我,我還是嘗試在這裡稍作自剖,如果有人要罵我,最好是能夠針鋒相對,罵到點上。如果是罵到稻草人身上,就有點莫名其妙了。以下是我的幾點自我剖陳,包括我的一些可能引致爭議的想法。 一、我自認為自己還是中國人,但也是台灣人,因為我在台灣出生、成長、生活。(我通常會使用“中國大陸”,而較少直接用“中國”一詞。因為我不認為把“台灣”和“中國”相對稱呼是妥當的做法。但是,在某些行文脈絡中,為了簡化或行文順口,也可能只用”中國”指中國大陸。) 二、我現在常常使用“華人”這個詞,因為除了針對中共以外,我主要的關切議題是中國文化。但是,稱為“中國”文化,現在似乎有容易被扭曲的危險,“中國”一詞的指涉已經被過度窄化了。所以,只好暫時改用“華人”,這樣也好將台灣與海外華人包括在我的討論範圍內。我對中國文化的批判,通常也包括對台灣人的文化批判。我認為台灣文化是中國文化的次文化(subculture)。不過,我也確實認為,我所批判的中國文化中的問題,在台灣社會裡往往比較沒有那麼嚴重。 三、我自認為我的行文主要是在進行“批判”,批判的對象主要是中共與某些中國文化。批判的目的則是希望中國能夠發生內在的改變,達到真正的進步。我自認為是出於善意。當然,他人是不是願意相信我是出於善意,對此,我無法勉強。 四、其實我是長期的藍營支持者,我在網路上也一直是這麼表明立場的。但是,我由於想法的出入,對現在一些深藍人士的作為有頗多不以為然之處。對一些由藍轉紅人士的想法,我也特別有意見。 五、我其實在很早以前就在網路上和很多人辯論過,有趣的是,早期,我的辯論對象主要是台灣的綠營人士或其支持者。現在,我已經很少這麼做了。主要原因大概是比較有機會和大陸人士交流意見了(只是我不確定能夠在台灣的網路上和我爭辯的大陸人是不是多半是特定身份人士)。再者,綠營人士裡面其實有很多種人,有些人態度比較激烈,所主張的國家/文化認同,我很難接受;但是,可能有更多人是很溫和的,想法也大體理性。部分綠營人士的認同主張如果過於偏激,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相對於中國未來的整體發展,綠營所引導的認同偏向是很容易就可以被扭轉回來的。中國如果走上了真正的康莊大道,台灣自動就會回歸祖國。所以,這根本不值得多費心思。台灣藍綠之間的爭議如果有些時候很激烈,除了國家認同的差異外,其實恐怕很多是現實的利益之爭,譬如年金改革、選舉、媒體控制…等。 六、關於國家認同,我雖然長期自居統派,但是,我拒絕接受中共統治,除非中共朝向自由民主憲政大幅邁進。而我對於一些現在就高度肯定中共的那些藍營人士(其實應該也有些非藍營人士對中共持肯定評價)的態度不以為然。 七、現在的中國,已經有些人稱之為千年盛世。我不否認中國大陸已經有不小的進步。但是,整個中共走的改革之路太崎嶇了,犧牲太大了;而且,現在的體制危機也很大,精神空虛的問題也非常嚴重。總之,我反對中共這種高度管控的官本位集權、專制體制。 八、中共中國的危機,是讓我憂心忡忡的。我希望中共能夠做出主動的改革;而一般中國人也能夠意識到自身內在的問題,及早努力改變。福山寫“信任”一書,直指中國社會內在缺少互信。當然,這問題又有更深一層的原因。這都非常需要檢討、改進,而像勞東燕教授所指出的國家“機器”的問題,或者中共的制度性不合理的問題,都非常需要檢討。中共在強硬的統治姿態下,我認為其內在是很恐懼的。因為反對它的內外部力量也在快速聚集、強化。中共想盡辦法要把罪惡全歸於外部惡意勢力,最後可能發現,真正會壓垮統治的力量是來自內部。總之,到時候如果真出了大悲劇,大家到時候又要去怨誰? 九、我幾次指出,在民族主義與民主主義之間,應該是民主主義優先。而民族主義卻成為現在的中共重要的依仗(儘管共產主義和民族主義本來應該是格格不入的思想),動輒藉著民族主義價值來攻擊異議人士,並抵制來自外國的批評。(我實在不確定那些拿著民族主義當令箭的人士,是不是理解了我這個說法。) 十、可惜,我試圖把危機及其問題指出,總是會遭到一批人的大力攻訐。我認為這是很糟糕的事情。“不解決問題,而把試圖指出問題的人給解決掉”,這是很讓人絕望的做法。如果他們真對我的說法有意見,我很希望他們針對我的論點本身提出辯駁,就事論事,這樣的討論才有積極意義。說我只佩服自己、說我不懂基督教義(卻不說我哪一點理解有誤),這種籠統而模糊的批評,就少些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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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政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