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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30 10:10:46瀏覽1994|回應2|推薦8 | |
一、前言 華生博士自認為不是種族主義者,並以被當作種族主義者為恥。他強調他是在為推廣科學發聲,而不是在為種族主義發聲。儘管他如此自辯,卻仍然因此遭到輿論指責及所屬機構的懲罰。 華生博士受到批評與懲罰的主要持論是強調他對非洲的前景悲觀,因為“所有的社會政策都是基於認定他們的智商與我們相同這個事實---而所有的測量卻都顯示事情並非如此。”他還說:"我知道,這個燙手山芋很難開口談論"。他希望每個人都是平等的,但是他碰到的那些要面對黑人員工的人都會發現事實並非如此。 事實上,類似的處罰案例不止這一樁。最近一位英國的心理學者R. Lynn也因為關於族群智商的研究而遭到任教學校撤銷其榮譽教授的榮銜。他與一位芬蘭籍教授T. Vanhenen長期合作研究IQ and Global Inequality(2006)這個議題,認為不同地區的族群有不同的平均智商。結果也遭到批評與懲罰。 他們關於智商的論點顯然被認為是政治不正確,特別是有種族主義的嫌疑,所以會被懲罰。 儘管如此,我卻仍然相信族群智商的確存在先天差異。我們很難想像,非洲黑人在幾千年間都單純因為外在環境條件因素而持續處於文明落後與集體力量薄弱的狀態。我們也很難想像,全球黑人幾乎從來不曾獲得諾貝爾和平獎與文學獎以外的其他科學獎項(除了唯一一次經濟學獎項由一位中美洲黑人學者獲得外)是單純因為外在環境條件因素。此外,我們也不難觀察到,美國的頂尖大學入學,黑人申請錄取比例明顯低於亞裔人士;而黑人在頂尖大學的輟學率卻又高於其他族裔。再者,如果比較美國各族裔人口中的大學畢業人口比例,黑人也明顯偏低。以美國的越南裔人口來說,其大學畢業人口比例約27%(以亞裔人口總計,此項比例大約過半),而黑人約19%(依據2014年調查資料)。而我們很難認定當今美國黑人的外在環境條件比在美國的亞裔人士更惡劣,特別是以越南裔而言。 以上的簡單討論當然不足以論證族群智商的確存在先天差異,但卻明顯偏向支持族群智商(或者是較廣泛且實際的生存競爭能力)存在差異的觀點。即使難以確認族群智商差異是先天性的差異,這種差異顯然也不是輕易就能被短期的或個人的努力所改變。 具體而言,就世界史的觀點來看,全球黑白族群間顯然存在長達數千年的持續不平等狀態,而這種不平等又極可能與某種持續性、系統性的能力差異有關,這種系統性的能力差異顯然並不容易被改變。因為我們很難想像任何族群會在有足夠競爭能力的條件下,卻願意長期處於弱勢地位。容或可能有自然環境條件特別惡劣或遭到其他族群壓迫故影響後天能力發展的情形,總也可能偶而通過努力或機運而改變惡劣處境與地位。當然,如果自然環境條件已經塑造了族群間的能力基因差異,那就仍然形成了先天能力或智商的問題(註一)。 總之,基於上述討論,我對於因為公開指出族群智商有先天差異事實而被懲罰這種事不以為然。或許,對於長期居於優勢族群地位的西方國家來說,禁止這種族群智商有先天差異的論述的確是政治正確的做法,但是對於非西方國家或者弱勢群體而言,這種討論禁忌未必應被認為政治上正確。對於弱勢國家或族群來說,允許相關的討論其實很可能反而可能有利或甚至有必要。即使面對這種事實會讓人不愉快,甚至心痛,但是如果不去面對,可能反而更難擺脫族群的弱勢地位。弱勢族群或許有權要求禁止他人對我群做出言詞羞辱,但是,弱勢族群卻不能不去面對使得我群成為弱勢的根本原因,除非願意長期繼續作為弱勢族群。 當然,族群智商差異這個議題非常複雜、敏感,且不說其相關論述可能有些什麼影響,僅僅是要得到確切的、效度無疑的測量結果就很難。故要釐清討論禁忌的(不)合理性或(不)正義性,也非三言兩語的事。以下的討論需依賴一些假定,作為進一步推論的依據。 二、如果族群智商的確存在先天差異 下面,容我們暫且先假定族群智商的確存在先天差異(註二),以便讓討論往下推進。 如果族群智商的確存在先天差異,那麼,為什麼不允許公開討論這個可能的事實? 一個最簡單而直接的禁忌理由是出於“善意”:不要去羞辱人。因為任何人或群體都不願意聽到自己屬於先天智商較低的群體這種說法。所以,公開陳述這種“事實”,有可能激發不滿、敵意與衝突。 但是,這就足以導出討論族群智商差異的禁忌規範嗎?恐怕還頗有爭議。撇開學術自由、言論自由原則不論,這裡的爭議主要還在於:這樣就能使群體間不公平的現象消失嗎?摀住傷口、看不見傷口,難道就可當作沒有受傷?現在這個世界上,黑白族群之間顯然存在著不公平,而且這種不公平早在有智商研究與論述以前就存在著。即使沒有智商研究與相關論述,族群不平等也已經存在。不平等並不是智商研究與論述所起始導致的問題。 禁止公開陳述族群智商差異,可能較有利於維護族群間的和諧;此外,人們也可能比較不能拿智商差異作為不公平對待不同族群成員的藉口。但是,這樣一來同時也可能從更根本的動機層次維護了既存的族群不平等現象。具體來說,西方可能利用這種禁止討論族群智商差異的策略,維護著西方相對於世界其他地方的長期優越地位。弱勢族群往往只能把自身的劣勢地位模糊歸因於命運,雖然可能模糊意識到智商的差異問題,卻反而因為討論禁忌,而更容易在無意間把所有問題,包括原因的差異,皆歸因於宿命,並認為這是不可能解決、改變的事。他們不知道應該採取什麼問題對策、要如何扭轉命運,以爭取獲得真正平等的地位。 自己的權益只能靠自己努力去爭取,他人的善意說到底是不可靠的。讓弱勢群體意識到自己的弱勢,並意識到弱勢的主要成因,應該是非常重要的,即使這可能讓他們覺得非常不舒服,甚至痛苦。 族群智商差異的論述禁忌,對智商弱勢族群而言,其實很可能意味著一種偽善。因為這樣會使他們更容易在不自覺間長期持續處於弱勢地位。而如果他們意識到問題的根源,未必不能採取有效改變或彌補的對策,以改善處境。優生學也許對弱勢族群來說是政策上應該參考的知識,而不是禁忌。 關於以族群智商差異作為藉口,不公平對待特定族群成員的可能問題,我們也不妨試做些商榷或反駁。其實,真相可能是:以族群智商差異作為不公平對待的做法早已經存在,就在禁止討論族群智商差異的當下,族群智商差異也還是在被拿來作為不公平對待的理由,只是換成隱性操作。即使是民主選舉,為什麼被選上的人常常都具有類似的特質(中產以上白人男性);而以美國來說,所謂的WASP(可籠統指富裕白人新教徒),為什麼總是晉升機會比別人多?部分可能就是因為他們常被隱性地認定智商或能力較優越。總之,不公開討論,並不能阻絕這種看法的實際影響。不討論反而讓這種影響不容易被注意到。 再拿現在經常進行的許多智力測驗來說,這種測驗實際上常被拿來作為錄取、任用、晉升等的依據。我們不難想像,如果黑人智力測驗的實際結果,平均低於白人(這很可能是事實),那麼,黑人族群要獲得錄取、任用的機會就會比較小。這是整個族群的機會差異,而不只是少數特定個人的遭遇。這樣的群體不平等的事實只是不被公開揭露、討論,而不是因此就不存在。反而因為不被公開揭露,所以,黑人比較不會反彈,也比較不會針對地採取對策。 基於上述討論,不公平的問題,顯然不會因為禁止公開陳述族群智商有先天差異的事實而消失,反而可能因為這種禁忌,所以讓智商弱勢的一方容易忽視問題的存在,而讓問題繼續。 如果族群智商差異是事實,就沒有充分理由禁止公開討論這個現象。族群間的不平等處境是非常值得關切的問題,而我認為先天智商差異確實是重要成因,故必須面對這個問題。將相關討論視為禁忌,不但無助於消除族群間的不平等現象,反而會讓不平等現象更容易繼續,就像歷史上實際發生的狀況。所以,我並不贊成將此種討論列為禁忌。我們比較是應該要求:討論時觀點公允、態度嚴謹、口吻謙遜。 以上的論點,可能遭到反駁,譬如可能有人會說:現有的智力測驗效度可疑。考慮到議題的敏感性,在不能確定真正的結果前,當然不宜公開提出差異論述。也或者,有人可能堅稱族群智商沒有先天差異,而後天差異正是不公平情境的結果,我們的努力方向應該是朝向改變這種情境,而不是強調智商差異。好吧,總之,以下我們不妨先跳出前述的假定,也就是說,族群間沒有顯著的先天智商差異,或者是無法確定有無差異。那麼,那又當如何? 三、如果族群智商並不存在先天差異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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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公共議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