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文字的發展
政府為尊重國民平等使用語言權利,研議將各族群使用的語言,立法統稱為「國家語言」,並擬訂復振計畫,積極進行固有語言的復育、傳承及記錄等工作,另獎勵各級學校提供學習課程,傳承國家語言,促進族群間語言溝通及文化交流。
目前,台澎金馬最常使用的固有語言,計有:國語、閩南語、客家語、福州話,至於使用原住民語言,依人口數而言,相信不會太多;甚至有些語言(如:噶瑪蘭語、賽夏語)都已瀕臨滅絕。從歷史進程來看,語言必然由多而少,由繁雜而統一;根據語言專家的研究,過去五百年內,世界上的語言消失大半,目前全球雖仍有近六千種語言,但預計本世紀末,九成語言都會滅絕(註一)。
四百多年前,台灣西部沿海有許多平埔族原住民,包括:西拉雅、洪雅、巴布薩、帕瀑拉、道卡斯、凱達格蘭…等族。相信他們不會只講一種語言,如同現在的卑南族講卑南語;排灣族講排灣語;泰雅族講泰雅語一樣。然而,平埔族究竟講什麼話,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荷治期間,傳教士使用羅馬拼音書寫西拉雅族語言,用在讀經、借貸及土地契約…等事務上,史稱為「新港文書」。清治初期,這種文書仍見有人使用,如今卻鮮有知曉者。附帶一提的是:1721年朱一貴事件後,清廷派御史黃叔璥來台考察,當他看到羅馬拼音的新港文書時,直呼形同「蝸牛」。
陳水扁擔任台北市長期間,把總統府前的道路易名為「凱達格蘭大道」,許多人方才知道此地原是凱族的活動範圍;只可惜,既缺乏可徵的信史,又鮮有遺跡留存,只有部分地名,尚保留當時的聲音,例如:艋舺原意為獨木舟;塔悠原意為冠上珍珠;北投原意為巫婆;至於士林古地名麻少翁、松山古地名錫口、暖暖古地名那那、板橋古地名擺折,以及大洞(大屯)、繡朗(秀朗)、巴琅泵(大龍峒)、干豆(關渡)…等等,究指何意?不得而知。近日,捷運萬大線設「咖蚋站」(註二),多數人不知「咖蚋」何意,有人還以為蚊子很多;其實,咖蚋應寫成咖吶或佳臘,凱族稱沼澤地為「咖吶」。
古代交通不便,相隔兩地各自發展不同語文,乃自然之事,即使蕞爾小島的台灣亦復如此。如今往來頻繁,使用一種大家都可溝通的語文,既有益於彼此了解,也能促進文化交流;所以,晚近國家無不推廣單一語言,這也是當年國民政府選定「北京話」為國語的原因之一。但是,我們執政者卻逆勢而為,不但想將所有固有族群的語言,列為國家語言,並且要求學校推廣,甚至還用羅馬拼音的原住民語言製作公文書(註三),這種作法只會治絲益棼、徒勞無功。
我們肯定政府保留瀕臨滅絕語言的用心,但正確作法是,利用現代科技設法將固有族群的語言錄存下來,展列於各地圖書館,作為有志者學習與研究之用;至於母語的推廣,就交給家庭、族群及社區自然傳承下去。政府該做是:培養民眾的閱讀習慣,提升國人掌握國語文能力,讓大家可以「看得明白、說得清楚、寫得通順」,這才是語文發展的正道。
註一:參閱https://tw.answers.yahoo.com/question/index
註二:參閱https://udn.com/news/story/7266/2576109
註三:參閱http://www.epochtimes.com.tw/n2208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