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天理？

法律用來保護人，死刑未必是報復，往往昭彰天理。天理之首，全世界公認殘害無辜為極致罪惡！天理和法律當然不同。傳了千年的成語有謂：謀財不害命，冤有頭債有主，以及殺人償命，屬於天理。

我很遺憾，這些年的台灣，我們時時聽到甚麼兩公約，又聽到殺人犯有悔意，尚可教育等胡言。結果，把女朋友當街殺了幾十刀，地鐵隨意殺死四人，傷了幾十人，或挑兒童施加割喉，或把親人割頭。這些人居然尚堪教化，或受了兩公約保護，輕罰了。我認為有違天理，不管人法是些甚麼鬼東西。

回到三千六七百年前，我們看到巴比倫的漢摩拉比法典。本法典規範了人和人以及社會的關係，尤其注重商業往來的公道。該地區是當時的商業中心，「抱布貿絲」，當然要值的等當。男女為對等，固然已經走入父系社會，該法典的相對的男女平等概念為創舉。我們批評的「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不但是值的對等，也是量的對等。以近日發生的小二女童遇害，倒回漢摩拉比法典的當時，執法者定然研究死者怎樣死的。頸動脈與氣管，第一刀就致命，割多長、多深，執法者將以類似的殺人刀，第一刀和第二刀完全模仿。兇手看著被害人驚嚇與死亡過程也是複製的。被害人的過程恐懼，也要償還。當然這樣的死刑，在今日看來是報復主義，在古代卻是公道，一如商業往來的等值。漢摩拉比法典若是亂七八糟，美國國會與最高法院不會在廳堂的橫飾(Frieze)上浮雕他的像尊敬他。

*可用漢摩拉比法典五字搜索有關資料。該法典的大綱能在網路看到。全文有英譯本。

回到當代，我們來看看911以後，美國傾全力先發動伊拉克戰爭，十年後弄死賓拉頓，全面反恐。這裡面，如何區分伸張正義或報復呢？怕是很難論斷了。

考慮人性因素，「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改進成為人道死刑。著名的例子有中國到金三角抓到緬甸的販毒殺人集團的糯康等人，解送到中國，起訴糯康集團屠殺數位中國船民。使用了針劑的安樂死，並沒有複製糯康等賊人當時如何虐殺中國人的手法。這種情形能夠廢除死刑嗎？把糯康等人判成死緩，整個中國民心立刻沸騰了。

印象中，美國有些州廢死，有些州有死刑，有些州先廢死，後恢復。美國是各州拼湊的國家，不能一概而論。我看了很多佛羅里達州與德克薩斯州死刑案例。絕大多數犯人罪有應得。執行時，政府按例邀請被害者家屬觀看，證實沒有私放死刑犯。做法上，讓受害家屬目睹犯人死亡是安慰。能說這是報復主義嗎？

美國各州普遍警惕的重點放在冤獄上面。德州曾發生麥可Michael Morton誤判殺人而判終身監禁，二十五年後找到真兇後被釋放。德州司法做了深刻檢討，對於當年檢察官Ken Anderson一口認定Michael犯罪，不給陪審團有利嫌犯的證據譴責外，輿論迫他放棄執照去職。德州訂立麥可法案Michael Morton Act。營救麥可的團體叫做無辜計畫團(Innocence Project)。請注意：這是翻案團體，不是廢死團體。

*有紀錄影片：An Unnatural Dream可觀看。

我對於台灣廢死團體惡感透頂。也曾說過這種團體悖天的虛榮內心，只想表達自己是進步的高等人，罔顧昭彰天理！同時不認為家屬或親屬的原諒與否構成法官判案的參考。原不原諒是受害者的權利，受害者已死時，國法決定刑度。每一個國民都是獨立的個體，他人無法代表個人做任何表示。

台灣曾有白色恐怖，人身不能獲得保障，雖然不是全面的，那也夠瞧了。今日人身保護(Habeas corpus)早已糾正。反而成了人民走在路上有可能被割喉，人民生活在恐懼之中，國家司法要負責任。抓住犯人後，法官說還有教化可能；給辯護律師拿兩公約當賺錢的機會，竊為不齒焉。

有些人說死刑不能遏止殺人案。我這樣想：台灣人只不過是政治獨立於中國之外。在文化上面，全球華人並無兩樣。自古以來都是重罰某些犯罪來維持秩序。過去三氯氰胺事件發生時，很多台灣人以此嘲笑大陸人搞黑心，我和他們講：你們別太高興，台灣人若無嚴法，當會發現和大陸人一樣黑心。不多時日，不是應驗了嗎？此外，煙毒之所以在華人區域嚴罰，原因在於鴉片戰爭使華人意識到毒品的可怕，只要華人地區，一向都是嚴罰。今日法律採輕罰政策，毒品問題飆升多高，我們敢了解嗎？現在當街割喉成了曝露狂(Exhibitionism)。不判死，就使更多人受害。無針對性殺人者，英文稱為Rampage killers。意思就是，該犯只要爆衝情緒，就能殺人。此種殺人多為懦夫，死刑有積極烱戒作用。誰主張廢死，誰就是罪人。誰主張毒品從寬處罰，誰就貽害子孫。我一直認為福澤諭吉的脫亞入歐害慘了日本，使他們不知道自己是誰。我們也別虛榮的和歐洲幾國去比，必須了解我們是誰。

可以考慮人道死刑。台灣的死刑使用槍斃，執刑前注射麻藥。可以改成全程注射

死亡。更認清我們的文化和我們的人民和歐洲不同。新加坡的嚴刑峻法為外人所詬病。回顧三十年來的過去，該國最大的危機是整體生存，為了生存，李光耀的法家之治達到目的了。不需要像我們一樣，自欺欺人的說：我們依然是亞洲四小龍之首！民主和法家之治沒必然關係。沒有人說李光耀是暴君，也沒人說新加坡不是民主國家。

*注意一下，法家之治並非以法治國，而是為了富國強兵，而或加上裕民的目的，可以施行各種有效手段。法家強調，先看到目的，再來考慮甚麼手段。這和儒家主張全然不同。李光耀可以說是當代的商鞅。曾有一台灣法學博士生的論文請我英譯。當我看到他的大綱寫到：台灣民主就是法家之治時，了解此生書沒讀通，沒幫他翻譯。沒辦法翻譯錯論。

注射何種藥物有待研究，達到受刑者無痛苦為止。美國現行得注射致死使用的藥物有瑕疵。廢死不符合台灣民性與生存環境。

廢死，是普世價值嗎？民主是普世價值嗎？

民主精神確實是普世價值，民主制度因地制宜。廢死不是普世價值。聖經上講的：You shall not kill是普世價值，也就是不可以隨便殺人。中華的往聖先賢，沒有一人講過可以隨便殺人。那麼，隨便殺人的人可以殺人，國法不能殺他，坐使更多人受害。有沒有道理呢，我看不出來這其中含有甚麼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