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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9/10 11:31:06瀏覽1308|回應2|推薦21 | |
最近很多人在臉書分享自己吃海鮮的經驗,這裡我也先分享一下自己吃海鮮的經驗。 唸小學的童年階段,大概是我比較常跟父母、同學等去外地海產店吃海鮮的一個人生階段,在那個階段裡,我現在還記得我是寒暑假的時候,都會去基隆碧砂漁港,或者墾丁後壁湖漁港的一些海鮮店吃海鮮,最常吃的就是草蝦沾醬油,然後配白飯。 後來大約是上了大學後有一年的暑假,我有再去基隆碧砂漁港的海鮮店用餐,當時有吃鯊魚煙,覺得那滋味只能用一個讚字形容;再來是研究所階段,有一回去澎湖短暫旅遊,在我印象中,全部的行程中大概除早餐外,一日中的另外兩餐,都是在海產店解決,而澎湖那邊的海產店,我記得有一家有賣海膽炒飯。 其他我以前常在外地旅遊之中吃過的海鮮,還有小卷、軟絲、透抽、魷魚、海瓜子、蚵仔、螃蟹等。而我以往有在日常生活中吃過的品項,則是海鰻、白帶魚、鱈魚、旗魚、鮭魚、鮪魚、沙丁魚、秋刀魚、虱目魚等,這當中除了海鰻、白帶魚、鱈魚之外,其它因為廣泛被加工做成生魚片或罐頭,所以至今都還很常吃。 至於臺灣社會今天仍普遍認定的高檔海鮮食材,如石斑魚、魚翅、鮑魚、龍蝦、干貝等,我食用它們的場合,就大都是在親友婚宴、家族聚餐的飯店或會館之中,這也就讓我覺得,吃這些品項的海鮮或水產(臺灣目前也有水產養殖戶在養殖鮑魚、龍蝦),是奢侈的。 今天看到一個好友也在臉書分享自己吃海鮮的經驗,有臉友便回說,每個人都有自己吃海鮮的經驗,進而影響對吃海鮮這件事的價值判斷。對此,我認為這還是接近法國社會學者布迪厄(P. Bourdieu)之實踐理論所討論的社會情境。 這也就是說,一個人吃海鮮的行為或對吃海鮮這件事的價值判斷,講白了就是也會受到自己在社會化過程中所形成的慣習,還有自身經濟資本、社會資本、文化資本的影響,至少嗜吃海鮮且經濟資本雄厚的人,就可能無論何時,都不覺得吃海鮮奢侈。 然而,楊丞琳有段時間也可能就因為經濟資本不雄厚,所以覺得吃海鮮奢侈。 至於社會資本,也就是社會關係網絡、人脈,還有文化資本,也就是對海鮮食材品項的認識程度,我是覺得最可能影響個人平日或旅遊時,所選擇之海鮮販售相關商家、店面、食材品項等,這也就造成不同的海鮮食用經驗。 再說慣習,我認為它在個人成長歷程中的形成,多少會受到美國社會學者米德(G. H. Mead)所稱重要他人及其形成之參考團體的影響,以吃海鮮來說,一個人喜歡在哪吃海鮮、吃哪些品項的海鮮、何時吃海鮮、吃海鮮的動機、跟誰吃海鮮、吃海鮮的方式及對吃海鮮的價值判斷,都可能受這方面因素的影響。 具體來說,一個人有可能是因為一些親友、同學、同事、同梯,或者所喜歡的一些公眾人物愛吃特定品項的海鮮,或者告訴他/她吃某些海鮮對身體好,或者吃某些海鮮對身體不好,而跟著喜歡或討厭吃特定品項的海鮮,又或者是這些人吃海鮮所習慣的時間、地點、方式等的影響,而形成或轉變了吃海鮮的慣習。 以此而論,楊丞琳沒吃過豆腐魚,有可能是因為她在社會化的過程中所接觸的重要他人乃至於其形成的參考團體,都沒有常吃豆腐魚、了解豆腐魚的人。 現在臺灣有些媒體嘲笑楊丞琳不知道豆腐魚,那麼這些媒體可知道新北市貢寮區有鮑魚養殖場?屏東縣九如、林邊二鄉,還有高雄市林園區,現在都有龍蝦養殖戶?農委會所屬的水產試驗所,目前有在研發干貝養殖技術? 不管是楊丞琳也好,或者其他公眾人物也好,又或者你我等市井小民也好,在吃海鮮的經驗當中,或許都會有特定的個人或團體,在影響著對海鮮品項的偏好,還有奢不奢侈的價值判斷,我覺得這都還是要給予尊重,不能因為對海鮮食材的偏好、價值判斷不同就予以攻擊或譏諷。 總之,一個人對某項食材的偏好、認知,或對享用某項食材的價值判斷,背後也是會有一些社會因素在影響的,而這部分並無關好壞,更不宜有所輕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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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公共議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