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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雜誌2009百大最具影響力人物——保羅‧克魯曼
2009/05/24 12:31:35瀏覽1287|回應0|推薦1

引用文章王健壯:這才像個知識分子

最近保羅˙克魯曼﹙Paul Krugman﹚來台,看了一些他的報導,還有王健壯先生對他的評論,讓我對他的印象更深了些。對於經濟領域並沒什麼研究,但是對於他曾在台灣受訪時提到,建議年輕人培養好自己的專業能力,我非常認同。時代雖然變化萬千,變化難測,但是所謂「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賜子萬金,不如教子一藝」,仍然很有道理,也在在說明了有一技之長的重要。

克魯曼是個經濟學家,於是就在這個領域專研到令諾貝爾肯定的地步,這雖然是有幸運,但一定也是靠實力獲得的成功。然而,除了在自己的專業上力求登峰造極,也須注意是否對於社會有益。經濟學家,知識份子,可以用自己的專業知識來為社會時局把脈,為公共政策作適當的審度。

美國時代雜誌﹙Time﹚將保羅˙克魯曼列為2009年百大最具影響力人物,科學家和思想者﹙Scientists & Thinkers﹚這類其中一位。為了多認識他,也練習英文閱讀,於是我將時代雜誌網站上對於他的介紹文章譯為中文如下︰(原文出處︰http://www.time.com/time/specials/packages/article/0,28804,1894410_1893209_1893468,00.html 以下中譯可能不盡理想,僅供參考)

保羅˙克魯曼﹙Paul Krugman﹚

原文︰Mark Zandi     中譯者︰Bajer

自從大蕭條以來,我們的國家不曾遭逢過如此的經濟困境。我們感到憤怒、沮喪、害怕。我們都想要樣知道,要如何才能擺脫如此的困局。對於這些問題,沒有人比保羅˙克魯曼更適合提出解答了。

克魯曼透過他在紐約時報的評論版專欄、部落格、他寫的書,儼然成為我們在深陷危機的全球經濟中最重敏銳觀察家。他的天賦在於他清楚的思路。他能夠運用他所專精的領域──他獲頒2008年諾貝爾經濟學獎──的見識,使沉悶的經濟學可以讓一般大眾理解。

56歲的克魯曼不只讓人容易理解,也很務實。了解經濟學很重要,但是只有當它對時下的政策辯論有所裨益,其重要性才有意義。他對歐巴馬團隊的政策所提出的異議,已掀起一股哲學熱,但是那所談的真的就是基本細節;對於政府應該運用其資源來修護崩潰的金融體系、頂著各銀行贖回權遭取消洶湧浪潮而前進、支持需求度等政策,他並非不同意,但是他對於精確的詳細做法有很多意見要說。

雖然克魯曼並非目前政策的制定者,但是他對於政策有著深遠影響是不可否認的。透過他肯切的言論所形塑出的公眾意見,使政策制定者終能對於這些意見有負責的態度。政府的銀行拯救計畫,牽涉到眾多納稅人和私人投資者合作購買銀行的毒資產,就是很清楚的例子。克魯曼不但不喜歡這個計畫,也憂心它會使目前已嚴重衰退的經濟加速衰敗至更慘的境況。總統可能不會採納他提的解決之道,但是最好能對他提出的關切加以回應,免得這套拯救計畫無法成功

譯註:

毒資產toxic assets),在購得的時候,它的價格並未反映它真正的成本和所附帶的風險。當風險成真,發生危機的時候,它真正的價值和它被購得的價格,這兩者的差距會受人注意。最後,它會變得無價值,結果就沒有人願意購買這種資產。

有時政府會介入,用納稅人的錢來幫助受影響的公司脫困,阻止更大的危機發生。專家說,毒資產會導致這些公司獲利的私有化和虧損的社會化(privatization of profits and socialization of losses)。(此兩段中文註解譯自http://www.copperwiki.org/index.php/Toxic_assets

就個人的層次來說,克魯曼的確也形塑了我家裡的意見。我熱衷於閱讀他的著作,但是我的太太想要確定,所以她每週有兩次會把他在時代雜誌上的專欄下,放在我的床邊。那時至少每週有兩天,我會在睡前閱讀並且(與太太)討論保羅˙克魯曼的觀點。因此,我的經濟學人素養就變得好很多了。

ZandiMoody’s Economy.com網站上執筆的重要經濟學家 

克魯曼是個愛貓人與文學愛好者,他曾以另一位諾貝爾得獎的名字Doris Lessing來為他的一隻貓命名。

譯註:

Doris Lessing2007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以上中譯文同步發表於 http://tw.myblog.yahoo.com/jw!oUKJeoiQER1y0EFXbELM6f4-/ ,以中英文對照呈現)

王建壯︰這才像個知識分子

克魯曼能博得「最有影響力知識分子」的名聲,跟他的諾貝爾桂冠無關,而是跟他替《紐約時報》寫專欄有關,也跟他是個始終如一的進步主義者有關。

克魯曼開始寫專欄,跟布希當總統幾乎同時,布希從上台被他批到下台;八年如一日,單挑一人一黨,讓他很快就從眾聲喧嘩的政論市場竄出,變成了「自由派第一聲」。但克魯曼卻不滿足於祇當個理念型自由派,他要當行動型的自由派,也就是要當個進步主義者,甚至階段性地當個有強烈黨派意識的進步主義者,也在所不惜。

激進克魯曼 恨運動保守主義

克魯曼的激進,跟他對「運動保守主義」恨之入骨有關。他的「政治烏托邦」是二戰後五○年代的美國,當時中產階級居多,貧富差距不大,黨派意識不強,經濟平等與政治平等併肩而行。

但七○年代「運動保守主義」出現後,一切都改變了。「運動保守主義」之於保守派,就像進步主義之於自由派一樣,它是行動型的保守主義;從高華德到布希,兩黨爭奪白宮雖各有輸贏,但「運動保守主義」卻逐步蠶食美國,教會、智庫、基金會、大企業、媒體等既有體制,幾乎全被攻占。布希八年執政,更是「運動保守主義」的集大成,造成政治日趨極化,經濟愈加不平等,為禍之深,讓克魯曼心所謂危不得不言。

也因為他痛恨「運動保守主義」,所以在民主黨總統初選時,他支持的是比較像進步主義者的愛德華茲,愛德華茲出局後,又退而求其次支持希拉蕊,他的理由很簡單:歐巴馬不是「運動保守主義」的對手,最起碼在全民健保政策上,他就望之不似進步主義者。

歐巴馬上台後雖全力救經濟,但白宮每推一案,克魯曼就在報上痛批一次,批白宮投資太少,介入太少,對銀行國有化太保守,太相信市場,批最多的還是被他形容「像跑不動的駱駝」的全民健保。

景仰羅斯福 照三餐批歐巴馬

全民健保是歐、克二人「交惡」的縮影:歐巴馬凡事追求兩黨共識,但克魯曼卻認為兩黨的健保立場南轅北轍,健保要成,就非靠黨派意識的貫徹不可;他期望歐巴馬做個像羅斯福那樣無懼於甚至歡迎右派痛恨的總統,否則永遠拔除不掉「運動保守主義」的禍根。

克魯曼照三餐批歐巴馬,像齣欲罷不能的華府連續劇,《新聞周刊》最近就以克魯曼當封面人物,大標題是「歐巴馬錯了」,記者寫的主文標題也是「歐巴馬的諾貝爾頭痛」,媒體三不五時就猜測他們二人何時見面,一笑泯恩仇?四月底,克魯曼亞洲行之前,這兩個「宿敵」終於在白宮見了面;但見面後,克魯曼卻回也不改其志,仍然寫文章照批不誤,甚至調侃歐巴馬想蒙混過關金融危機。

克魯曼的對錯,尚難下定論,但他堅持做個進步主義者,「任爾東西南北風,咬定青山不放鬆」,並不因改朝換代而折彎知識分子的脊椎骨,確是罕見風範,這樣的知識分子早已是稀有動物。

【2009/05/17 聯合報】

( 時事評論人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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