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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戲劇運動家─波瓦
2009/05/28 08:26:08瀏覽2616|回應0|推薦2

邱教授介紹的這位巴西的戲劇運家波瓦,創立了「受壓迫者劇場」﹙the Theater of the Opressed﹚,令我想到以前讀教育學時,看過一些「受壓迫者教育學」的內容,創始者也是出身於巴西。受壓迫者劇場是什麼,我想內容一定很多可談。2007年波瓦接受過電視專訪,曾經談過一些關於戲劇和受壓迫者劇場的內容,我想這些可以讓人對他的想法有一些概念︰﹙以下英文內容來源︰

http://i1.democracynow.org/2009/5/6/augusto_boal_founder_of_the_theater 附上我的中譯﹚

AUGUSTO BOAL: Theater of Oppressed is theater in what it is more essential. It is not theater in a playhouse, not theater with written script, not theater like—some theater become the cemeterial theater, because theater is what we have inside. We are animals that have the privilege of being actors, because we are acting all of the time. But at the same time, we are spectators of our actions. Most animals or most none of them, only some dolphins, some elephants, some—I don’t know what—can do that, can do—can observe themselves in action. So we have theater inside, because we act and we are the observer. We are the spectators.

波瓦︰被壓迫者劇場是一種以更為基本、精粹的要素組成的劇場。這種劇場不是在劇院裡演的,不是根據書面劇本演的,不是像…因為劇場是我們內在擁有的一種東西。我們是僅有能當演員的動物,因為我們無時無刻一直都在演,有行為表現。但同時我們也是我們行為表現的觀眾。大部分或幾乎全部動物,除了一些海豚、一些大象外,都不能在行為中觀察他們自己。所以我們內心都擁有劇場,因為我們有行為表現,我們會觀察這些表現。我們也是觀眾。

At the same time, when we get together many people looking at one point, they create a space which is different from the physical space. It’s more than a physical space. It is pentadimensional, not three dimensions. It has also memory and imagination. So we create the theatricality.

當我們聚在一起,許多人同時看著某一處,他們就創造了一種有別於一般物質世界的空間。這種空間不只是物質的空間。它也是五次方的,而非三次方的。它也含有記憶和想像。所以我們會創造戲劇。

And third, we use the language that the actors use on stage. So there is no difference. When we are in love with someone, we talk differently than if we hate the person; we don’t talk in the same way. So we do exactly what the actor does on stage, but the actor has the conscious of that, and we don’t have it in normal life, in daily life.

第三,我們會使用演員在舞台上使用的語言。所以這是沒有不同的。當我們愛上某人,我們講話的方式會不同於我們討厭他的時候;我們說話的方式不一樣。所以我們的行為也和舞台上的演員一樣,但是演員會意識到這一點,我們在一般日常生活中則沒意識到。

AMY GOODMAN: What do you mean, “we”? Who is we?

您說的「我們」是指什麼?我們是誰?

AUGUSTO BOAL: It’s all of us. It’s the—any people, but especially, in our case, the oppressed. We believe that all relationship between humans should be a dialogue on nature. We should have the moment in which we listen to the audience, moment in which we speak. But we know that between men and women, between blacks and whites, between north hemisphere countries and south hemisphere, all those dialogues, they become very soon a monologue, in which only men speak, only whites speak, only the north hemisphere speak. And then we want to reestablish the dialogue. We want to have the right also to say our words. So that’s what “we” mean, mean us, the oppressed, be it oppressed—sexually oppressed, be salary oppressed, be politically oppressed; any kind of oppression, we fight against.

波瓦︰那指的是我們全部的人──任何人,尤其被壓迫者。我們相信,人類彼此的關係應該天生就呈現於對話中。我們應該要有可以傾聽觀眾的時刻,可以讓我們發言的時刻。但我們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黑人和白人之間、北半球的國家和南半球的國家之間,這些對話常很快就成了獨白,變成只有男人發言,只有白人發言,只有北半球的國家發言。那麼,我們就想重新建立對話。我們想要也能擁有權利說出自己的話。這就是「我們」的意思,指的是我們這些受壓迫者,受到的壓迫可能是──性別上的壓迫,薪資上的壓迫,政治上的壓迫;不管是任何一種壓迫,我們都會作反抗。

譯後附記︰

「受壓迫者教育學」的創始者傅雷勒,其實曾啟發了波瓦的想法,而後使波瓦創立了「被壓迫者劇場」。關於波瓦的生平和經歷,除了下面邱教授的這篇文章,也可參考英國泰晤士報﹙The Times﹚的一篇報導,我把它以中英對照整理於此︰http://tw.myblog.yahoo.com/jw!oUKJeoiQER1y0EFXbELM6f4-/article?mid=1090&prev=1091&next=1087

以下是邱教授的文章︰

引用文章邱坤良:聽到被壓迫者劇場的聲音

「被壓迫者劇場」創始者波瓦(Augusto Boal,一九三一—二○○九)近日在南半球的里約熱內盧逝世,巴西各界哀悼。這個事件在台灣沒有成為「新聞」,倒是劇場、文化界許多人為他的離世感到震撼與不捨。

創始者波瓦 傳奇一生

波瓦的「被壓迫者劇場」(theatre of the oppressed)對台灣的戲劇界,特別是社區劇場甚具啟發性,有些人還到國外參加他的工作坊。北藝大博士生謝如欣就是因為受到感動,專程到巴西里約學習葡萄牙文,並實際參與「被壓迫者劇場」。波瓦的死訊,也是這位年輕劇場工作者在第一時間,向台灣師友宣布這項不幸的消息。

波瓦是一位傳奇人物,身兼導演、作家、戲劇運動家、政治人物與社會改革者等多重角色。他曾經留美取得化工博士學位,但不滿戲劇長期為有權勢者所獨佔,使舞台上的明星主角和大眾之間築起高牆,乃挺身而出,投入劇場工作。為了打破戲劇的歐洲與美國中心主義,波瓦發展「想像的劇場練習」系列,激發演員的人身自覺與社會意識,並藉由「革命的預演」,讓演員從目擊者轉變成事件的主角,由被動的旁觀者轉變為主動的參與者。他所創辦的「被壓迫者劇場」,強調自我解放,掌握最原始表演能量,人人都有參與戲劇、自創劇本,營造屬於自己的劇場之權利。

波瓦一度因政治問題被捕下獄,並曾流亡國外,也當過里約市議員。議場論政期間(一九九二—一九九六),「被壓迫者劇場」成為推動法案的手段,形成「立法劇場」風格,整個劇團成為他的「助理」。市議員卸任後,波瓦與「被壓迫者劇場」在巴西監獄搬演戲劇,讓觀眾(受刑人)變成演員,而且扮演被害者角色,使他們能以同理心體會犯罪時被害者的感受,由內而外,產生真正的懺悔。他也透過劇場,幫助精神病人和窮人進行心理治療,不分彼此,共享人生經驗。「被壓迫者劇場」關懷弱勢者的劇場實踐,成為國際觀察巴西戲劇的指標,也影響各國的社區劇場概念。

劇場應傳達 弱勢聲音

台灣劇場最近十餘年來愈加開放與國際化,更可喜的是,國際化與本土化之間,並非如早前所呈現的對立,或涇渭分明的冷漠,而是相輔相成的關係。劇場工作者的視野與動力源自對在地劇場的關懷,他們的國際經驗也成為灌溉本土戲劇的養分。以北藝大戲劇系為例,近年來校客座教學的國際劇場大師不絕於途,包括李察謝喜納、尤金納芭芭、羅勃威爾遜、鈴木忠志、法國太陽劇團的穆斯金,都曾經讓學生眼界大開;再方面,到歐美日本各大戲劇工作坊學習,也成為同學重要的劇場經驗。

台灣當代劇場所欠缺的,已不是熱情與資訊,而是內容與實踐。波瓦與「被壓迫者劇場」給台灣的啟發,應是累積更多質量,發揮原住民與農工、婦女與底層族群的生活體驗、身體與藝術潛能,藉劇場傳達弱勢者的聲音,及其文化與價值觀,並作為外界認同的平台。

(本文作者為台北藝術大學教授)

( 時事評論人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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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9/29 19:51 【udn】 購買前先比價!風格 要素 中英 對照比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