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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6/15 19:33:28瀏覽1415|回應2|推薦18 | |
每一次看到子誼總覺得他小小的很可愛,正要滿三歲,正在學說話,一切都是現在進行式,沒有什麼記憶深刻的過去在影響他,甚至也沒充分的時間觀念,完全不用去設想未來。
可愛的本質,滿是活力的在當下,覺得一切都新奇。 可愛也是脆弱的武器,用來軟化所有帶敵意的攻擊。 大兒子五歲了,他失去一點「可愛」,人生必經,他知道期待,也懂得期待落空的痛苦,人長得胖胖還是可愛,只是只要一點點擔心,哪怕是再微不足道的事情,就會讓人「可愛」不起來。 我從他眼神中看到一閃而逝的深棕瞳仁兒,那是在累積了一些教訓(好的壞的)後所凝聚出來的顏色,是發現了,人的瞳仁真的會變顏色(跟哈士奇一樣,哈),我開始用另一個角度來欣賞他,而不單單只是因為「可愛」而已。 可愛不會永在…… 男的,胖的,他也失去了一點保護自己的武器。側面知道幼稚園同學的言語,若刀片在我心上劃了許多傷痕,為人父當然希望小孩受歡迎,我看著他背著同學離開的面容,他聽得到的,他知道同學在嫌棄他…… 傷心如是,小不足道,不值一提,他沉默我也沉默,夜裡,獨自傷心。 你能怪誰呢? 說吧,這審美觀,我飛快的打下兩三百字,隱藏在小說中,一洩千里的怨念,空虛得讓我覺得自己是不是有躁抑症頭,許多事不能騙自己,醫生捉起大兒子興奮的量他體重,阿,這,這過胖阿,注意,注意,是過胖不是過重喔,差很遠。 我從不承認他胖,我自己的「嬰兒肥」到高中,一直,一直到我親眼看到他的神情。 自卑很容易看穿,要不就是易怒,要就是常常會「裝不知道」。知名的美國舞蹈節目,這一季有對姊妹,妹妹長得胖極,制作人「奶舊」需要她說明自己為什麼可以進二十強,一頭黑色捲髮圓鼓鼓的臉,我從來不看好她,在眾千人中一關又一關過,期間還得換舞伴,因為男伴實在「扛」不動她,我留意著她一直很謙遜的臉孔,有著子誼式的可愛,就都到這種地步了,就享受當下。 「很明顯的,我一直是班上體型最大的女生,我媽一直說告訴我不要被其擊倒,來到這裡我很驚訝,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和其他的舞者一樣好,但,我可以分享這難得的經驗,哪怕只是一點點,我可以分享給人,可以跳舞……」 這不是一個爸爸的多愁善感,胖的人總易被歧視,我一遍遍聽著她黏在一起的英文,紅了鼻頭,她已經十八歲了,我大兒子五歲,她得到了應該要有的欣賞,而,我的摯愛,我有點痛楚的呼吸,他什麼都還不懂,還是很天真……這絕不會是一個爸爸的多愁善感,絕不會是。 減肥事業如此發達,只有一個原因,大凡世人要瘦,不容易阿不容易。 九點過後就不給他吃食好了,幾天後,他清晨爬起來哭,說肚子餓,你該看看我爸爸臉上的神情,那不捨像在割他的肉一樣,我妹妹會生氣,小時候我爸爸給她很嚴厲的食品控制,讓她在吃糖果還要偷偷的藏人耳目。 傷痕已經劃下,保持健康直是漫長。 小子誼事不關己的四處分奔,可愛的是他愛他的哥哥,功夫熊貓,他這樣叫哥哥,然後,真心的喜歡熊貓,真心的喜歡河馬,大象,派大星,討厭章魚哥,不喜歡看到貓的照片…… 我很想跟子誼說,我也很喜歡熊貓,喜歡胖胖的圓圓的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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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