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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02/21 01:02:14瀏覽659｜回應1｜推薦10 | |
他的神情並不開心，很疲憊的樣子，見到我來，叫了聲爸爸跑了來要抱，接著是四處張望，「媽媽呢？」他問，我回答他說，「我們等一下就去找媽媽。」他的神情一直讓我覺得他好像想要睡，沒力沒力的。 這是他首次上「整天」的幼稚園班，一向厭惡讓小孩上幼稚園的我，假腥腥的對著幼教師笑，抱著不到二十公斤三歲的子誼，跟著去拿他的小包包，一邊問，「子誼上課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阿？」幼教師臉上有同樣的疲憊，「誼誼早上有穿外套來嗎？還是，他這是穿這樣來？」 她擔心著小孩的東西忘了拿，也擔心著還在外頭玩的學生，動作顯得慌張，我接過子誼的東西，「如果他還不太能上課，要通知我們，我們就不讓他上了……」 「不會啦。」約莫三十歲的幼教師終於正眼看我，「每個小朋友都一樣……」 不，不一樣，自己的孩子怎麼會跟其他小孩一樣呢？ 這是當父親的傲慢，我有些不悅的離開。 什麼叫一樣？每個小孩有每一個小孩的個性，到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是那一套？有人去做些改變嗎？教育是給小孩機會，而不是老師們的「工作機會」。 我氣的也是自己，不是不希望自己小孩是機器人嗎？結果還是得低頭於現實，才三歲就送他去讀幼稚園。 另一個較年長的幼教師對著我笑，我感覺見到過她，應該也是好幾年前還在上幼稚園英文時見過面的「同行」，另一方面是為人父的敏感，她的眼神對於子誼的關愛很濃。 我要子誼跟老師說掰掰。 小子誼很乖，不過，他一直在找媽媽，看到一個載著口罩穿絲襪的婦女走進大門，他遠遠的就在叫，「媽媽來了，媽媽來了。」 年長的幼教師笑著走了來，「子誼阿，喊媽喊了一整天了……他今天大便了喔，還有，他都要到外面去尿尿，有兩次，不過，都沒有尿出來……」 這是我們沒有教好，子誼到了「外面」(除了家裡的廁所外)，他就都是「隨地小便」，不過，他這樣算是文明的啦，大兒子在他這歲數的時候，褲子一脫在人家旅館房間裡的床邊就尿了。 「那不是媽媽啦。」我安撫著子誼，跟幼教師哈啦兩三句，「走，我們去樓上帶哥哥。」 看著一眼在懷中的子誼，他神色還是不自然，不過，我突然想到，可能是平常就很少來載他們下課，所以他還是「放不下心」。 私下的說，子誼的個性中有比較多「成功」的特質，有自己的想法，也比較有耐心，也因此，我很希望學校的教育能給他多些東西。 接下來的幾天，他只要聽到「上學」兩字，就會搖頭說不要不要。 我想要多和他在一起，多瞭解他到底可不可以上幼稚園，所以帶他們去墾丁兒童旅館玩了一圈。 從前，我有上過幼幼班的英文課，一兩次後就拒絕去上，幼幼班的小朋友很乖，不過，也像一團又一團的糯米團那樣，因為太多的不安全感，他們對於外來刺激是出自內心的抗拒。 所以，如果說是因為老婆要工作，所以送子誼去幼稚園給人帶，那，我認為那間幼稚園不適合子誼，找間私立的托兒所還強些……至少，在私立的園所的家長是「消費者」，得到尊重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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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