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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07/28 21:50:50瀏覽647｜回應5｜推薦9 | |
「我們的”大”兒子呢？」她問起阿哈。 「睡了。」 她又問，「他在房間裡一個人睡喔……」 「是阿，玩得太累睡著了。」 接著，她一陣沉默，過沒幾秒就是她哽咽的聲音，想阿哈了。 母子連心嘛，我盡量的安慰著她，告訴她說阿哈過得”相當”的快樂。 老婆在七月二十三日產下我們的小兒子，比阿哈還要重，三千五百八十公克，比對著阿哈初生時的照片，都一個樣兒，很”異形”，哭聲不一樣，細細的小小的，比較斯文。 不過，也是從小兒子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和老婆，就真的體會到什麼叫手心手背都是肉…… 兩歲多的阿哈天真而活潑，他很努力的學說話，表現出來的貼心讓我們覺得養得很有成就感，他喜歡討人歡心也做得”專業”極了，如果這樣講有點模糊的話，簡單的說就是很會撒嬌，喜歡黏在我們的身邊，讓我們覺得自己很重要，只要陪著他，他就一直笑阿玩阿給你看。 因此，在老婆生產的前幾個小時，她都還捨不得離開阿哈到醫院去。 前一兩天，我都陪著老婆在病房渡夜，第三天受不了回家陪阿哈，看著他純真的臉龐，我很確定他在想媽媽，也希望媽媽來抱抱他…… 我這個人以前很愛哭，以前就是高中以前，老是為一些有的沒的事情在紅眼眶的，長大後連給女友甩了都沒在怕了，哭是很難得的事情，我已經忘記上一次偷偷的飲泣是什麼時候，不過看著阿哈玩弄著枕頭，模糊不清的說……媽媽生弟弟喔，唉，淚水就不受控制的流下來。 阿哈見我在流淚，倒是很不領情的，「罵罵，哭哭喔……」。 他的意思是我是不是被罵，所以哭。 不過，小娃兒嘛，他很快的就很開心的讓我帶他到處去玩，媽媽呢，我猜想他有得玩大概就忘了。 接下來的第四天，我帶著他去找媽媽還有看弟弟，才在醫院的停車場而已，彷彿有第六感似的，他遙指著病房，說媽媽，我看他指的方位，還真的是老婆所在的病房，接著他很迫不及待，開門，終於見到了幾天沒見到面的媽媽。 開心阿，他又是抱抱又是跳跳的在房子手舞足蹈，我出去抽煙，他可是一點也不留戀的對著我掰掰，那態勢好像是在說，你走阿，我陪媽媽在這裡就好了。 經過二樓的育嬰室，我停下步，看著我初生的小兒子，還沒有名字，也沒有小名的小寶貝，他比較白些，頭髮比起阿哈的光頭是多得多，我端詳著，阿哈是出了名的不像我也不像老婆，他的酒渦兒一度讓我們很懷疑是不是抱錯了……但是這小兒子，就很像老婆，嘴唇較為豐滿，眉眼間的線條很和緩，也在突然間，我有些歉意，覺得自己好像沒能夠全心全意的……像阿哈出生時的心情對待他。 下樓抽煙，感覺有些迷茫，好怪，我竟然變成兩個孩子的爸。 隱約的，我好像聽到阿哈的哭聲，熄煙上樓去探，病房的門是開的，阿哈站在門口很慌張，跑去抱他，阿哈哭著一直指著幫老婆量血壓的護士，他的意思很明顯，要護士走就是了，你看我都幫你把門都打開囉。 我覺得很好笑，他的表情扭曲身體發熱，頭髮是豎起來的，護士很”不好意思”的快快離開，阿哈又跑去抱老婆。 有句話說得好，嚇到沒有毛，這拿來形容他最恰當也不過。 老婆卻一直很感動，她覺得是阿哈在保護媽媽…… 電話裡的老婆交待著，「不要讓他喝太多飲料，知道嗎？」 好。 「你明天一定要帶他來……」 沒問題。 我開始想像著，阿哈要和弟弟見”第一次面”，真不曉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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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