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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12/24 04:30:28瀏覽830｜回應1｜推薦16 | |
「母親像月亮一樣，照亮我們心房……」 老婆不在家。阿哈與我坐在便利商店前的倚子，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在想「媽媽」？只見著他一直看著天上的月亮，口中發中低低的聽不出意思的呼喚。 想到那首兒歌，母親像月亮一樣，一邊也覺得阿哈好可憐，雖然他不是真正的「孤苦無依」(還有我嘛)，往月兒望去的眼神，好似在期待著什麼，我很確定，平常老婆在的時候，還是小娃娃的他，並沒有這樣的眼神。 另一邊，同樣的月光下，在花蓮考試的老婆，電話線路裡哭得說不出話來，我笑她兒子都沒在哭了，你怎麼可以先哭，總是很理性的她幽幽的說，很想他。 當爸爸的不能哭，但，講真的，對於所謂的單親家庭的爸爸還是媽媽，這一兩天下來，我的體會更深了，當你看到自己的孩子，沒有辦法像正常的人那樣擁有父母親的陪伴，其實內心的煎熬更大，所受到的傷痛也更深。 唉，想想我應該要給之前那些安親班的學生家長(大部份是單親)打些折扣的……。題外話，題外話，安親班早就停了。 買包餅乾，給他邊看月亮邊吃，我則在一旁抽煙，仰頭看去，那是抹圓月，在黑灰色的雲裡浮浮沉沉，是什麼樣的原因他想要看月亮？又是怎樣的理由他表現出有些孤單的模樣？是我在胡思亂想嗎？阿哈真的知道要想媽媽……？ 他剛出生的時候，五六天吧，醫生說要把他留在育嬰房裡照黃疸，讓老婆先回家，第二天在來接他。那夜，是我第一次「享受」到掛念兒子的傷感，回家睡不著，在娘家坐月的老婆直掉淚的，我跑到醫院去央求，至少要讓我隨時隨地可以探望才出生沒幾天的阿哈，就是不忍心他一個小小的生命，在育嬰房裡好孤單。 很白癡，因為大家心裡都明白，長大後，阿哈根本不會記得這些點滴，那些我們為他落下的淚水，他看到女朋友後一定會通通忘記，不過當爸媽的就是會「想太多」的物種，捨不得離開他，離開自己的骨肉。 你看，銀白色的月光映在他嫩嫩的臉龐，小小的嘴，純真的雙眼，旁邊就我這樣的「一隻」爸爸，媽媽在開車要三小時的遠方，怎麼看，他都幸福不起來，也好似他在藉著看月亮來滿足心裡，對於母愛的渴望，是嗎？應該是，只要你看到過這場這景，就能明白我所說的，也開始知道為什麼，母親會像月亮一樣……。 他打小小的哈欠，我告訴他要回家睡覺啦，開張雙手他要我抱，上車我們回家，明天我們就可以看到媽媽了，他坐在我腿上彷彿聽得我在講什麼，伸出手指著天窗上頭的月亮，月亮還在啦，我打趣的說，他特意的回頭看我一眼，好像在確定什麼事情。 車上的廣播正好在播新聞，是個悅耳的女主播。 他聽著，癟起嘴，哀傷的哭了起來……。 我沒別的辦法，又倒車，再抱著他去看月亮，至少可以讓他分心。 你看，月在還在喔，她沒有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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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