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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你的聲音系列5】自我敘事可以定義自我嗎?丨莫非
2023/07/24 09:50:03瀏覽824|回應0|推薦1

「我們所相信的自己身處的故事,決定了我們對自我的看法,也從而決定了我們的生活方式。」你會用怎樣的視角講述個人故事、定義自我呢?

你是個「有故事」的人,但不會寫故事、找意義?歡迎查看文末海報,瞭解《雲端講壇系列4:故事與意義》課程。

人除了是社交動物,也是敘事動物。最近有一個心理學名詞叫作「敘事身份」(Narrative Identity)。思考一下這個名詞,「敘事」,就是說故事;「敘事身份」,就是從故事中找到自己的身份認同和生命意義。

這和我在《你的故事,你的傳承》一書中,提到的做生命整理不太一樣。回憶書寫是整理過去,把自己所經歷過的事件放到屬靈座標中去審視,再從中找到自己的生命脈搏,對所發生之事發掘一些屬靈洞察。

但敘事身份則和你怎麼講關於自我的故事有關,叫「自我敘事」(Self-Narrative),是我們向自己說,關於自己是誰的故事;同時也是自我解釋這一生的意義和走向為何。(Story we tell ourselves about ourselves. How we make sense of our journey & purpose through life.)

自我敘事可以塑造你的身份、抱負和經歷,並為你能夠實現的目標設定參考。但是,自我敘事的負面影響,則來自故事具有特殊的雕刻力量,尤其在講關於自己的故事時,其實就是在投射一個明天的你。

我們所相信的自己身處的故事,決定了我們對自我的看法,也從而決定了我們的生活方式。

——Alistair McGrath

所以你棲息的故事,會成為你自我認同的主要部分。那麼,你有一個可以適當地說明你是誰的自我故事嗎?你的敘事身份認同是什麼?或簡單來說,你活在怎樣的生命故事中呢?

若你的故事是「英雄的自我敘事」(Hero self-narrative),你的故事線很可能是人定勝天,以努力不懈地想要達到更崇高的目的為主。

若是「醫治者的自我敘事」(Healer self-narrative),你的故事線就是一輩子助人為樂,看自己就是一名不斷付出的醫治者。

但是,當我們的自我敘事認同不太正確時,或者過於簡化為一個標籤時,即會產生負面影響。比如說,如果你的自我敘事是「受害者的自我敘事」(Victim self-narrative),你便會一生都活在受害者的心理狀態中,覺得自己怎麼那樣不幸,總有一連串的事件害你受苦。從未想過,自己可能也有責任讓自己不受害。或者不瞭解,這「幸」和「不幸」,全看你怎樣定義「幸運」。因為我們都是從個人的角度去定義和詮釋事情的發生,可想而知,主觀和偏頗都可能在其中。

然而,現代人很喜歡說自己的故事,且說個不停。社交媒體上,每個人都在熱情地述說,好像每天都在「拍紀錄片」,生活中的細節用文字和圖案貼進去,和許多人分享。「我現正在哪裡(打卡),在做什麼,和誰在一起,在吃什麼,這些又讓我感受如何......」好像在不斷報導自我。

這正是「表現型個人主義」特別擁抱的敘事身份,選擇可以定義自我的故事,然後自己包辦一切,兼任導演、劇本寫作、主角和旁白,把故事實現出來。

然而,只從自己個人的角度來說自己的故事,可以拼湊出完整的自我嗎?我們平常不自覺地受世俗主義的影響,同時錯誤地把偶像當神,走下去的結果一定是悲劇。只有當我們把個人故事放到屬靈座標中,才可能看得完整,可以為所有個人的生命主題和意義給出結論。

2017年有部電影叫《回憶的餘燼》(The Sense of an Ending),講述了男主角托尼(Tony)本來過著退休的平淡日子,和前妻維持著友好的關係,同時等著懷孕的女兒生產。

有一天,他收到一紙律師信,通知他有一份遺產待領。結果發現是他年輕時好友的日記,但這日記卻是他初戀情人母親的遺產。他去申請領回時,又發現日記在初戀情人手上,但她卻不打算交出日記。

這引出一連串問題:為何好友的日記會去到初戀情人母親的手中?而這母親離世前,為何決定把這本日記交給自己?既然決定把日記交給自己,初戀情人又為何不願意執行母親的遺願?不少懸念。

問題是一切關鍵都在日記中。於是他和初戀情人聯繫,發現日記已經被初戀女友燒掉了,托尼只好憑記憶開始回去追溯真相。他想起好友曾經向他坦露,自己要和托尼的前女友交往了。但因為他們兩個都很在乎托尼的感受,因此想要讓他知道,並請托尼祝福他們。托尼想起他曾寫過一封祝福信,但沒多久,好友就離奇自殺了!

於是他跟蹤前女友想要瞭解真相。慢慢地,他發現事情真相和他的回憶有莫大的出入。原來,他那時寫完那封祝福信後,順手撕掉,另外又寫了一封十分惡毒的信,咒詛好友和女友的後代,結果帶出一些很不幸的後果。為了不劇透,暫且說到此。但總之,這個追溯並拼湊回憶的過程,讓托尼開始重新思考他自己是誰,以及生命的現狀。

電影帶出人的回憶並非真實的見證這一觀點。整部電影情節雖然好似一部偵探電影,想要解出為何托尼會得到這本日記遺產,以及日記中到底寫了什麼。但是,日記的內容從頭到尾都沒有揭露(What),反而情節的重點落在托尼終於找到他自己是怎樣一個人,他是誰(Who)。

電影最後有一段旁白:

我們有多常講自己的人生故事?我們有多常調整、潤色、偷偷摸摸地裁剪我們的故事?活得愈久,身邊愈少人可以告訴我們,我們的一生並非我們的生命;只是我們講述關於自己生活的故事,也是我們告訴別人關於我們自我的故事。 但主要的,還是告訴我們自己。

我回想這一生的遭遇或有限被允許可以發生的事,因為怕受傷害,我既未贏也未輸,我把這叫作生存的能力。

電影呈現出一個人要講自己的故事,其實是一項艱難的任務,而且人容易對一些關鍵事件進行對自己有利的解讀。人會為了生存而編造、改寫,並扭曲記憶的真相。如旁白所說,這是「生存的能力」。電影的名字The Sense of an Ending(《回憶的餘燼》),有點像是在探討怎樣知道一個故事算是真正結束,還是餘燼未了?有讓人低回沉吟的地方。

另外一部電影《他們最美好的時光》(Their Finest),是演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倫敦大爆炸」事件之後,英軍士氣低迷。一群電影工作者決定拍攝宣傳影片以提振士氣,而且強調故事要「真實,但樂觀」。編劇巴克利冒險錄用年輕女編劇卡翠琳,透過她溫柔的文字,寫下全英國最感動人心的故事。

電影中有一幕,女主角和她的男同事討論另外一人的孫子,在敦克爾克大撤退中,被電車撞死的悲劇。因為那人的孫子不是戰死,而是被撞死,好像死得沒有什麼意義;所以她的同事沉思說道:

「你認為人為何喜歡看電影?因為故事有結構、形狀、目的和意義。當情況變糟時,仍然是整體計劃的一部分,你知道一定有道理,不像生活。」

電影《他們最好的時光》

顯然我們的生活缺少結構、形狀、目的和意義,很多人也感覺自己的生活很沒有次序,很隨機,很多問題沒有最後解決。因此,人要說自己的故事,挑戰度很大。況且,屬世的世界觀常呈現虛無和悲觀,讓人覺得生活毫無意義,甚至有很多人走上自殺之路。這樣的自我敘事還值得說嗎?

然而,如果今天有一從外在看我們生命故事的視角,便會發現其實不然。同樣是自我敘事,只要加一個天父的視角,一個屬靈的角度,便會有全然不同的眼光和看見。會看到祂對我們的生命設計有結構、有形狀、有藍圖,也有意義。

身為屬祂的子民便要問一些重要的問題:

若是祂的設計有計劃又有意義,會為我們的生命帶來什麼不同呢?

我們又要如何活出這個故事呢?

屬神子民的故事中,要解決的世界問題又為何呢?

回答這些問題的答案,就成為我們生命故事的主要情節了。

願我們每個人的自我敘事都含有來自天父的視角和眼光。

-END-

作者簡介

莫非 / 創世紀文字培訓書苑主任

馬里蘭州大學會計學士,普渡大學電腦碩士,富樂神學院碩士。專職文字事奉。於2008年與蘇文安老師攜手共創「創世紀文字培訓書苑」(簡稱「創文」),為神國推廣文字與文化異象,栽培並牧養文字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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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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