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從一門小說課程上學到什麼？作者以「六藝」——禮、樂、射、禦、書、數來概括自己的收穫。都包括哪些內容呢？讓我們一起來看。

本文為張鶴老師系列課程之一SHZ020的課後迴響，您可查看文末海報瞭解相關課程SHZ010《小說精訓工作坊：小說觀點》。

當初在創文宣傳報上面看到張鶴老師的課程時，就感覺這是個不能「摸魚」的課。我也抱著「被虐」的心態，戰戰兢兢報了名。結果和我期待的一樣，我被「虐」得很爽，感覺錢沒白交。所謂嚴師出高徒，而且放水太多的課基本上學不到太多東西。

因為從張鶴老師的課程中學到的東西太多，我就用西周的六藝（禮儀、音樂、射箭、御車、識書、數學）為比喻和大家詳細分解一下。

禮

作文如做人，做人先於作文。所以「禮」教導的是做人態度。我剛入門的時候，對待寫作是個很鬆散的態度。直到從老師那裡聽說，有的人不寫作會「死」，還有師哥每天讀一篇短篇小說，十年如一日。若不付出非常的代價，就不能得到非常的效果。還有，當看到其他同學回答課後問題，詳細到設計Excel表格來分析人物，畢恭畢敬、面面俱到的時候，我自愧不如。

老師還提到，寫人物之前要禱告，要向主求靈感，也要愛筆下的每一個人物。我想到主說過，我們要不住禱告，不就是在寫作的每一個步驟和過程前後都要禱告嗎？可惜我不曾有這個意識。還有我對於討厭的人物就很難下筆，老師卻要我們愛每一個人物，這不就是主說的，要愛你的仇敵嗎？我一邊心中驚呼好難，一邊感歎自己寫作的態度有太多需要調整的地方！

所謂近朱者赤，和這些對文字認真而執著的人交流，讓我也漸漸有了一個意識，就是我們的文字服事也是聖工的一部分。凡事從心裡做，不像給人做，而是像給主做。相信正確的寫作動機和勤勉的態度能幫助我們把房子建立在磐石上。

樂

好聽的文字好像音樂，韻律之中自帶美感的震撼。可是文字賞析好像賞樂，也需要技巧，需要訓練。曲有誤，周郎顧，一般在音律上有功夫的人，耳朵也好；一般做菜的大廚，舌尖也比其他人靈敏。我以前讀小說，多像吃速食，囫圇咽下去。好也說不出怎麼好，壞也說不出怎麼壞。

經過課堂賞析的訓練，我開始觀察到人物需要有特色，有趣的人物才能吸引讀者繼續讀下去；情節需要有適當的節奏感，太快太慢都不行，要剛剛好吊住讀者胃口；文字要從情感上引起讀者共鳴——或哭或笑，或憎恨或悲憫，這樣的作品才不會被讀者在合上書本之後遺忘；立意要深刻，簡單的文字配搭深刻的思想仍然可以有傳播和存留的價值。

只有當我能說出作品具體為什麼好的時候，我才能在自己寫作的時候，有意識地構思；而且能夠在寫完之後，給自己的作品一個適當的定位，「扔」還是「投」。

射

射箭就是要不偏不倚，正中紅心。我們這些新生射擊，一開始都「脫靶」。比如我的第一個作業就寫跑題了。變形記小說寫成了童話故事。而且因為做了大量資料調查，不捨得扔掉這些資料，就全部沒有篩選地放入小說中。很多資料沒有和情節產生必然聯繫，於是難免有堆砌之感。總之就是，故事問題一大堆，截稿日期把我追。雖然我喜歡寫作，痛並快樂著，但是心裡還是很受打擊的。許多時候，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給了「下馬威」的新兵。

學會賞析，好像學會看靶子的紅心在哪裡；而學會寫出優秀的作品，就是要讓筆下的小說達到這些優秀的標準。有時候，我感到自己言語無味；有時候，我看不清自己要寫什麼樣的人物。有時候，我感歎自己情商太低，目光幼稚；有時候，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寫作的料。從學會賞析卓越的作品，到學會寫精良的作品，我還有遙遙的路在腳下。但是，很感恩，因為只有當一個人看清自己成長的空間時，才有成長的可能。

禦

一個人，走得快；許多人，走得久。新兵遇上新兵，也就不那麼孤單了，這就要講到團體的重要性。參加創文課程以前，我很難每天堅持閱讀和寫作。常常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還有無數天不知道忙些什麼。雖然上《文字人的基本功》課程的時候，學習了要過有紀律的簡樸生活，要每週寫作，每月投稿；可是頭腦裡的知道和實際的操作情況出入很大。

我粗略統計了作家開始寫作的時間和成名的年紀，看起來許多人都是「後來居上」。難道這就是主說的「在後的將要在前，在前的將要在後」嗎？而且年紀增加帶來的閱歷和人生感悟的積累是正相關的。所以寫作的道路一定是漫長的，這功課不是一兩節課能修出來的，而是幾年甚至幾十年，慢慢走出來的。

我對自己說，如果要在「長征」中活下去，我就要知道我的團隊在哪裡。一個人死亡的幾率太大，但是如果有一個小團隊，存活的幾率就升高了。感謝神！在《小說人物》課上，我有幸認識了不少同學，跟其中幾個組成了「每日一頁」微信群。盼望我們能每日至少讀一頁寫一頁，每週堅持五天，水滴石穿，持續操練十年以上，最好是直到見主面。

書

如果「禮」是內功，「書」就是外功。除了糾正寫作態度，老師還給我們安排了大量的技巧訓練。閱讀多，作業難，負擔重，差距大。但是我想起某個有智慧的人說，平庸的人躲避痛苦，優秀的人不怕吃苦，傑出的人自找苦吃。我們上課的人都是主動花錢找罪受，自願經受魔鬼訓練。技巧是基本功，基本功打好了，才能更上一層樓。藝不壓身，功不唐捐。

數

數算恩典。能有課上是恩典；有一班同學一起學習和追求長進是恩典；有助教和張鶴老師嚴格監督是恩典；能堅持上完課，有靈感寫完作業，而且收穫滿滿，更是恩典。

最後一節課的時候，我們還被老師罵了一通。原因是期末那段時間，大家沒有認真賞析同學作品，敷衍誇讚的話比較多。但是我被罵得很感動。

第一是老師愛我們，寧可得罪全班同學，也要說實話。這個時代，難得見老師愛自己的學生高於愛自己的名聲。第二是老師眼冷心熱，看到社會中諂媚的風氣，仍然沒有隨大流。所以當我們內部也出現懈怠和類似只說鼓勵的話，沒有溫和指出彼此作品的不足時，老師為我們著急。別人我不知道，但是就衝著這份感動，我提高了多用愛心說誠實話的意識。感恩我們有負責又正直的老師。（下次上課，歡迎大家監督我是否有改變。）數來數去，恩典好多！

總之，如果你是個想在文字（特別是純小說）事奉道路上，真正受到正規培訓，甚至魔鬼特訓的人，歡迎報名張鶴老師的課。這個課是個系列，一共春夏秋三堂，歷時一年。希望在春季課上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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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諾言

80後的小尾巴。本科加利福尼亞大學洛杉磯分校經濟系，碩士南加利福尼亞大學公共健康專業。曾出版英文靈修書一冊《Silent Voices》（亞馬遜有售）。立志成為以文字和圖畫為材的時代文化建築師。喜歡大自然，興起時寫詩寫歌。最大的夢想是：只為一個拿撒勒的猶太人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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