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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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08/13 11:05:32瀏覽1326｜回應4｜推薦80 | |
鐵刺網裡的咒怨04 04、 小崗有次趁院裡沒人時溜進去，想偷他家的楊桃吃，未料才剛爬上樹，樹下就有個大漢叉腰叫他下來。小崗一急就從樹上摔下來，然後小崗兩手就遭捆住吊在楊桃樹下，被用扁擔夯。村童急告小崗他爸，他爸跑去苦求原諒，洪家老頭仍不把人放下來，要求我村村長去面談。兩個大男人再去頻頻致歉，又賠了筆錢才把人放下來。小崗回家躺了三天，一個多星期後走路還在瘸腿。但此事也成了村裡的教案，村民大會上被村長提出來警告各家戶長要管好小孩，不要去隔鄰農村偷摘人家的水果，否則小崗就是個現成活例！ 會中還有人提出更可怕的警告，聽農村那裏人說，曾經有個賊半夜去偷洪家，被逮到後把一隻胳臂橫在小水溝上，一腳就踩下去！那個人的一隻手就廢了。嚇得村裡小孩經過洪家就快步通過，所以洪家養女受辱時，圍觀的男童裡就沒一個眷村小孩。我也是看到一眼就快步通過。去阿麗家會有很多水果，我只要去向阿麗姐問安，就有一兜的水果還可以拿回去和弟妹分享。 一見到阿麗姐我就問她︰ 我把上衣當容器兜著一堆芒果回家，經過洪家門口，那個養女已經進了院子裡，隔十幾步遠可以看見她的側影，她臉上和手臂上的傷痕依舊，並沒有敷傷。這時她沒有哭，只是低頭很迅速地在把一堆菜瓜匏絲，看那一盆的菜瓜絲就知道要吃飯的人不少，這麼多人手，他們的手都斷了嗎？讓這樣一個瘦弱的小女孩在做？她似乎也很認命！很專心在做這件事，傷痛仍在身似已麻木！我從這條巷道望向遠處兩村交界處，隔著一條水溝的邊上就是我村張鬍子家的違建，而這邊對面幾步外就是那個變態阿糕的家，我當時一個直覺的反應；這可真像一條"鬼巷"？從洪家這裡直通到眷村那條巷子，僅這一條長巷後來就發生了好多事故，還果真就是一條鬼巷啊！ 我是全村每天最早起的小孩，早上四點半鐘就會起床，那時作飯是件很麻煩的事，把爐子搬到院子空處，得要先行生火讓柴燃燒，燃料是平時去野地裡撿拾的枯樹和乾草，待洗好的米在鍋裡燒成飯後，再換圓鍋炒菜。一頓飯做好起碼就要耗掉一個半鐘頭以上，只要我遲睡到五點鐘，那天我和兩個妹妹當天就會兩餐沒飯吃了！張鬍子不曉得時麼時候喜歡上了涼麵，廖婆婆在我家斜對面劉家小舖租了攤位早上賣涼麵，一大清早小蓮的身影也開始在此處出現，經常是廖婆婆一早最先光顧的客人，我幾乎每天天濛濛亮就會看到她，這時另一個人的出現讓我很為小蓮擔心！但我和小蓮始終不熟，不敢貿然去向她提出警告。 同一排眷舍的古老太婆有兩個怪咖兒子，大兒子三十多歲還未娶，也不是軍職，而是以賣米為生計。那時軍眷都有配給米糧，但家有男孩尤其已上初中後，配給的糙米就會不夠吃，得要再另行買米補充。古家老大的生意一直不怎麼好，還得要在另一戶賣米的高家備糧不足時，古家生意才會較好。古家生意不好的原因，古家老大有個壞毛病，旁邊有女人時，老是會藉故轉身或取物時，用手肘去碰觸女人的身體，有時手肘掃過女人乳房時，女人難免會吃驚地叫一聲，他就立刻堆著笑臉道歉，一、二次或可說是不小心，但次數太頻繁後，女人都警覺到這個傢伙沒安好心，就避著他了。 古家老二更怪咖！已經上高三了，村裡除了小崗外，就沒有其他朋友。他和小崗年齡差了一大截，怎麼會是好朋友？幾次注意小崗行蹤後我就發覺，小崗是古家老二的"報馬仔"，小崗那時還小，可以鑽進很多地方去，小崗知道全村眷戶有哪家的浴室可以鑽隙偷看？就去報知這個淫賊二哥，賊二古就不時拿些糖果餅乾回饋。我家的廚房兼浴室是我爸親手打造，木板牆外敷鐵網，鐵網外又黏上防水布，防水布外又塗上柏油，外觀實在不好看！但窺浴賊要鑽隙也難。首先給柏油黏到手就很不好清除，要鑽透鐵網？除非他拿電鑽來！我爸也知道，我媽是個遠近皆知的大美人，不做好防護守備是不行的！ 但仍有個防護薄弱處是很難防堵的，寢室裡一張大床，我媽睡在靠牆處中間是我爸，我睡最外面。另一張床是兩個妹妹，已經沒剩下多少空間，再放一張嬰兒床裡面就是還未足歲的小弟，整間屋裡就擠滿了。一扇窗是合頁拉動的木窗，四片直立的木片組成一面，內外各一組，兩面橫拉就是窗了，白天把內面拉到一旁，讓四個空隙和外片對齊可通風，晚上就合攏。這種窗戶只要用個尖頭工具就可以從外面一點點撥開來，但室內的人也很容易察覺到窗格移動。賊二古從浴室無從下手，歪腦筋竟動到這扇窗！ 有一天半夜，我家的人都睡著時，賊二古惡向膽邊生，竟跑到我家屋後慢慢撥開這扇窗。我媽靠牆睡，他從窗格把手伸進來，正好可以摸到我媽的大腿，卻未料到我媽可不是普通女人，遇到這種事的第一反應，並不是嚇得大聲尖叫。我媽一聲不吭，一屈腿就向那隻伸進窗裡的賊手狠狠踹下去！只聽一聲慘叫，我爸要繞到屋後不及，那個人已逃逸無蹤。過幾天我們就看到古家的賊二右手打了石膏，吊著繃帶。我爸想去質問，我媽說沒有當場抓住，他可以不承認，但那一踹，他的手腕恐怕骨折難免，已經讓他受到教訓了。賊二古經此一擊，很久都不敢再去夜間出草，但手傷痊癒後還是狗改不了吃屎，我發覺他似乎盯上了小蓮。 一大早我在我家院子裡燒飯，隔著扶桑花籬就看見古家賊二，鬼鬼祟祟躲在對鄰牆角後蹲著，當小蓮在廖婆婆攤子上出現，他才站起來一直盯著那邊看，過段時候他又開始放膽走過去，但不是買涼麵，只呆呆站在近處一直看著小蓮。小蓮警覺到，買了涼麵就轉身快步離開，下一次小蓮就戴著口罩，後來菜市場上又有另一家在賣涼麵，小蓮才沒有在廖婆婆攤子上出現，賊二古也同步消失。 那年十月份的一個黃昏，巷子外有人高聲呼叫︰「古奶奶，你兒子闖禍了！」古老太婆小腳踩著碎步從屋裡跑出來，然後就跟著通報的人往村子後面跑，我在門口聽到也跟著去瞧，遠遠地就看見張鬍子家門口圍了很多人，還沒走近人叢就聽到人堆裡好幾個男聲女聲都在罵︰「狗日滴！這還像話嗎？還有沒有王法呀？」古老太婆剛到，人堆後就有人轉過頭來對她說︰「妳家二娃子被張鬍子打得鼻青臉腫，已經跑掉了。」 我鑽進人堆，第一眼就看到阿明，阿明說︰「小崗這次惹來的事可要鬧大了！」 右邊擠著人堆我看不到怎麼回事，於是又往前鑽過去，眼前視界比較開闊了，我往右邊角落看過去頓時嚇了一大跳！ 未完待續～ 導讀︰ 鐵刺網裡的咒怨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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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