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信眾殊勝

(經文)爾時，慧命須菩提白佛言：「世尊！頗有眾生於未來世聞說是法，生信心不？」佛言：「須菩提！彼非眾生，非不眾生。何以故？須菩提！眾生眾生者，如來說非眾生，是名眾生。」

(語譯)這時候，深具智慧的須菩提請問佛陀：「世尊！將來的眾生聽了您今日的妙義之後，能生起信心嗎？」佛陀說：「須菩提！他們既不是眾生，也不能說不是眾生。為什麼呢？就法性空寂而言，眾生是尚未了悟真理的佛，佛是已悟道的眾生。但是，又不能不稱之為眾生，因為於事相上說，稱他們為眾生。須菩提！從自性空寂上來說，眾生即佛，原沒有眾生或不是眾生，『眾生』只是假名安立而已。」

(摘要)

1.慧命(梵語:āyuṣmān(āyuṣmat))：修道所成就的戒、定、慧、解脫、解脫知見，這些無漏法又「慧」為首，如此清淨無為的功德就是「慧命」。

2.世尊！頗有眾生於未來世聞說是法，生信心不：如來住世時，因應眾生根器，演說無量法門，佛滅度以後，在未來世的人，聽說這樣的佛法，會生起信心嗎？須菩提尊者悲心使然，為了後世眾生而起問。

3.佛言：須菩提！彼非眾生，非不眾生：法身佛說法時，只有法身菩薩才能看夠理解，雖然他已成就無漏的功德，雖不是凡夫眾生，但福德智慧還沒有圓滿，不能稱之為佛，所以「非不是眾生」。

4.須菩提！眾生眾生者，是名眾生: 如從五蘊和合生的眾生說，眾生無自性，所以是畢竟空；但是惑業相續，緣起幻化的宛然有，所以眾生不可得，只是假名為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