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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實之間(十二):對誰服從,為何服從
2022/10/28 05:51:20瀏覽2299|回應8|推薦57

引用文章:虛實之間(十一):您確定自己是真的看清楚了嗎?


如果說,團體壓力能使一個正常人說出錯誤的答案,那麼在權威的壓迫下,能否讓正常人做出傷害別人的事呢?

在社會心理學史上非常著名又飽受爭議的一項研究,就是米爾格倫的服從實驗 (Stanley Milgram Obedience Experiment)。這個研究考察了權威如何影響一個人的道德意識。

這個實驗的起源是在1961年4月11日,以色列政府以15條反人道罪名起訴納粹黨徒阿道夫艾希曼。艾希曼是在二次大戰時對猶太人展開大屠殺的策劃人。在審判中艾希曼堅不認罪,都以「一切都是奉命行事」來回答。同年12月艾希曼被判處有罪。隔年被處以絞刑。

米爾格倫想知道,這些參與屠殺的殺人犯真的是單純的服從上級的命令嗎?若是,那他們該被定義為兇手?還是效忠上級的忠貞士兵呢?為什麼這麼不人道的事,卻有這麼多人願意去服從呢?如果是平常人,面對有權威的人,是不是也會屈從於權威而不顧道德呢?

在1962-1963年間,米爾格倫在報紙上以及傳單上登了廣告,願意付4.5美金(4元是報酬,五毛是車資,換算成2022年的幣值就相當於每小時41美元左右。)請人去耶魯大學心理實驗室參加為時大約一小時的學習實驗。參加者年齡20-50歲之間,不分職業貴賤,但是不雇用在學的高中生跟大學生。

這些應徵的人到了實驗室後,被告知他們要參與的實驗,是關於體罰對學習的效用。每一個參與者都跟另一個假扮的參與者(其實是實驗助手)配對。然後抽籤,看誰當老師誰當學習者。假扮的參與者,一定都回答自己抽到的是“學習者”。所以每個應徵來的參與者都扮演“老師”的角色,來教導隔壁房間另一個“學習者”單字配對。參與者並不知道這些學習者其實是實驗助手假冒的。他們被告知,如果學習者答錯了,就要用電擊懲罰。

參與者會先被帶去隔壁房間,讓他體驗一下45V(伏特)電擊的滋味。然後親眼看到學習者被綁在椅子上,手腕上被繫了電擊線。然後參與者被帶回主房間。主房間裡有個電擊機器。上面有一整排電擊開關,從15V(伏特)電壓開始,到最高450V。以每15V漸進。研究員告訴參與者,學習者若答對,就繼續唸下一題。若答錯,就對學生施予最低檔的15V電擊,若下面再答錯,就施予次高30V的電擊。往後每一次答錯,電擊的伏特數就會再依序提高。



電擊的機器上,有標示著輕微電擊(15V),中度電擊(75V),強電擊(135V),非常強電擊(195V),高度強烈電擊(225V),極度強烈電擊(315V),危險-嚴重強烈電擊(375V),以及最後XXX (435V)。

在這個實驗中,穿著白袍(白袍是一種權威的象徵,就像醫院醫師一樣)的研究員坐在參與者(老師)的後面。如果參與者服從研究員的要求,學生答錯就給電擊的話,就會在75V,90V,105V時聽到學習者發出痛的哎喲聲音。在120V學習者會大叫太痛了。在150V時會聽到放我出去我不要繼續的叫喊,在270V時學習者會痛苦地尖叫,並堅持要出去。在300V跟315V時會聽到尖叫並拒絕回答。330V後就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這些聲音都是事先錄音好的。沒有人真的受到電擊。

學習者回答錯了就會受到電擊。若是不回答就當成是回答錯誤。為了讓參與者(老師)繼續做這個實驗,研究員採用四種指令:

1. 請繼續 (Please continue.)

2. 該實驗要求你繼續進行下去 (The experiment requires that you continue.)

3. 你繼續進行下去是絕對必要的 (It is absolutely essential that you continue.)

4. 你沒有其他選擇,必須進行下去 (You have no other choice; you must go on.)

但是若重複說完了這四種指令,參與者還是想退出的話,可以停止實驗退出。

米爾格倫在設計這實驗時,曾問過大學學生,精神科醫生,跟一些中產階層人士,會不會因為迫於權威而電擊無辜的人。三種群體的人都認為自己大概在135V就會停止實驗。在被問到去估計其他人會進行到什麼程度時,沒有人相信會有人真會去按“最後XXX”這種可能會致命的高檔電壓。精神科醫生估計,在1000人中,也許有一個人真的會按下這極危險的高檔電壓。

實驗結果完全出人意料。在40個受試者中(全男性,20-50歲,來自不同社會階層),26個人(65%)一直按到最後450V!其餘的人多停在150V左右。這個實驗結果讓米爾格倫很不安。於是他又做了20多次同樣的實驗,但是實驗結果都類似,不管參與者是男性還是女性,即便實驗途中一個學習者叫喊著說有心臟問題吵著要出去,平均大約63%的參與者會服從研究員的繼續指令,一直按到最高檔的電擊開關。米爾格倫又想,會不會是因為耶魯大學的名聲,讓人們習於服從權威。他把實驗室搬到另一個城市的破舊商業大樓裡來操作,結果還是得到48%的服從率。

在2009年時,傑瑞伯格(Jerry Burger)重複了米爾格倫的實驗。他付給每個參與者50元美金當報酬。他發現在到達150V時,還有70%的參與者選擇繼續往下做實驗。相對的米爾格倫實驗裡,有82.5%的參與者繼續往下做實驗。但是這兩組實驗數據在統計上沒有明顯的差異。

在伯格的實驗裡,當參與者準備按下165V的按鈕時,研究員會主動叫停。所以真正關鍵按鈕是150V。但伯格以為,70%這樣的結果,也是驚人的。40多年後的現代文明世界,人們竟然還是會因為權威而選擇去傷害無辜的人。

米爾格倫後期又略為修改了實驗操弄。他發現在完全無法看到學習者表情的環境下,參與者的同情心表現最少。當看不到又聽不到學習者的反應時,幾乎所有的參與者都冷靜地服從直到整個實驗結束。當學習者與參與者處在同一個房間時,只有40%的參與者,會一直按到450V。當研究員要求參與者按著學習者的手來做實驗時,只有30%的參與者會完全服從。而當研究員暫時離開主房間時,多數參與者即便聽到錯誤的答案也不會按下電擊鈕。若是研究員換成不穿白袍就一身便裝的人來擔任時,參與者也明顯不願意去服從。



所以米爾格倫認為,研究員的權威表相,以及參與者(老師)與學習者(學生)相隔的距離,影響了實驗的結果。但這實驗中,權威還是主要因素。因為即便在可以碰觸對方的近距離下,還是有30%的參與者不顧學習者的反應,服從了研究員要求繼續實驗下去的指令。

這是完整的紀錄電影連結: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dg411C73m/




法國電視台在2010年製作了一個仿米爾格倫實驗的虛擬實境節目(The Game of Death)。雖然說81%的人都給學習者施予最高電擊460V,但是讓人非議的是,這是獎金一百萬歐元的節目。參與者是為了贏錢而去傷害人。這是出於私利。而原始的米爾格倫實驗,報酬並不高,測試的是人性,卻發現高達65%的參與者竟然服從了權威的要求而去傷害不認識的人。

但是我們只要想想,當今的社會,不論是東方還是西方,位處於南半球還是北半球,這樣的事情,是不是天天都在發生呢?尤其這個社會媒體網路四通八達的時代,任何一個訊息的釋出,有多少人就因此盲目相信服從了呢?我們自己,是不是也是被任意操弄的參與者之一呢?我們的信仰是什麼?為什麼而信仰呢?我們的道德意識的底線在哪裡?我們可以為了私慾,金錢報酬,權力酬庸,或是權威壓迫,而任意傷害別人嗎?我們遵從的是誰定的規範?為何而定的規範?這規範是合理的規範嗎?



後記:

1. 第一年正式教書時,學校裡還沒有任何一位東方女性當教授。我走在校園裡,常被誤認為是學生。即便站上講台,32歲一臉稚嫩相,有些學生也不把我當回事。那時曾做過兩週小小實驗,星期一、三、五穿正式西裝上班,星期二、四穿半正式衣服上班。結果呢?不穿西裝的日子,有時上課班上秩序就會失控,欺負我這菜鳥老師!後來養成天天穿深色西裝,化妝,戴上首飾去上課。這是一般“專業權威”的象徵。結果從此上課秩序好多了。當然,這也許也跟我一開始英文不是那麼流利不懂得控制大場面(50多個學生)有關啦。很多年後等我臉皮夠厚了,衣服包裝就不再是重點了。這是美國南方保守校園裡典型服從權威的文化。不過一開始接觸時,真的覺得衣服首飾就是我的戰備盔甲,保護我的地位不受侵犯!尤其是全黑的西裝,配上金色的飾物,一整個夠冷,夠酷!

哎,可是當初在中西部讀研究所時,很多教授穿短褲T恤踩著夾腳拖鞋就上講台了,也沒有學生敢對教授不敬啊!這就是地域文化的不同。


2. 2006年,做安寧照顧義工的時候,曾遇到一位93歲的老太太。老太太說,她先生生前在波音公司做工程師,和團隊一起研發出載物起落機器設計。她先生沒有想到的是,這項技術,竟然被裝上了戰機,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美軍利用這起落設計在日本投下了兩顆原子彈,殺死了數十萬日本平民!老太太說,她先生跟整個團隊人員為此都一輩子良心不安,到死都不能釋懷!

戰爭的恐怖,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懂。地面遠程飛彈射擊,戰機,甚至無人飛機為什麼被發明,而且使用頻率多過地面實際肉搏作戰,就是因為不用親眼甚至親手去面對對方的傷亡及面容,這樣才不會受情感操縱也不容易良心不安。當權的人,永遠是躲在幕後發令的。但也需要服從指令的人來幫忙完成命令。

你,我,我們,是那個可以被任意操控的傀偶嗎? (還是一句話,很多事大家心知肚明,在這個小小心靈園地裡我們就彼此友愛一點,不去談當前政治問題了。Ok?!)






參考資料:

1. Psychological Research, Obedience and Ethics. https://www.open.edu/openlearn/society-politics-law/sociology/psychological-research-obedience-and-ethics/content-section-0/?printable=1

2. David G. Myers & Jean M. Twenge (2022). Social Psychology. 14th Edition. McGraw Hill LLC.

3. Jerry M. Burger (2009). Replicating Milgram: Would People Still Obey Today? American Psychologist, Vol. 64, Pp.1-11. https://www.apa.org/pubs/journals/releases/amp-64-1-1.pdf



( 心情隨筆心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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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應文章

阿妮子Annie
等級: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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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03 18:20
是啊~多少傷害都是以愛為名(權威為實呢), 即使父母子女, 每個人都只知道父母愛子女是天性, 事實上也有只因為當了父母就開始享受當父母的權威, 我們自小就生長在"天下無不是的父母"的權威下, 從小權威和服從就被當成基本教育, 自然長大遇到更難的社會或政治, 也一樣容易屈服, 習慣這個世界的現實就是看誰更有力量些, 似乎從小就離不開這樣的循環呢...哎~人類難以擺脫的惡習! 周末愉快~
光的使者 ( 一個回家的旅程)(7327791) 於 2023-06-08 06:14 回覆:

謝謝阿妮子的來訪與回應。

很多時候,這跟歷史文化及地域文化有關。在世界資訊不發達的時代,我們的父母也未必知道如何當父母,他們承襲的,也是他們父母的習慣跟當時社會文化的薰陶。而現在的社會,當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的時候,金錢權威跟權力,以及媒體掌控洗腦,似乎更變成鞏固身份地位的工具。普羅大眾要跳脫這種意識形態的掌控,生活壓力的負擔,教育文化品質的淪落,還要堅持道德正義跟良善,堅持獨立思考自主權,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光的使者 ( 一個回家的旅程)(7327791) 於 2023-06-09 01:03 回覆:

詹于萱(瑀璇)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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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03 15:42
好久不見 問候您
光的使者 ( 一個回家的旅程)(7327791) 於 2023-06-08 05:58 回覆:
瑀璇,好久不見,希望您一切平安,順心,如意。面向陽光,所有的陰影只能留落在背後!

向陽春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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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嚴厲的考驗
2023/05/18 12:23

偶然逛到這裡,覺得這個主題很有意思。

在一個威權社會裡,「善良」會被視為一種軟弱,甚至被這個社會裡多數人所鄙視(已然形成這個社會的文化)

然而「善良」並不因此而軟弱,它是一種「弱勢優先」的人性光輝。

要在威權社會裡,要堅持善良,其實是對人性一種很嚴厲的考驗。


真正的台獨,是思考、發現台灣人民與土地的永續發展關係。也唯有當妳(你)用心思考、發現這種關係之後才能明白:妳(你)的未來在哪裡。
光的使者 ( 一個回家的旅程)(7327791) 於 2023-06-03 02:16 回覆:

謝謝向陽春的來訪與回應。

是啊,堅持良善,非常不容易。人善被人欺。我的氣功師父過去也常說,好人不長命,多是被氣死,累死的。

佛家說慈悲忍辱。其實慈悲忍辱的背後是智慧跟正知見。沒有智慧跟正知見,很容易就變成爛好人或是心不能平靜了。這樣的善良最終也淪為懦弱跟愚痴的同義詞了。


紅袂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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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07 10:35
您這篇文章所舉例的心理學科學實驗我在幾年前曾讀過,當年便有一種認知上的震撼。


人類對於良心的支撐力量應也取決於面對權威或利益下而表現不同。也就是說,人本質上能抵擋外界的權威或利誘性低,這也是出於一種團體壓力下保護自我的人性表現。


這種表現,在一定壓力作用下,是可以將人性改變成可怕的做壞、破壞者。

既然為惡是一定可能,但我們不能因為有惡的存在而放棄善的作為,更應該激發帶導往愛與善的方向,繼而影響擴大。


謝謝您這篇文章,很值得深思與警醒。
光的使者 ( 一個回家的旅程)(7327791) 於 2023-01-11 07:57 回覆:

謝謝紅袂的來訪與留言。

著名的法國社會學家艾彌爾涂爾幹(Emile Durkheim)對諸多社會現象的反思結果是,教育為國之基礎。所以晚年致力於國家整體教育體制的改革以及道德培育。但是他的公平合理的社會分工主張,卻不敵激進右派用民族主義跟國家主義為理由來發動戰爭。他精心培養的諸多弟子跟自己的獨子,都在戰場上犧牲。導致他身心崩潰,最後中風,後來雖康復,但終究因為精力耗竭而去世,享年59歲。

由此可知,操控了國家機器,教育體制,司法行政軍事系統,以及大眾傳播媒體,就可以塑造宣傳任何神話跟意識形態。古今中外都如此。電影The Matrix 駭客任務系列,也是在說我們都活在虛幻的世界裡。只是要跳脫這虛幻,是多麽不易的事。 因為先得看清楚這一切都是虛幻啊!但是沒有惡,又哪能看到善的存在呢?也需要有良知的人,去喚醒更多人的良知。

凡事都有因果。只能祈願眾生,諸惡莫作,眾善奉行。🙏🙏🙏


城市小農
等級: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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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真的懷疑人性本善嗎?
2022/11/09 18:16
會商人的情況下盲目的服從權威,是人性可以操控的一部分,那麼也是犯罪的助因。很多情況都是利益作為誘因,不論是金錢、面子或人情。
光的使者 ( 一個回家的旅程)(7327791) 於 2022-11-10 03:41 回覆:

其實我們從小到大很習慣服從。服從傳統文化,服從權威,服從父母師長,服從我們信賴的人,服從大眾傳播媒體,服從主團體或是次團體文化。我們很少會去反思,很少會去過濾信息或是信息來源是對是錯,是真是假。只要自己對主或次文化規範價值認同,人就不會覺得自己有問題。

也或許,有時就算不服,但為了避免懲罰,避免對立難堪,避免報復,避免更大的衝突,人們會選擇沈默,服從。

這就是社會控制最主要的手法。沒有規範控制,一個社會國家就不能成形,不能正常運作。國際社會世界體系也是如此。強國為首。弱國只能服從,或是屈從。

而當自己踏出主文化或是次文化,自己的舒適圈,接觸到不熟悉的狀況,自我認知受到挑戰時,我們可能選擇對抗,可能選擇服從,可能選擇沈默,可能選擇迴避,可能選擇退出,可能選擇追究細查。當然,我們也有可能選擇自我欺騙。畢竟謊話說久了,聽久了,都會成真了。而當金錢權力利益誘惑擺在眼前時,能不能控制自己不受誘惑,就是真正人性的大考驗。

可惡之人必有其可憐之處。反之亦然。我們不能要求別人如何對待自己,但是我們可以選擇如何對待他人。我們要做善良的人,還是愚蠢的人,還是智障,還是善良且有智慧去分辨去化解的人,就在自己一念之間。畢竟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人在做,天在看,大家都在看。

謝謝城市小農的來訪與回應。

🙏🙏🙏


水 羚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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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
2022/11/05 01:16

世界其實是一個大騙局 ,所有的惡都是人類自己做出來的,明明可以過著美好幸福的生活,但是人類卻要製造武器搞戰爭,發明許多東西都不是造福社會,最後都是傷害人類

光的使者 ( 一個回家的旅程)(7327791) 於 2022-11-07 13:00 回覆:

感恩水羚師姐慈悲回應。

🙏🙏🙏


善良有才華的smileangel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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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喜樂
2022/10/29 15:02

親愛的光的使者,平安!

好久不見了,最近您好嗎?

我發現,您分享的實驗好恐怖,有電擊

在權威的逼迫下,有人會犯法,欺負弱勢族群

我們要順服主耶穌的帶領,活出合神心意的生活

活出愛,分享愛,把愛傳出去

邀請您來賞我的新文章,謝謝!❤️

祝福您,闔家平安健康喜樂!

光的使者 ( 一個回家的旅程)(7327791) 於 2022-10-31 05:46 回覆:

謝謝微笑天使。

是啊,心裡有神,以神為依託,依奉神的旨意生活,就不用感到害怕,神會有最好的安排。

祝福您每天平安,健康,勇敢活出自己!


心念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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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10/29 09:43
LINE 上轉傳來的訊息說:

那些發動戰爭的當權者,若是他們自家孩子會是一線戰場的一員,戰爭自然就不會輕易被啟動了

誠哉斯言!

光的使者 ( 一個回家的旅程)(7327791) 於 2022-10-31 02:08 回覆:

所言甚是啊!

著名的哈佛國際法教授羅杰費希爾(Roger Fisher)在1981年時曾發表了一篇很驚人的文章。文章名字是“防止核戰的爆發” (Preventing Nuclear War)。費希爾說通常總統旁邊都會有一位年輕隨從。這位隨從隨身帶著一只裝有發射核子武器所需密碼的黑色公文箱。若有必要,打開箱子取出密碼就可以啟動核戰。

費希爾的建議是,將這密碼裝入一個膠囊裡,植入志願者的心臟附近。這名志願者伴隨總統時總是隨身帶著一把又重又大的屠刀。如果總統想要發射核子武器,唯一的辦法,就是總統必須先親手殺死這名志願者,開胸破膛拿出膠囊。總統對這志願者說:「喬治,我很抱歉,但是成千上萬的人必須死!」總統必須眼看著這個人,並且意識到什麼是死亡--- 一個無辜者的死亡。看到血留在白宮的地毯上。這樣會使總統直接面對殘酷的現實。

當費希爾把這個想法說給任職於五角大廈的朋友們聽時,他們都說,「天啊!太可怕了!必須先親手殺死一個身邊的人,這會影響總統的決斷。如此一來總統可能永遠都不會按下這個啟動核戰的按鈕了。」

My suggestion was quite simple: Put that needed code number in a little capsule, and then implant that capsule right next to the heart of a volunteer. The volunteer would carry with him a big, heavy butcher knife as he accompanied the President. If ever the President wanted to fire nuclear weapons, the only way he could do so would be for him first, with his own hands, to kill one human being. The President says, "George, I'm sorry but tens of millions must die." He has to look at someone and realize what death is—what an innocent death is. Blood on the White House carpet. It‘s reality brought home.

When I suggested this to friends in the Pentagon they said, "My God, that's terrible. Having to kill someone would distort the President's judgment. He might never push the button."

— Roger Fisher, Bulletin of the Atomic Scientists, March 19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