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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01 16:52:42瀏覽1331|回應18|推薦114 | |
少了仔細描繪的妝容與不必傷腦筋的簡單衣著,好似身影便能輕上幾許,下樓。灌滿雨刷水,發動車子,在晨光中開出巷弄。
迎上一陣有點鬧脾氣的風,將掛在小葉欖仁枝掗上仍睡眼的花穗像灑花般抖落,那一陣陣黃綠細碎的飄落…輕的像拂起的塵埃落在前擋風玻璃上。就這樣吧!待下一陣風再起,自有它歸去處。
扭開車內音響,流瀉出的是Sir Cliff Richard深情而孤獨的Ocean Deep,將昨夜夢境又攪活幾分鮮明,不經意間喚起流金歲月裡曾經的深情與孤獨的迴音。總是歌曲,總有曲終,如同深情,如同戀語,如同迸裂與佇立,如同凋零與消散,不都是這樣。
經過大S型彎道,原本順暢的六線道忽然變窄,前方車輛慢下速度急打左側燈,我也跟著踩剎車,打燈慢慢前進。經過四輛車的距離,瞄向右車道,一熟悉身影站在外線車道上,是他。看他懊惱的神情不斷檢視被撞出大窟窿的後車廂體,一面與跟在他後面撞他的大貨車駕駛爭執著。
我的車子慢慢開過,沒有刻意,就像車陣中任何一輛速度放慢經過的車子,只見他原本與人爭執的臉忽然側身轉過頭,我的雙眼不巧對上他的雙眼,他霎時一臉驚訝,睜大眼睛直盯著我,與我車子保持前進視線。
就像今天早晨那一陣疾風,那一陣灑花般的細花穗,那輕拂起的塵埃…我將雙眼轉成冷漠與不識,輕輕轉動方向盤,慢慢將他注視的視線駛離出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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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