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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3/24 07:33:45瀏覽667|回應0|推薦9 | |
越野車沿湖畔走沒多遠,然烏小鎮就緊挨著國道出現 鎮上有不少低矮的建築,周圍生長著成片的、高大的喬木,依山層層向山腰延伸 蔚蔚藍天、邈邈雪峰、綿綿蒼山、幽幽靜水,一派天高地闊的浩瀚感 置身于然烏湖這樣的美景中,真的捨不得離去 是的,展示在318國道左邊的然烏湖,就像一支紅花,一幅剪貼畫,鑲嵌在雪域高原之上,只有壯美一詞才能表達:蔚蔚藍天、邈邈雪峰、綿綿蒼山、幽幽靜水,一派天高地闊的浩瀚感,讓走在此道上的旅人,心胸也隨景一起變得寬廣無比。特別是連綿不斷的雪山,陽光融化的雪水,不斷從路面流過,那種清澈是如此地勾人魂魄,真想就此融入其中。置身于然烏湖這樣的美景中,真的捨不得離去。 但由於今晚需趕到八一鎮休息,路途還很遙遠且多變化,便在萬般不捨的遺憾中上車趕路。於是車沿著湖邊公路向上游前進,時斷時續的然烏湖,每一段湖面都呈現不同的藍色。而湖邊的田地倒是碧綠一片,偶爾可見藏式白底彩邊的帳篷,在湖邊景色襯托下,不時令人有驚豔的感覺。再前行湖的北面是一長列雪山,眾多的冰川從山上一直延伸到湖中,湖中小島長滿雲杉,與雪山遙相呼應。 就這樣一路在湖畔行走,兩側雄偉挺拔的山嶺快速後退;山的坡度很陡,好像北京胡同兩側的圍牆,聳立在狹長湖邊。湖中有星羅棋佈的岩石與小島點綴其間,湖面上或樹影婆娑或薄霧瀰漫,讓人如進夢幻之境。太陽穿透雲霧後,陽光幾近直射,感受到高原的陽光格外耀眼,眼睛越來越吃力;但看到車窗外不斷變換的美景,仍忍不住四處觀望。因為再強烈的陽光,也擋不住對千年雪山的親近渴望。 越野車沿湖畔走沒多遠,然烏小鎮就緊挨著國道出現。鎮上有不少低矮的建築,周圍生長著成片的、高大的喬木,依山層層向山腰延伸;山腰之上則岩石裸露,沒有任何植被覆蓋。山頭則頂著白色的冠蓋、披著雪白的婚紗;深藏在繚繞的雲霧之中,探頭探腦,時隱時現。有幾條粗大的冰川,夾在山峰與山峰之間;冰川下端的冰舌,一直向下伸展,隱沒在茂密的原始森林中,又從水面探出頭來。 然烏小鎮的建築,是典型藏東南木屋風格,大量採用木材建造,連屋頂都是原木鋪就,房前屋後則堆放木材。此時,陽光揮灑萬道光芒,炊煙嫋嫋,使得村落瀰漫著濃郁的藏家韻味。人很少,偶爾見到的人影,只是些藏族少年;加上田野裡的青稞,湖畔的草甸,悄然開放的野花,山影倒映在湖面,悠然在國道上漫步的牛羊,寂靜無聲的村莊,簡直就如小說中描寫的瑞士農莊,真可謂韻味萬千。 來到藏區,除了沿途驚豔的風光,更多讓人難忘的是那些磕長頭的藏民。看到湖邊停著一輛轉湖人的手拉車,其實這一路已經看到許多藏傳佛教信徒,他們有的使用小麵包車,或是人力車,拉著他們的生活用品,然後人在路上磕長頭前行。這種情況大多是三至十人一組,這輛車大概是兩人同行,車旁有兩雙木製手套;我甚至見過孤身一人的。他們這種令人難以理解的虔誠,我只有敬佩萬分。 以後幾天,沿著318國道,不斷看到這些磕長頭的人,他們之中有很多的小孩,男女都有。在路上曾碰到一群從四川理塘來的家族,他們在路邊休息;非常開心的和我講話,他們說已經走了一個多月了,大約還需要半個多月就能夠到達拉薩。穿在他們身上的那個羊皮褂子,已經磨損的面目全非,而被強烈的紫外線,曬得高原紅的臉上,露出的是純真而自然地笑容。 是的,來自四面八方通往拉薩的大道上,人們不時地見到藏傳佛教信徒們,從遙遠的故鄉開始,手戴護具,膝著護膝,前身掛一毛皮衣物,塵灰覆面,沿著道路,不懼千難萬苦,三步一磕,直至拉薩朝佛。信徒們所遵循的是千年流傳下來磕長頭的程式:首先取立正姿勢,口中唸唸有詞,多為誦六字真言,讀作「啊嘛呢叭咪哞」,是藏傳佛教的「真寶言」(似漢傳佛教徒常誦的「南無阿彌陀佛」)。 他們一邊唸六字真言,一邊雙手合什,高舉過頭,然後行一步;雙手繼續合什,移至面前,再行一步;雙手合什移至胸前,邁第三步時,雙手自胸前移開,與地面平行前身,掌心朝下俯地,膝蓋先著地,後全身俯地,額頭輕叩地面。再站起,重新開始。在此過程中,口與手並用,六字真言誦唸之聲連續不斷;每伏身一次,以手劃地為號,起身後前行到記號處再匍匐,如此周而復始。 遇河流,須涉水;渡船,則先於岸邊磕足河寬,再行過河。晚間休息後,需從昨日磕止之處啟程。磕長頭的信徒,絕不會用偷懶的辦法來減輕勞累,遇有交錯車輛或因故暫停磕頭,則劃線或積石為志,就這樣不折不扣,矢志不渝,靠堅強的信念,步步趨向聖城拉薩。虔誠之至,千里不遙,堅石為穿,令人感歎。 磕長頭,是在藏傳佛教盛行的地區,信徒與教徒們一種虔誠的拜佛儀式。這種儀式,更與漢族的磕頭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跪拜禮是中國封建社會中使用年代最長、最繁縟的一種基本禮節。《周禮·春官·大祝》中記載了九種拜禮:「一日稽首,二日頓首,三日空首……」,說明了遠在周代這種禮節已成熟而被廣泛推廣。 唐與吐蕃相通,揭示了兩大民族之間更大規模的相互學習。磕長頭,應當是「稽首,服之甚也」之沿續;在佛教的威召下,信徒們為表明其信仰之虔誠度,而將跪拜禮更加繁縟化,加上全身俯地,益示之臣服。慢慢地,這種儀式不但在宗教領域被推廣,而且社會各階層普遍接受並加以採用。 「神腰及股而勢成危者為跪,因跪而益至其恭以頭著地為拜」;跪從字面上講是足之勢成危狀,對於被行禮之人,行禮者處於人身不安全之狀,首先以態證明自己對被行禮之人無傷害而無需防範;拜,則從其意而觀之,是說明行禮者對被行禮者表示謙恭,口服心服,甘於受制於人,俯者低視,雙手下垂及地,臣服於 君之狀不言而喻。1912年辛亥革命,國父孫中山先生宣佈取消君臣之間膜拜之禮。 在西藏,磕長頭主要為藏區牧民,他們不辭辛苦,在往布達拉宮朝拜之前,往往變賣家裡所有的家當,只推著一個平板車,帶上簡單的生活必需品(帳篷、衣被、餐具...)。西藏的牧民以一生能朝拜一次布達拉宮為終生願望,他們辛苦勞作,積累財物,到了朝拜之時,卻不惜散盡全部家財,很多人不認同他們的做法,認為愚蠢之極。可這種做法卻能讓他們感受到心靈的平靜,這點是在職場辛勤打拼,爾虞我詐的商場、生活中,怎麼也得不到的,也是平凡人不能理解的。 在朝拜途中, 當你看他們的表情時,絲毫不見痛楚,也沒有特別的喜悅,只有平和,平和得就像是西藏的天空,平和得一塵不染。他們的喜悅、激情全部釋放在布達拉宮、大昭寺前面。我們或許是有知識、有見解、有錢、有地位的成功人士,但得有多大的成就,才會有他們那樣同等的喜悅? 向前走,兩邊山的距離變近了,突然眼前一片靜止,江水和然烏湖的交接處,不知何故,形成了一半靜如止水,一半波濤洶湧;分別泛現出一種不透明的青黃白色,使得湖那邊的連綿群山,不能有倒影顯現在湖水之中。這一白一藍的湖水,在陽光下變幻著不同的色彩,如同有著最神奇的魔力,讓人不忍離去。這神奇的大自然,是如何以兩種相反的狀態,能如此完美的過渡融合呢? 再前行,前方突然出現很高的巨石堆。整個河谷被石頭堵滿,石塊壘起四、 原來,在來古冰川北面,有一個更大的冰川,叫做阿札冰川,阿札和來古都是然烏湖的水源。蔚藍湖泊也是一個冰磧湖,它就是阿札冰川的遺跡,由於氣候不斷變暖,冰川不斷消融,雪線不斷升高,阿札冰川也在不斷向後退縮,所以冰川融化時所攜帶的泥沙在流動過程中沿途不斷沉澱,無法將渾水帶入湖中;加上湖比較深、阿札冰川流量減小,湖底泥沙不再被攪起,所以水的顏色與終磧堤那邊的顏色大相徑庭。現在的阿札冰川早已退到一個埡口後面,在來古村已無法再看見。 堰塞湖,碧波蕩漾,那遠方的雪峰,遺世獨立。這是一個由於地震而被人們熟知的地理現象,曾經是災難的象徵;而在這裏,它是美麗的。因為,它就是然烏湖。 一白一藍的湖水,在陽光下變幻著不同的色彩,如同有著最神奇的魔力 堰塞湖,碧波蕩漾,那遠方的雪峰,遺世獨立 來到藏區,除了沿途驚豔的風光,更多讓人難忘的是那些磕長頭的藏民 沿著318國道,不斷看到這些磕長頭的人,他們之中有很多的小孩,男女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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