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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9/18 21:36:58瀏覽572|回應0|推薦3 | |
41.未婚妻母親剛出殯,我立刻跑去美容院把留了將近六年的長髮齊耳剪掉,剪得比時下的高中生還要短。母親走後,我心亂如麻,剪髮似乎象徵性地為我釐清一些頭緒,起碼外型的改變可以提醒自己該變得獨立成熟。
母親出殯時,蘭謙為她戴孝盡半子之義,這令我覺得感動亦感激。訂婚以來,我養成一種習慣,下意識地不時用大姆指撥弄無名指上的環戒,感覺著它的存在,饒是如此,我依舊常為自己真就這樣訂了婚感到訝異。
蘭謙從台大宿舍搬出來,我陪他打點在附近租賃的新居。他研究所還要再唸一年,這一年的工作主要是寫畢業論文。
為他選一床鵝黃色的羽毛被,佈置房間時,坐在這床柔軟的羽毛被上讓我想及我倆之間的新關係,我是他的「未婚妻」。
他俯身下來親吻我,撥弄我的短髮,「完了!妳這下子看起來比高中生還小,人家以為我誘拐未成年少女!」
我畢業以來換了兩家雜誌社,採訪無數的名人,解嚴以來報紙增張,便進入一家大報的市政版當編輯,已經有兩年工作經驗了,但是他說:「記不記得我說過,妳的笑容是我見過最不僵硬的﹖到現在還是那麼稚氣!」他壓向我的身體,隔著薄薄的衣衫,在綿密緊致的壓與揉之中,釋放掉他的熱情。
而他的頭髮,出院兩年多來早已重新長好,只是沒有從前那般烏黑濃密了,髮色變淡了,髮質也變得比女孩子還要細。我撫著髮下他的臉,想著我倆的關係,對他感到熟悉亦陌生。
試圖勾畫我倆未來共同的生活,在想像的盡頭,我對自己做個結論:人生便是如此吧!愛情唯其平淡才能久遠,轟轟烈烈只有向夢裏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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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