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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2/03 22:03:17瀏覽1608|回應0|推薦7 | |
上禮拜遇到以前雜誌社的一位同事R,上次在台灣見面R那時剛從大陸回來,台北那時剛刮起星巴克旋風,我當時帶她到西門町那一整棟星巴克喝咖啡,令她想起當年她跟幾位朋友在中山北路「戀戀風塵」暢談進軍大陸的雄心。 2007年,她去歐洲繞了半圈回來,「順道又去大陸看看」,剛好我到香港參加影視專利授權展,我們便相約在深圳的羅湖區碰面,那時星巴克才正要進軍這個昔日在鄧小平改革開放政策中,開創出做為日後「一國兩制」先驅的「廣東經濟特區」中的四大城市之一(其他三個是珠海、汕頭、廈門)。 妙的是,我們當時在西門町喝咖啡、談「戀戀風塵」,後來欲罷不能到乾脆衝進戲院去看電影。 「也跟著人家拍起電影來了。」R問起我的近況,我如是說。 她驚訝的差從椅子上跳起來,「嘿,你不是告訴過我說,你是個沒有電影夢的人嗎?」 「我到現在還是。」我說。 「不了?」 「時勢形成的,真的是跟著『人家』去拍電影嘛。」 R笑說,她現在才聽懂我不是跟著一窩蜂去拍電影的,剛剛她還納悶說,現在的台灣電影即便經過【海角七號】與【艋舺】的暴衝,但距離當年戲院裡人山人海連走道都站滿人的新電影時期,仍然不可向背,怎可能出現「一窩蜂」?! 我接R的話說,拍電影碰到的問題還真是「一窩蜂」,「電影即使不再『新』,這種拍電影的苦境可是永遠都一樣的。」 R這時才告訴我,她2006到2007年浪跡歐洲,其中還在北歐「跟著人家」拍過兩部影片;「歐洲人當上第一部片的導演時,多半年紀都已過了30,因為他們之前都在很多我們所謂的基層部門工作許多年了,所以他們的演員基本功扎實到令你無法想像。」 她因此對我們劇組遇到的種種問題,一個接一個關切起來。 我一一道來,她一一點頭,直到最後她才說了底下這段話。 「其實,說到底,一個人能不能抗壓──哎ㄚ,電影的壓力最特別的就是,它是五花八門,然後這五花八門又經常是一起來的、大家不約而同攜手爆發開來!──,真的就看這個人有沒有學習精神,說的更白一點,學習,是不是佔據著他的人生態度或道路的核心?有學習做為精神核心的人,他不需要什麼包容與叛逆,敵人與反對力量就是他當然與必然的學習催化劑。」 這時我們喝咖啡的餐廳竟然放一位賣花的小女孩進來,這年代還能看到這種「古典畫面」,我跟R都很驚喜。 R其他花都沒拿,一把就將小女孩籃中壓在最下面的油麻菜花抓起,問她多少錢時,小女孩傻眼了:「這是我在路邊摘的,要帶回家給我媽的。」 「ㄛ,對不起,沒想到..可以賣給我嗎?」R說。 「這,這個,妳們開車到只要有田的地方,很容易就有的。」小女孩羞怯地說。 「我知道,謝謝妳告訴我;我還是想跟妳買呢?」 「不知怎麼賣呢?」小女孩很容易就鬆口了。 R給了小女孩500塊,小女孩驚喜地走了;R拿著黃澄澄的油麻菜花,表情高興的神情好像小女孩般天真。 我提醒她剛剛的話還沒說完呢,R才從夢幻般的青春醒覺過來。 「真的是,我們不擁抱學習,我們就很容易衰老,只要一天,你喪失從問題中去學習,你忘記了難題就是再一次提醒我們,學習才是生命之花,那,你明天起床看你自己的眼睛時,你就看到老了一歲的自己。」 R的比喻好像誇張了些,不過倒也很傳神。 我想起去年看了一本書叫作《學習的王道》,它給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作者說他自認自己真正精通的,既不是西洋棋(他是八屆世界西洋棋冠軍),也不是太極拳(他是兩屆世界太極拳大冠軍),而是學習。
「人很奇妙,你只有在學習中──很深沉的學習──,你突然有天察覺到自己真的變了,變成另一個人的那種很清新的感覺;沒錯,鏡子中的你還是你,但你的眼神、你整個人的模樣真的不一樣了,歐洲、美洲、亞洲,就像眼睛裡的水,水汪汪地滾來滾去。」R真是說的眼神發亮,跟她那時候剛從大陸回來的風沙滾滾的模樣,真是完全兩樣。 「一切的困境都是引導我們通往學習的指標與方向, 學習才真正能教我們胸懷全世界、放眼出地球;」 R叫的白蘭地咖啡這時送了上來, 「所謂的功成名就,在學習的胸襟下也只不過是田邊的油麻菜花, 一年12個月最多僅佔一個月多一點的燦爛期, 其他時間我們多半是處在荊蕀叢叢又重重的時期,」 R一口喝掉半杯白蘭地咖啡, 「哎啊,油麻菜花開的時候還就是在一年最冷的時候呢!」 R玫瑰色的胭脂這時似乎也在空氣中閃亮了一下。 跟R道別時,望著她開車離去放在車後窗邊的油麻菜花,忽然感到一股奇特的似花非花的活力:電影也是人生中的油麻菜花,在其他歲月中(包含著更多)看似跟電影無關的學習與風塵,都在滋養與影響著那個月的油麻菜花的茁壯以至於何。# § 相關[子題]的文章 ●《學習的王道》 A,[建設奇幻之島] 苗栗的巨人與靈光-三義「木雕博物館」、「臉譜文化生活館」 B,[蛻變] 呼吸妙變一切:我的書單(20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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