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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6 13:05:15瀏覽3109|回應0|推薦16 | |
2˙ 拜跟魏(德聖)導與陳(博文)師傅吃飯時,菜單中有椒麻雞之賜,連帶勾引起幾次對這道美食一連串的異國記憶,以及對電影劇本(尤其是【海角七號】)的「火爆氣味」,能耐下來細品。 [a] 頭一次吃到椒麻雞,是在2002/04到雲南採訪(陳喬恩、王紹偉)的時候。 對於當今火紅的廚師阿基師都推薦的,這道源自於雲南美食的印象,當時其實感覺不太到。 意思不是我覺得它不好吃,而是雲南當地的省台辦官員給我們叫了滿滿一桌的菜──此話說來半點都不誇張,菜之多確實一張桌子都放不下,從此也可知2002年的中國,就已經很富有了──,每一道雲南菜都是辣又鹹、味道重又多,你的舌頭在如此不滿漢也很全席的狀況下,沒幾道菜就已經麻木難辨了。 悲慘的是,跟我住同一房間的同業們,無論是在昆明房間的攝影記者室友,或者是大理房間的文字記者室友,兩個人都在拉肚子。 之前就有人說外地人到雲南,很容易水土不服;大概如此,所以,同業室友們雖然每天都拉,但是看他們在心理上似乎也還好。 回台後,間或得空,冷靜回想之下,我在雲南沒怎麼水土不服,或要拜天天都喝啤酒與茶之賜。 除了早餐──早餐除了中西式自助桌,堪比萬里長城那麼長,更有雲南米線一早就可以讓你選擇,還有一個木製小亭子裡站著一個師傅,專責為你煎蛋,從此又可知2002年的中國,真的已經很富有了──中晚餐每桌一定附有兩瓶雲南當地產的啤酒。 我不是那種每餐或每天非喝啤酒不可的人,但「雲南啤酒中一定藏有雲南最好的水」,這種概念我是堅信不「疑」的。
{大理啤酒} 喝好水是人生一樂也,也是我堅信不「移」的人生快活小哲學。 但是無論是在昆明或大理,常常桌上那兩瓶啤酒,我的同桌同業幾乎不喝。 昆明的,我一人一餐喝不了兩瓶;大理的,則有那位隨時貼身保護我的大理省台辦幹事,跟我一起喝──我告訴他我是跑電影(這次來代班電視線),他隨之告訴我,他是「北京電影學院的導演科」畢業的,邊喝邊談電影,又是人生一樂也! 至於茶,那是位居美食之上的「氣味」之品之一大要角,雲南的兩大招牌都把這囊括了:普洱茶與雲煙。 雲南的普洱茶那時候還沒被炒熱,連賣茶的當地人都很奇怪,他店裡面那麼多茶, 為什麼我一定非要喝普洱不可? 其實,普洱沱茶、生茶熟茶,我早在來雲南的十幾年前就已喝過;但這次親踏普洱「原(產)地」,當然在產地喝他們的「招牌茶」,心情、口感、氣味乃至氣韻,自跟在台灣時大大不同,所以行程再緊湊(確實很緊湊)也非喝到它不可。 {雲南曬普洱茶餅非常壯觀的景象} {在昆明落腳的旅館,同一條街上的茶莊:老闆與他賣的茶 ─我最後買的是照片 左上角,那四大塊「福祿壽囍普洱茶磚」; 同業在我介紹的幾個茶品中,最多人買的是「荔枝紅茶」── 同業來者眾,買茶數與量很不少,老闆在極度興奮中倒茶 出來準備包裝時,顫抖到將茶葉潑灑在地面; 人踏茶而行的影像與聲音, 至今仍是我旅遊經驗最難忘懷的景象之一!} [b] 第二次吃到椒麻雞,就在隔年(2003/06)的泰國(【無間道2】殺青記者會),所以這次是泰式椒麻雞。 據說,泰式跟雲(南)式最大不同在於,泰式在調味上還用了魚露,還有雲南的花椒比泰國的麻。 然而,這次,我還是對椒麻雞印象不深。 菜雖然沒有比上次到雲南的多,但每道菜都酸,酸到你吃下去的口水很可能比泰國人下的調味料還多。 也就是,椒麻雞入口前,你的舌頭已經被泰國菜的酸(而且是很好吃的酸),麻到雞雞叫了,以致再上來任何一道再怎麼會叫的雞,你都覺得差別不很大。
[c] 第三次椒麻雞只能說是「經驗」,因為我不好意思吃,所以沒吃到,可卻看得到它被做得像西式點心──嬌小玲瓏一小小盤。 時間又是緊接在隔年(2004/07)的【拳霸】上映前的媒體餐敘,地點在師大附近的「泰平天國」餐廳。 當天我帶了一個實習記者去,我們不好意思一家媒體吃人家兩份餐,再加每道菜的份量都很少,因此我跟實習記者說,我已經連吃過了兩年的椒麻雞,現在該輪到妳吃了,妳就把它全吃了吧。 後來,我問實習記者這裡的椒麻雞妳吃起覺得如何? 「我肚子還餓,大哥。」實習記者這麼回答我,臉上帶著一抹紅暈。 所以,這次的椒麻雞經驗或可稱為「有紅暈的椒麻雞」。 [d] 算起來,這次(2010/1224)吃椒麻雞,距離上次已經是睽違了六年半之久。 其實,我對這道菜並沒有特別期待才叫來吃,而是老闆娘鄭重推薦,但卻無人點此菜(幾乎所有的人都點陳師傅推薦的高山香菇雞),我才好奇地又給它試試。 這家餐廳的這道菜煮(應該說是「炸」)的是還不錯吃,但餐廳師傅也許沒看過阿基師料理這道菜時,有強調說要把炸起來的雞塊的邊邊切掉(因為邊邊的部份容易炸太老且不好看),所以影響了這道菜完美的口感──真的就是邊邊的部份較硬,而且因為不整齊有稜有角,影響了口感的順暢度。
然而,這次的椒麻雞體驗,也許是這四次椒麻雞中唯一最貼近電影「氣味」的,同時才令我對魏德聖感到一點點興趣,同時也才有力氣來寫這三篇【賽德克巴萊】的文章──底下的一篇要談魏導「下一步最想做的是什麼」。 戲言來說,大可把這次的「雞」驗,稱為「魏氏椒麻雞」。 精確來說,這次的「雞」驗跟「時間」非常有緊密關係。 還好吃的時機,距離【賽德克巴萊】上映還有段時間,「又」距離【海角七號】已經下片有一段時間,處在這種「邊邊」的階段,魏「大」導演就不會那麼「謹言又冷靜」得沒味道。 當天魏德聖的狀態,就像是阿基師椒麻雞中那被切掉的「邊邊那部份」在說話──魏導的炮火聲中,你會覺得不少話給他說得「雖硬卻老(練)」。 魏導毫無粉飾地把他個性中最火爆的一面呈現出來,從而教我很相信【海角七號】片中那麼火爆(的田中千繪),說話那麼連珠炮的馬如龍,開口總是那麼「自爆」的茂伯,這「一連串」起來而成台灣電影史上很精彩的對白,果真都來自魏導一人的火爆卻閃亮的化身。 我們跟魏導與陳師傅道別後,在趕往台北火車站的計程車上,Stacy突然問我剛剛對魏導最深刻的印象是什麼? 「穿拖鞋去吃飯。」我想都沒想就回答說。 {南投仁愛鄉的雲南料理店林立,在這裡開雲南料理店的正是1960年 左右,那些從《異域》來台的「反共救國軍」!──這,又是 一個值得台灣電影開發的好題材。} § 系列文章 § 相關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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