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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6/01 07:02:32瀏覽3199|回應0|推薦10 | |
0‧ 「我離開的時候,她整個人趴在沙發上,像一隻貓剛起床要伸展全身的姿勢。一直要到隔天清晨我醒來時,我才察覺到那是她的絕望,也是她對我的誘惑──那個姿勢其實就是她想對我全裸的邀請。」 「你問我當時怎麼不知道?很好笑,因為從我一進那屋子,她就一直罵我,在每一個房間用話氣我,直到我被她氣到憤而離開。然後,經過一夜睡眠的冷靜,我才知道那其實是她對我的愛的表現。」 「我怎麼發現?更好笑,清晨醒來時,我耳邊還響著她嗡嗡的罵聲,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八點檔中,令我最不經心的劇情:一個個性乖戾的女人愈愛她的男人時,就愈對他罵得兇狠。」 1‧ 出差到花蓮,這次合作的對象自己經營著民宿,這在出發前他就已經告訴我說,去花蓮就住在他新開的民宿。 我很驚訝的,不是他的民宿蓋得實在有夠棒──很乾淨的木屋,很美妙的庭院,很精巧的池塘,很幽雅的後山竹林,很好喝的花草茶──,而是這間民宿就在太魯閣國家公園的入口處,它的大門幾乎就正對著入口。 坐在二樓他給我的那個房間的窗檯座上,樓下的車子一輛輛正對著我開過來,走到我腳下 這樣的景象總給我一種「象徵」的感動。過去,我對這種「象徵意象」總抱持「象徵動態」的種種懷想。 一個小時之後,會議在搭建在庭院中那個類似暖房的房間裡召開了,與會的各路人馬陸續到來。 第一個來的人是我十多年沒見的大學學長,那時候他已經在中央研究院工作;退伍後一年,我也來到中研院工作時,有天晚上,我們在三樓上的中庭相遇,他很興奮地跟我大談「象徵人類學」。 他告訴我系上其中一個比較新的動態是,系上那個鑽研「象徵與結構」的學長,一年多前突然心臟病發去逝了。 最後走進這間會議室的人,並不是我們這次的工作夥伴,他騎著一輛看起來很時髦的自行車,「我想來這裡住一晚。」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但我們每個人都抬起頭來看他,因為他還沒走進來,我們其中就有一個人低聲說「那輛腳踏車至少也要十萬。」 他後來說,他是一個騎著單車做半島旅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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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